喝醉 褚珩蹙眉道:你喝酒了?喝了多少……(1 / 2)

衛姈有些慌趕忙撈過一旁的衣服穿上。

屋外那人聽見屋裡的水聲,手一頓,在猶豫是拐回去還是等一會兒,這時窗戶開了。

衛姈看見是容璟,忍不住譏諷:“容郎君,為何不敲門而要走窗,何時成了梁上君子。”

擋在窗口也不叫他進來,排斥之意很明顯。

褚珩沒在意她話裡嘲意,側身進來,還感受到了衛姈身上的水汽,趕忙退後一些,道:“我若敲門,你覺得這樓上除了衛徜,剩下的哪一個聽不見,衛娘子若不在乎,一會兒我就從正門走出去。”

他與衛姈的房間隔的是荀攸之和衛徜,自然要防著荀攸之這唯恐天下不亂之人。

衛姈暗道:莫不是你還有理?我看是你自己行事鬼祟怕人知道。

衛姈忍氣道:“容郎君有何貴乾?”

褚珩想了想不能讓她總叫自己容郎君,萬一衛徜在的時候她也說順嘴可就不好了,道:“今後稱我作褚珩吧,去了衡州之後我就是河東褚氏子弟了。”

衛姈好奇“既如此,為何先前不直接用河東褚氏子弟的名號?難道不怕我將容郎君的身份泄露出去?”

褚珩心道,那是因為,容璟就是要露給眾人的身份,自然不怕她泄露。

在祁縣,衛姈總稱呼他容郎君,他故意露出此破綻,好讓衡州各家自己查到他是‘容璟’且假扮成河東子弟來了衡州。

人總是更相信自己查到的秘密,也更容易讓各家覺得容璟不過如此、行事不密,他將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暗地裡的事才好交給荀攸之去做。

褚珩真是繞了好大一圈,一句話就是,披了兩層皮,冒充容璟假裝成河東褚氏子弟,原本不需要如此複雜,這計劃就是讓真正的容璟本人來實行的,可他不堪大用,隻好由褚珩來了。

隻是這些理由暫且都不適合告訴衛姈,所以褚珩沉默以對。

衛衛姈揣測他或許根本不怕她泄露他的身份,或許他要的就是泄露?還真是下的好大一盤棋,且看你如何在衡州攪風攪雨吧。

“容郎,不,褚郎君就是為了來跟我說這個?”就為了這等小事?

褚珩道:“白日一直找不到機會說話,這才出此下策,聽說衛娘子要回衛家了。”

衛姈沒有出聲。

“也好,衛家乃是衡州數一數二的門第,回衛家也是不錯的。”

衛姈沒聽明白褚珩是什麼意思,半夜來就隻是為了說衛家不錯?

還用一種長輩的口吻,真是奇怪,衛姈沒有說她隻是去衛家探望探望衛姈與衛徵的祖母,並不打算久居。

“那日的事......”褚珩剛開了個頭便住口,還是不要提起此事。“衛家雖然家世一流,但人丁眾多,勢力繁雜,衛娘子千萬小心。我本是想為你找個好夫家的,可既然你回了衛家,想來婚事用不著我了,但若是在衛家過得不好,可告訴我,我會為你找個出路。”褚珩言出必行,對衛姈有愧自然儘力彌補。

等等,什麼婚事?衛姈覺得他說話越發奇怪,她可不覺得褚珩有這麼好心因為當日達的利用而想補償她,難不成褚珩以為空口許諾她一門婚事便好繼續利用她?衛姈並不知道褚珩對那日的事有了怎樣的誤會。

何況彌補就是給她介紹一門好婚事?真是敬謝不敏!

怎麼人人都對她的婚事打上主意。

衛姈儘量語氣平靜道:“停,褚郎君,你不覺得大半夜的在這裡討論我的婚事很奇怪嗎。”

褚珩靜靜的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睫毛打在眼上的陰影,襯得眼睛越發深幽。

要不是知道褚珩是個什麼樣的人,換了彆的女娘還不得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月下相會,坦誠相待’這不正是話本裡的經典戲碼嗎。

呸呸呸,誰跟他相會了。

衛姈避過他的眼神道:“我的婚事不需要你來操心,也不需要衛家來操心,我還要為阿兄守孝一年,不想這些。”

褚珩聽見她又拿守孝當說詞,扯了扯嘴角,上次對何閔說的借口也是這個,相識一些時日了還是了解她的,表麵看起來溫和柔弱,可骨子裡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他倒也沒有揭穿她。

褚珩本是想補她一個好婚事算是兩清,他不喜歡欠賬的感覺,但看來衛姈並不相信他。

褚珩蹙眉,他不好久待,待日後找機會再說吧,還是從窗戶走的,走前留下一句話:“祁縣發生的事,確實是我布置的不得當,所以往後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來告訴我。”

衛姈看著窗戶心中思忖,這是補償嗎?她可不信,這便宜哪是這般好占的。

回到屋裡的褚珩發現荀攸之正坐在踏前,喝著他萬般看不上的茶水,兩人誰也沒先開口,直到荀攸之喝完杯中的茶,放下茶盞那一臉的調侃之意才遮擋不住:“褚兄怎麼不走正門?這是從哪回來?”

荀攸之走向褚珩繞著他轉了一圈“還沾了一身香氣。”湊近嗅嗅,怪道:“這香我怎麼好像從沒聞過?這香哪來的?”荀攸之對他見了誰興趣大增,剛剛隻是為了揶揄他,眼下是真的對香的來源感興趣起來。

荀攸之平生三大愛好,香、酒、色,最後一個存疑,但他對香道最為精通。

褚珩將他推的遠了些,將房門打開示意他出去,不打算給他解惑,神色淡漠,一點也沒被人抓住把柄的心虛。

荀攸之氣笑:真是無趣,不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