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卻愣住了。
從對方一出來,所有的視線便聚焦在了對方身上,那一刻屋外的野獸都似淪為了他的陪襯。
對方似撇了他一眼,緊接著王琦便聽到了野獸可怕的咬合力與伴隨著的三個僧人的掙紮慘叫聲。
初始那三僧人還求饒見求饒不成這人又不傷他們性命便開始極儘威脅,“你如此對我們可知道我們是誰?”
“哦?是誰?”他聽到青年漫不經心的回問。
王琦再次從怔愣中醒來,方才反應過來,對方剛才的話語竟是對著門外的那野獸說的。
“我們可是光祿寺二長老的記名門徒!”
青年:“那又如何?”
三個僧人似啞然許久,驚訝,“你們城主可是非常聽二長老的話,你得罪了二長老就等著死吧!”
青年:“不是記名門徒嗎?”
三名僧人惡狠狠,“得罪了我們,就是得罪了二長老!”
青年見這三人已經都被吃隻剩下個身子了:“哦。”
三人頓時覺的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魔域的人生命力就是頑強,到了現在三人還有威脅人的精神。眼見三人快要因失血過多死了,青年看向一旁的王琦,“有止血藥粉嗎?”
王琦點頭,又連忙道,“有!”這種藥物他尋常為了救人都是隨身帶著。
那雪豹已經退到了一旁,趴在地上甚是乖巧。離得近了王琦才發現那雪豹正舔著一個小雪豹,雖說是小雪豹,但也有狼犢子的大小。
“讓他們彆死了。”青年說。
王琦恨不能這些人彆這麼便宜的就死了,他聽後連忙上前給疼得哼哼唧唧的僧人們上藥,三人哼哼唧唧聲更重了,不一會就全失血過多暈了。
“他們是修煉者。”王琦回來說,“血止住了,這三人再活十年都不成問題。”也就是碰上那雪豹,才讓這三人毫無還手之力。
離的近了,才能更感受到青年美貌的惑人感,深不可見的哀傷下卻是鋒利的能割碎人的刀子,刀鋒過來令人汗毛倒豎。
這等驚世容顏倒讓他有過一個可怕的猜測,但王琦很快就否定了,他搖頭,見過城主的人說過他的眼神是瘋魔的,像沒有人性的野獸。這人與之完全相反。
而且,若是城主在這,他們早在獄中淪為玩具了。
王琦想他雖不知道眼前這人身份,但能報了仇對他而言便是有恩,自不能讓對方再遇險惡。
“在下馭屍城二階丹藥師王琦,多謝恩人出手。”王琦勸道,“隻是恩人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為好。”
他眼神看向地上四分五裂的屍體時仍然內含悲意。
青年問,“為什麼?”
“您這般容貌又有此等猛獸相隨,若是馭屍城人,必然早就傳開了。但馭屍城內卻並未聽聞您的名聲。”王琦推測,“鬥膽推測,想必您是外城人吧。”
青年沒說話,王琦就默認了。
顧一白也想知道他在城民心中的美好形象。
王琦放心的說,“您初來,自是不知道這馭屍城城主的殘暴不仁。”顧一白沉思,王琦繼續說,“馭屍城律法雖嚴,卻並不是您想那般治安公正一心為民,反而是為城主行暴戾之事行易便之方式。”
王琦指著院外小心偷看這邊的人還有地上的一地躺屍,有大膽的人見這邊沒動靜又偷偷的跑了回來,此時一件王琦指向這邊,皮包骨的骷髏身子頓時一個矮身卻不小心跌倒地上發出矮油聲。
很快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捂住了。大抵是被嚇的不輕。
王琦說,“恩人看著村民的體型外貌就知道了這馭屍城如今的現狀了,知道我所說都屬實了。”
青年點頭。
確實。這樣的一群人怎麼會不犯點律法,雞毛蒜皮都算在裡麵的律法是異常違和。
沒有好的政策,城民吃不飽穿不暖,隻能寒冬酷暑中等死。
王琦說,“所以請您選擇快離開這毫無綱紀公正的地方,晚了被人發現就來不及了!”他語氣已是焦急。
他擔心麵前這人也是不聽勸的,天資不錯,年輕氣盛,卻非要撞了南牆才回頭那種。
城主修為雖然不高,但修為高的四大府卻是行助紂為虐之事,是慘無人道的城主府的最大幫凶!
想對抗的不少年輕人全都死了,被獄裡人賣了高價成了有權有勢的人手裡的慘死屍奴。
“我知道了。”
王琦見他真的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非得去撞一撞那南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一白指著床下悄咪咪眯著眼偷看著這邊的人道,“你去外麵叫幾個人過來把他綁起來。”
老酒鬼臉色大變,卻死活沒有挪窩,反而將身子更往裡邊挪了挪。
王琦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臉色也是大變,看向床下人的眼神卻是目眥欲裂。
他出門去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