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叁 白芍 性味歸經:味苦、酸,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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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宮茉徴死在了宮門大戰。

第二人稱敘述。

宮門和無鋒大戰後的第二年,徴宮宮主及冠,執刃大人打開了宮門大門,為他選親。

你就是其中一位新娘。

你自從從爹爹娘親那裡得到消息之後,就全方位嚴格地控製著自己,終於在層層審核後拿到了金色令牌。

選親之前,你也沒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留下把柄讓人詬病。

可是選親那天,宮遠徴卻沒有出現,是角宮宮主宮尚角替自己的弟弟選了你,成為他的弟媳。

這個徴宮宮主真奇怪。

成親那天,宮遠徴隨意地揭開你的紅蓋頭,差點把你的一支步搖一起掀下來。

你手忙腳亂地把步搖插回原處,看著麵前那個身姿高大挺拔,麵向溫潤如玉的男子,莫名感到了一陣寒意。

“……我……”

“以後在徴宮不要隨意走動,隻要安安分分,沒有任何動靜,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記住,不要隨意走動。”

“可是……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再加一條,不要多嘴多舌。”

“……”你隻好噤聲。

你沒什麼興趣愛好,但是很愛觀察生活,尤其是你那對你冷淡至極的夫君。

宮遠徴白天總是長時間呆在房間或者醫館裡,偶爾出來親自澆灌滿院子的茉莉花,和一盆白芍。

這天,你看白芍有一片花瓣枯了,伸手把它扯了下來。隨後你的肩膀被狠狠一推,天旋地轉,你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徴公子?!”你覺得莫名其妙,有些生氣,“你怎麼動粗啊?!”

“誰允許你動這些東西的?!”宮遠徴好像真的很生氣,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我……我是看那盆白芍有一片花瓣枯萎了,好心摘下來而已……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用不著你的好心!”

你揉了揉摔疼的手臂:“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宮遠徴冷笑一聲:“你可算不上什麼溫香軟玉,值得讓人疼惜。”

“……”你翻了個白眼,“那什麼人在你眼裡是香是玉?三小姐嗎?”

你本來隻是無心反擊,結果卻觸碰到了宮遠徴的逆鱗,他雙目赤紅,上前掐住你的喉嚨,把剛剛準備起身的你狠狠推在地上:“誰允許你提她?!你有什麼資格提她???!!!”

你嚇呆了,連忙掙紮著擺手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哀求了許久,你都感覺自己快呼吸不了了,他才鬆了手。

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下不為例”。

你對著鏡子給脖子抹化淤膏,想起選親前備選新娘的談話。

她們說宮門大戰時,宮尚角重傷昏迷,宮遠徴一人不敵寒衣客,宮茉徴及時趕到,為了保護宮遠徴,替他擋了一刀,宮遠徴才有機會反殺寒衣客,可她自己卻在十六歲這樣的花樣年華,早早離開了人世。

自此宮遠徴就如瘋魔了一般,時而冷漠時而癲狂。

“有些人說……”一個備選新娘壓低了聲線,“有人說,徴公子之所以變瘋,不是因為失去了妹妹……”

“什麼意思?徴公子不就是因為三小姐才瘋的嗎?”

她搖了搖頭:“不是那個意思,是說啊……徴公子沒把三小姐當成自己的妹妹……而是有……非分之想……”

“什麼?這不是……那個嗎……”

大家都不敢明說,眼神交流之後都意會了。當時你不相信,可是現在想來……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的猜想在某一天早晨被證實。

你難得早起,路過宮茉徴的房間,發現以往一直鎖著的房門被撤下了鎖,裡頭又安安靜靜,不像是在有人打掃。好奇心驅使你進屋查看。

房間裡的陳設非常豪華,早就聽說三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現在看來並未做假。

床幔是放下來的,床頭燃著熏香。

你伸手掀開,看到宮遠徴熟睡的麵龐,心中有些可憐他,妹妹那麼早就走了,他隻能在妹妹的床上睡覺,以緩解相思之苦……

你正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眼睛向裡一瞥,大腦宕機幾秒後,忍不住尖叫一聲,驚醒了宮遠徴。

那分明,宮遠徴身旁的那個人,分明是,是宮茉徴啊!

宮茉徴穿戴整齊,麵色雖然比常人蒼白,卻還算紅潤,好像真的隻是睡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