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納蘭迦背誦乘法表不順利的時候,福葛抽空檢查了一下之前的內容,發現納蘭迦新的沒學會,舊的忘光光。
他心態立刻崩了。
然而納蘭迦寫完測試題就去呼呼大睡,這麼喊都不起來,福葛隻能自己躺在床上越想越氣,不想再教導納蘭迦的決心愈發堅定。
福葛斬釘截鐵:“我絕對!不要再教你了!”
教納蘭迦簡直會折壽!這家夥真的比他還大一歲嗎?
津島治子快要憋不住笑了。
她捂住嘴,卻依舊起不到任何作用,笑聲像漏氣的氣球一樣“噗嗤噗嗤”地漏出來。
福葛譴責又幽怨地看著她。
津島治子放下手,輕咳一聲,臉上還帶著憋笑產生的紅暈。
“輔導學習確實很辛苦啊,我聽說好多家長在輔導孩子功課的時候被氣得崩潰,福葛確實辛苦了,也真的很努力。”
福葛非常用力地點頭,似乎想要用這力度來附和她的話,譴責的眼神也化作感動。
納蘭迦的頭更低了,像一隻不知所措的小狗。
津島治子微笑:“所以我有一個提議,大家一起來教導納蘭迦吧!”
阿帕基:......?
我和你無冤無仇吧?
福葛臉色緩和,他其實也不想拋下納蘭迦,他能感覺到納蘭迦雖然學不會,但確實在努力學。隻是再這樣下去,納蘭迦還沒學會,他都要崩潰了。
大家一起承擔這個任務,他一點意見都沒有。
或者說,喜聞樂見。
布加拉提認可地點頭:“不錯的提議,不能都讓福葛承擔,他比納蘭迦還小一歲呢。”
納蘭迦看起來非常感動,樂得像個小傻子,歡呼說:“太好啦!”
阿帕基看他這麼高興,不禁覺得這樣也不錯。隻是他很懷疑,津島治子真的知道這活有多可怕嗎?
答案是——no!
津島治子現在一派輕鬆的樣子,純粹是因為她沒有絲毫輔導他人的經驗。
作為家族的小輩,津島治子向來是被教導的那一個。
當初幫沢田綱吉提高學習成績,她也是花錢招聘了家庭教師,從來沒有真正上陣過,所以不知道輔導孩子作業有多可怕。
更何況,輔導納蘭迦,那可是地獄模式中的地獄模式。
如果她知道,肯定選擇花錢請彆人,而不是這樣傷害自己。
此時此刻的津島治子還感慨:“乘法口訣的話,種花家版本的是最好背的吧。”
有四分之一中國血統的津島治子雖然在意大利長大,但很小的時候是被外婆教導的,早早學了漢語和種花家版本的乘法口訣。
被乘法表深深折磨的納蘭迦眼前一亮:“那我要學這個!”
福葛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打擊他:“漢語可是世界公認最難學的語言之一,你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學不會,更彆提漢語了!”
納蘭迦很不服氣:“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呢!”
津島治子很欣賞他的勇氣,表示:“納蘭迦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納蘭迦毫不懷疑地露出星星眼,“原來尤娜會漢語啊,真厲害!”
津島治子說:“當然是真的,畢竟我外婆是中國人。等你學會一些,我就帶你去種花家玩。”
納蘭迦歡呼:“好耶!”
福葛困惑地打量她:“完全看不出來。”
津島治子心說你當然看不出來啦,尤娜這張臉可是正宗的意大利麵孔。
但現在還不是和他倆攤牌的時候,津島治子模棱兩可的說:“隻是你沒看出來而已哦。”
她指的是易容,算是一點都不明顯的暗示吧。
布加拉提知道津島治子的真實長相基本上就是東亞人的模樣,阿帕基也知道。
但納蘭迦毫無所覺,他大大咧咧地讚歎:“哇,真厲害!我完全沒看出來。”
給津島治子搞沉默了,這孩子真的不是在陰陽怪氣嗎?
看著納蘭迦那雙澄澈的雙眼,津島治子表示:怎麼可能呢?這可是納蘭迦啊。
一旁的福葛若有所思,他隱隱約約覺得隊裡的三個大人今天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隻要是情報太少了。
而且福葛覺得就算瞞著什麼也沒關係,他們還能害自己和納蘭迦不成?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總不能折磨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