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桉之很煩,此時的他正穿著太醫服,往一個偏僻荒涼院子趕去。
“你說這都什麼事啊,在路上好好走著,突然一悶棍給我整進來,我是真的會謝!”謝桉之很氣,那張完全陌生的臉上滿是苦惱和煩躁。
[往好處想,起碼你現在進來了,你甚至都不用想辦法怎麼進來。]謝桉芸安慰他。她雖然在危險到來的那一刻發覺到了。奈何她沒有身體的控製權。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拖走。
“這倒也是,”謝桉之這才發現自己之前絞儘腦汁想進來,沒辦法進來,結果陰差陽錯的進來了。
“哎,我們怎麼出去呀?要我看登基大典一結束,就是我們的死期。我真的服了。古代買賣人口也就算了,居然還有直接拐的。這城中治安有問題啊。看來得找個機會和管事的說一下。”謝桉之還在發牢騷。
[與其想這些,倒不如想一下那個趙孟怎麼處置。]謝桉芸提醒道。
“對哦。如果我們要走的話,那麼隻能將他留在那裡。但他見過我們,很有可能會暴露我們的蹤跡,如果他被人發現的話。啊!我可真難!”
說話的時間已經到了那處。亭中花草藥,數目雜亂,鬱鬱蔥蔥,看起來沒有人打理。
謝桉之推門進去。
屋子中正坐著昏昏欲睡的吳鑫和低頭沉思的雲星河。
兩人也都是被抓來的。
“怎麼樣了?有什麼消息嗎?”雲星河問。
“新皇登基,太醫們都不在醫閣。那兒隻有幾個仆從在掃地。我們要想出宮的話,必須要有出宮令牌。不過出宮令牌也隻有幾位錦衣衛有。”謝桉之搖搖頭,歎了口氣。
“出宮令牌,錦衣衛。”雲星河喃喃自語。
“那,那我們怎麼辦?”吳鑫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也帶些著急的問道。
“不行,我們得離開這裡。”雲星河略一思索後下了決定。
“現在離開這裡是最好的時機,若是待到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就無路可逃了。對,最好現在就走。”
“可是我們能去哪兒?我們在皇宮裡麵沒有身份,有心人一旦查到我們就暴露了。到時候我們死得更快。”謝桉之腦子轉的飛快。
“總之不能在待在這裡了。我們留在這兒的時間越長就越接近暴露。總之先出去,見機行事就行。”雲星河心意已決。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那,那個趙孟怎麼辦?”吳鑫弱弱地問。
“對啊,那個趙孟,他還被我們關在雜物間裡麵。他怎麼辦?”謝桉之也想起來了。
那趙孟也是慘,作為一個新來的小太醫被打發過來看管本該綿軟的藥人,可他沒能料到謝桉之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之前用來使那些被抓過來的藥人昏睡幾天的藥液,好像對他們三個都沒太大的作用,他們很早就醒過來了。
雲星河輕鬆就製服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太醫。
從小太醫的口中得知,他們都是被抓來用作藥人的。為什麼要抓城中老百姓呢?
原來,之前皇宮爭帝位,弄得整個皇宮雞犬不寧。
待到後來新皇掌握大權。新皇又是個笑嘻嘻捅人的殘虐性子。致使皇宮人口凋零,醫閣也受到波及,之前運進的那些藥人的渠道也沒了,這才迫不得已在城中挑選幸運兒。
他們已經足夠小心了,他們挑選的都是那些看起來沒有什麼背景,又孤單一個人行走的人。
畢竟這樣的人消失就消失了,沒有人會在意他們。
卻不知這次碰到了鐵板。
讓雲星河感到奇怪的是那個什麼藥液對他們失效這件事,他對自己抗藥免疫這件事並不奇怪。倒是這兩個人。
一個看似是女兒身,大家閨秀。卻並無他給她易容時男女共處一室的羞澀與緊張。行為舉止也大大咧咧的,爽快明朗,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倒像個男子。可他給她易容時,又很確定她是一個女孩子。他想他還沒有老眼昏花到診不出男女。
一個一米九的大個子,從醒來後一直的緊張不安,臉上儘是驚恐害怕的神色,雲星河閱人無數,看他也不似作假。可他的手,他的手掌上有著常年握劍留下的老繭,雖沒有配劍,但雲星河想他是不會出錯的。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總不能像他一樣體質特殊,天生百毒不侵吧?
古怪,實在是古怪。
謝桉之和吳鑫在等雲星河的想法,畢竟之前是他提出他會易容,又頗有大佬的氣質,自然成了他倆主心骨。
“直接殺了就是,之前發現那院子東邊有口井,將人打昏扔下去,死不死看造化。”雲星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