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搞事的第四天 這次重生,劇本不對勁……(1 / 2)

新規則看著對男孩不利,實際極為有利。

看似5、6、7、8、9,隻占了5/11,但能組成5、6、7、8、9數字和的兩次骰子組合,占據全部可能性的2/3。

隻是對麵早在骰子上做了手腳。

奧古斯特思考著,忽然注意到一個細節:

男孩每次開蓋後,都會揉揉眼睛,像是要認真看清數字,

緊接著,他用揉過眼睛的手推骰子給對麵。

從他站的這個角度,能看到藏在手心裡的大拇指,輕擦了骰子側麵。

原來如此!他在第二次拿到骰子後,就把眼淚塗抹到一麵,骰子滾動時就會受力不均。

這男人若自信於技術,反而因必然的偏差,投出相鄰點數。

奧古斯特灌了一大口酒,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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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

光頭男人紅了眼睛,他發現自己的銀幣快速縮水,他不信邪,忍不住賭得更大。

但扔出的又一個不在計算內的4點,讓他麵露仿佛撞了邪的愕然,好像重新回到當初什麼技術都沒有的菜鳥時期。

明明他也有贏過!

但不知覺,竟然被贏光了所有的錢,還欠了看客們的錢!

那可是400多枚銀幣!

想到原本的債務,光頭男人頓時眼前一黑。

“你不會跟孩子賴皮吧?”

看客們喧鬨起來,起哄著要他拿錢。

凱蘭笑嘻嘻地對酒館老板喝道:“拿到他的錢,我請每個人都喝一杯!”

這下,光頭男人騎虎難下。

裡麵聊天的酒友們,以及體形魁梧的老板,都盯著他,以目光威逼他掏錢。

這人曾經坑過他們一圈,後來在門口專坑路人。之前,他還講求分寸,難得來一趟,撈點就走。

最近卻是天天出現。

總算被個小孩治了。

他們心裡暢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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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有意思。

奧古斯特把酒一口悶下。

他當年可沒這小子機靈,輸的隻剩褲衩,不得已把同行的克勞德‘抵押’在酒館,自己回去籌錢。

不過……

他看著離開時光頭男人狠厲的眼神,心知這事同樣不能善了。

這群退伍的酒友們都是不好惹的主兒,排外又自大,尤其是老板,脾氣足夠臭。但這小子僅僅一杯酒,就順其自然坐在了他們當中,現在都是“大哥”、“小子”相互稱呼起了。

奧古斯特看著如魚得水混在酒客們中間的孩子,搖了搖頭。

如果讓他的父兄師長看到他這樣,必定要把這小騙子屁.股揍開花才是。

凱旋門前。

“小子,走路不看路?”

包著頭巾的商人一邊用手安撫著牛,一邊衝著這個傻乎乎的鄉巴佬嗬斥著。

“你弄臟了我的衣服!”

鉑西亞被那味熏得差點暈過去,一想到袍子上是什麼東西時,立感生不如死。

商人揚了下鞭子,催促牛快走。

鉑西亞攔住他:“你,那頭牛,把我衣服弄臟了。”

幾個高大的奴隸上前來,惡狠狠瞪著鉑西亞。

鉑西亞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巡邏而過的帕米拉士兵,毫不畏懼。

“伊特拉斯人,請你看清楚,你站在的是什麼人的土地上……向我道歉!”

商人與他對目間,仿佛被一條毒蛇給盯住了,咽了口唾沫。

“道歉?”

他笑了起來,扔了個銀幣。“諾!滾!”

鉑西亞臉瞬間又青又白。

他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銀幣。

而一個流浪漢眼疾手快,趕在其他人之前搶到了它。

該死的伊特拉斯人,以後彆讓我碰到……

鉑西亞想。

在拿著瓦罐、食物的婦女,挑著毛皮和茶葉的行腳商人中間推來擠去,環顧四周,就是不見凱蘭。

鉑西亞認定凱蘭玩耍去了,便決定自己來打聽。

鉑西亞走進了法庭時,裡麵正在進行一場訴訟案。

人山人海,都是看熱鬨的民眾。

鉑西亞本想找個法庭辦事員了解下訴訟的程序,但無奈連辦事員都混在人群裡看熱鬨。

玩忽職守!

他鄙夷,目光落在了場中央。

..

繪製茶花、沙柳形狀地磚的半開放式法庭內。

“按照契約,我教授他學習辯論,隻要他能在辯護的第一場官司裡勝訴,我就能收到另一半錢。但他不肯打官司,請求法官裁決他支付學費。”

一個絡腮胡的教師向法官陳述事由。

“按照契約,隻要我沒辯贏官司,我就不必支付。”

學生得意洋洋抗辯道。

學者卻笑了:“愚蠢,你站在這兒,我就贏定了……”

“聽著,如果我贏,你需要支付三年總共一萬五千枚金幣的學費。如果我輸,那麼你也贏下了官司,你也要向我支付學費。”

“……無論如何,你都需要掏錢,如果你不想成為我的債務奴的話。”

那個學生啞然無聲。

民眾們和陪審員們紛紛以高呼聲表達對學者的支持,法官於是依照高呼聲,宣讀了裁決

學生不得不在法官裁決下掏出各種首飾做抵押,

眾人紛紛鼓起掌來。

但是,若學生找了人替他辯護這個官司,贏了不必付錢,即便輸了,因為他仍舊沒親自辯護過官司,同樣也不用付錢。

鉑西亞想,因而,沒跟著歡呼。

但他心裡卻對辯論技藝有了興趣。

“僅靠歡呼聲來判決,隻是詭辯家的遊戲,帕米拉的法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鉑西亞警覺地轉過頭,是一個阿爾特斯沁人在感歎。

他年歲近40歲,身量較矮,麵部微胖,目光柔和,很有親切感。

他身著簇藍刺繡圓領寬袍,亞麻布被精心折疊並以頂針固定在肩上,這使得寬袍垂蕩下的褶紋十分自然。

右手的手指扣著一顆暗青石印戒。除此之外,身上並沒有更多裝飾物。

這是個相對簡樸的阿爾特斯沁人。

因為他的話,鉑西亞起了點好奇和尊敬的念頭,他模糊感覺到,對方應該是個大人物。

對方察覺到孩子的注目,對他笑了笑:“你是祭司學徒嗎?這個時間段出來,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鉑西亞一愣。

他自然不能承認,畢竟他違反了神殿規定。

他禮貌微笑:“並非穿上灰色布袍的每個人,都是祭司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