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嗚嗚嗚嗚,豬心真……(1 / 2)

三個月前,俞星瀾第一次見到烏清源時是在遊樂場內,當時他身邊沒有其他人,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輪椅上,望著前麵的過山車滿眼渴望。

而現在……俞星瀾滿眼複雜地看向窗戶旁的人,隻是三個月,這個人的內裡便完全掉了個各,他不在對簡單的快樂充滿渴望,而是飽含壓抑與仇恨地活著,每天最想做的,怕也隻有讓何啟這個罪歸禍首獲得應有的代價。

這一切都是他照成的,但他並不後悔。

“還算順利,已經找到了一個開口,我想應該用不了多久了。”說到這俞星瀾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皺著眉臉色有些古怪道:“於閒找到我說會幫我打入進去,這事……是你做的?”

提到於閒,烏清源回頭看了俞星瀾一眼,淡淡道:“不用管他,他的話你也不用百分百完全信,繼續按照計劃走。”

他想問的不是這個,俞星瀾瞧了一眼烏清源提起於閒比KA都難壓的嘴角,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問了。

他當做他他想說的就是這個,應了聲好。

不知道管家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俞星瀾也不敢多留,確認好後續計劃後,他便從烏清源的房間裡離開。

俞星瀾剛離開沒兩分鐘,烏清源的房間門便被從外敲響。

“請進。”烏清源躺回床上,虛弱地應了一聲。

等何啟他們從磚瓦房裡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他回身看向從房子裡出來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於閒。

他身上套著不知道之前被誰穿過,還殘留著黑紅汙漬的白大褂,雙目失神地仰頭望天,似乎希望著能跟隨即將消失的太陽一起離開這罪惡的人世。

何啟的心情突然就變得極其糟糕,他不滿於於閒還保留著人性的善良,他應該跟他一樣沉醉在這片汙濁黏膩的罪惡中,永遠無法自拔。

“於閒,我們該走了。”何啟忍下煩躁,出聲想要把他拉回地獄。

來自屬於人類的疲憊和饑餓讓於閒沒了想要作妖的心情,他應了一聲,抬起已經快不屬於他的腿跟上何啟。

手術真的好累人啊,尤其是他胳膊上還有傷口。

嗚嗚嗚嗚,為什麼偽造出來的傷口還要附帶痛感。

選秀場搞這出,真的好惡心啊!!!

於閒心裡的想法何啟並不能知道,從他的視線中看到的,隻有一個垂著頭,無法從自己親手結束一個生命的噩耗中,回過神來的可憐普通人罷了。

可越是感覺到於閒是個有同理心,知道善惡的普通人,何啟就越感覺不痛快,他忍了又忍,最後一把把於閒推到車內,惱火道:“你在惺惺作態給誰看,怎麼殺了一個人就受不了了?於閒,明日後日你還要殺很多人,要是受不了,不如就找個地方先把自己給解決了。”

正思考晚上廚房會做什麼,要不要跑出去吃燒烤的於閒:“???”

這人抽個什麼瘋?

雖不知道這人具體腦補了些什麼,但看他這種狀態,於閒也差不多能夠猜得八九不離十,出於對“演戲”的熱愛,他吊起了一點精神。

借著何啟把他推到車裡,於閒不動聲色地把自己往陰影裡藏了藏,營造出一種陰鬱的頹喪感,他冷笑一聲,垂下腦袋把大麵積的麵部遮擋在頭發下,啞著嗓子道:“你這樣的人,不還沒死呢嗎?”

麵對這樣一句明顯是找事的話,何啟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於閒好久,突然笑出聲來。

這笑聲越來越大,於閒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去,卻見何啟看他的眼神很是……滿意?

他在滿意什麼?滿意他罵他?

於閒越來越看不懂何啟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他的憤怒和開心太讓人琢磨不透。

他不喜歡這種繩子不在自己手裡的感覺,於閒符合人設地罵了一句神經,不再同何啟言語。

而回去的路上,何啟也沒再同他說過一句話。

吳媽約莫著時間,在兩人進門前五分鐘做好了晚飯,等他們回家時俞星瀾和烏清源已經坐在餐桌前,他們一個老實膽怯地坐在椅子上連靠背都不敢倚,另一個半合著眼,呼吸微弱地靠在輪椅上,看起來不像是自願出現在餐桌前的。

聽到門口傳來聲音兩人齊齊轉頭看了過來。

這是出什麼意外了嗎?於閒眼球輕微左移,與烏清源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

“少爺飯菜已經做好了,按照您的要求,也請了兩位少爺下來。”管家快步走到何啟跟前,小聲恭敬道。

聽到這話,落後何啟一步的於閒垂在褲腿邊緣的手指微動,他今天一天都同何啟在一起,他是什麼時候同管家打得電話。

等管家說完,何啟轉頭看向於閒露出一抹笑來:“這是專門為你舉辦的慶祝晚會,如何,要不要賞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