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著她,不覺有些疑問,“當真?”
“自……自然。”
“樊姐姐。”黛玉笑道:“雖然我於此事上也不大同。但是,姐姐若是因為和父母鬨脾氣,而錯過一樁好姻緣,恐怕將來也會後悔罷?”
“林妹妹……你怎得也偏幫著他們說話。”
“我怎麼是偏幫他們,我是在同姐姐說話呢。”黛玉一麵替她把擺弄亂的衣袖收拾好,一麵又道:“我不過是聽姐姐剛剛話中的意思,似乎更多的是覺得伯父伯母不重視你的婚事安排,胡亂答應彆人,是也不是?”
“是有一點。”
“或許姐姐可以心平氣和地和他們聊一聊,或許會有新的解決辦法也不一定,何苦用折磨自己身子的辦法來對抗他們呢?更何況,雖說伯父伯母與你說了此事,但也未必就要即可定下,畢竟你三哥還未成親不是?”
“你怎麼知道我鬨了幾天絕食?”
黛玉笑了笑,道:“猜的。而且,今天一路上伯母都很注意你的身子,初時,我還以為是她擔心你大病初愈,所以有些不放心。但剛剛聽你說起此事,就胡亂猜一猜了,說起來,也不過是詐姐姐罷了。誰承想,竟然一詐就準?”
“好啊,你竟然捉弄我,看我不嗬你的癢。”她說著,便要胡亂地折騰起黛玉來,隻是剛一動手,便被黛玉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姐姐,我們在外麵呢,可要注意些形象。”
“快給我解開。”她身上都僵硬著,但卻仍能看出又臊又惱的神情來。
黛玉卻沒先應承,而是伸手戳了戳樊小妹的臉頰,輕咳了一聲,方道:“我若是放了你,可不許再動了。”
“好。”
“好啊你,林妹妹,學壞了。”
“說好不亂動的。”
“好好好。”樊小妹服了軟,仍和黛玉挨著坐在石頭上,而後又扯起了個笑,“按理說,我隻比妹妹大上一個月,我都已經有人家來……怎麼妹妹還沒有動靜?”
“樊姐姐,羞不羞,剛剛說了那麼一會子,如今又問起我來了。”
“你…你隻說有沒有罷。”
“沒有。”黛玉搖搖頭,又道:“從未曾聽母親提起過,想來應該是覺得我還小罷。”
“可是,南安王府的宴席伯母不是帶著你去過了嗎?”
“嗯。我們是為著太妃的壽宴去的,又不是為著彆的事情。”
樊小妹沒反駁,反而認同道:“說得也是,若是不是為著我的事,母親也是要去的。不過,”她頓了頓,笑問道:“林妹妹,你自己呢?有沒有覺得還不錯……唔。”
她眼睛瞪得極大,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忙著指了指自己的嘴,想要黛玉給她解穴,但卻隻聽黛玉道:“樊姐姐,越說越不像話了。”
“唔唔唔。”她拉著黛玉,說不出來,便直搖頭,鬨了黛玉好一陣,方才聽她道:“我解開你的穴位,咱們好好說話。”
“唔唔。”
“確定?”
“唔唔。”樊小妹忙著點頭。
一瞬間的功夫,黛玉點在她的穴位上,“好了。”
樊小妹長出了一口氣,搖頭歎道:“自打我見過你會些武術後,你倒是也不藏著了。隻不過,學的這點招式彆不是全用在我身上了罷。”
明明是諷刺,黛玉卻偏偏應了下來,一本正經道:“確實,若不是姐姐,我還以為自己學的這些無用武之地了呢。”
“林妹妹,你太壞了。”
“多謝誇獎。”
樊小妹:“……”
兩人的“爭端”直至被趙敏二人叫回方才結束,而後,隻在香山上的廟處拜了拜,便各自下山,黛玉亦回趙敏身邊走著。
“玉兒,遇到認識的人了?”
“嗯。”黛玉看了看在他們身前走著的樊氏母女,“是在揚州見過的人,可能,和宸王府的那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