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太宰歎氣 憤怒的芥芥和擔心……(1 / 2)

亂步先生欽定的鯛魚燒店並沒有很遠,津島治子和中島敦買完出來才過了十幾分鐘,中島敦買的那一份要留著給亂步先生吃,於是津島治子把自己的拆封分給他,兩人邊走邊吃。

正當津島治子向中島敦感歎不愧是亂步先生,這家鯛魚燒真好吃,打算以後經常去的時候,兩人在一個轉口遇到一位黑色風衣的青年,身材瘦削,麵色蒼白,在寒冷的作用下用手捂著臉輕輕咳嗽。

對方抬眼看到津島治子的臉,瞳孔驟縮,原先的冷漠全化作震驚,因受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衝擊而愣在當場。

中島敦率先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徒勞地企圖遮住地津島治子,聲音因緊張而急促:“芥川!”

仿佛對方隨時可能暴起扭斷她的脖子。

津島治子在他後麵饒有興趣地探出頭,睜眼說瞎話:“敦君的朋友嗎?”

這孩子的發色很特殊,像個垂耳兔一樣,隻是表情看起來太不友好了。

中島敦沒來得及回話,對方猛地回過神來,衣擺扭曲成黑色的惡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撲過來,直衝津島治子。

以為津島治子是毫無攻擊力的普通人,早有防備的中島敦試圖帶著她一起跳開,卻被反應更快的對方攬著腰跳到了圍牆上。

中島敦被她放下,在牆頭穩住身形,錯愕地看向她:“……津島小姐?”

無視中島敦的震驚,津島治子自上而下地打量俯視著圍牆下做出防禦姿態、一臉戒備凶惡的黑衣青年,評價道:“又是治君認識的人呀,治君怎麼總是認識一些奇怪的人啊。”

正常人說這樣的話一般是帶著埋怨的,她的語氣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和不知所謂的羨慕。

逆著月光,那張臉在朦朧間模糊了性彆,隻有那雙打量自己的鳶色眼睛格外清晰,一如太宰治多年前撿到芥川時用冷冰冰的眼神俯視他的模樣,可黑色的長發與紅色的風衣又在訴說並非如此。

被稱為“芥川”的青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彎著腰劇烈咳嗽起來,瘦削的身子顫抖著,給人隨時會散架的錯覺,衣服獨自蠢動著。

明明沒有風卻蠢動著的外套,令人不禁毛骨悚然地想到裡麵本身棲居著什麼不知名的邪惡生物。[1]

中島敦充滿戒備地看著他,背後因緊張而出了冷汗,他看出津島治子並非毫無戰鬥力,至少敏捷並不弱,於是想要示意她快些離開,而他來拖住芥川,至少不會死掉。

而津島治子絲毫沒有離開的念頭,她現在似乎對芥川格外感興趣。

隻聽她喊到:“這位小哥,這就是你的異能吧?看上去好有趣的樣子——原理是衣服嗎?它隻能用來攻擊嗎?如果可以有彆的用處的話,那可太方便了!很少看到這麼方便生活的異能呢!我是說,它好像可以變作各種形狀?”

中島敦被她的一番操作驚得簡直要窒息了。

在這樣危險可怖的氛圍裡,剛剛被襲擊,她表現得那樣輕鬆,還把芥川的異能稱作方便生活的罕見異能。

然而芥川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發起攻擊,似乎因為這並不是真正的太宰治,他出乎預料地保持了冷靜。

和太宰治一起看到了太多不冷靜的,甚至堪稱瘋狂的芥川,中島敦快忘記這個男人在橫濱令人聞風喪膽的危險不隻來自他的武力。

一個空有武力的男人不可能成為□□的禍犬,橫濱的黑色噩夢。

在劇烈的咳嗽過後,黑衣青年站在沒有路燈的巷子裡仰頭審視他們,像被月光恐懼著避開,整個人籠罩在昏暗裡。

他眼神像刀一樣銳利地刮著津島治子的臉,聲音低沉陰冷:“你是什麼人?”

津島治子毫不在意地笑著:“如您所見,我是一名漫畫家。”

中島敦茫然地看向她,發現她不知何時拿出了速寫本,正在專注地寫寫畫畫。他無語地匆匆掃了一眼,似乎是在記錄芥川的異能力。

好吧,看出你對他的異能力很感興趣了。

中島敦有些崩潰,他低聲說:“津島小姐,這個人很危險……”

言意之下:快逃!

“我知道哦。”津島治子頭也不抬,“港|黑的禍犬,橫濱的黑色噩夢——芥川龍之介,這是個很出名的孩子呢。這些年來幾乎是港|黑的門麵之一了。我昨天晚上也是做過很多功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