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不是這就殺了他?”謝桉之震驚,仿佛對他把傷害一個人說的這麼簡單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
“能不能彆殺他,他也沒有對我們做什麼。”吳鑫滿臉怯懦,猶豫的詢問道。
雲星河被氣笑了。
“行,不殺他,到時候他告發我們的時候,死的就是我們囉。況且你不要忘了是他們那一夥人把我們抓過來當藥人的,他可一點也不無辜。你們真的願意為了這一點可笑的善心而致自己於死地嗎?”
雲星河也不知道這兩個以前是怎麼在武力至上,手段至上的江湖生活的,兩個人像住在深山老林沒有下山過一樣。殺個人都不敢,何況又不是自己動手。
他好不容易打聽到情況,用這種辦法進入皇宮。本想著陪他們玩一玩。
本以為是同道中人,沒想到是兩個楞頭青。頓時感到一陣無趣。
謝安之和吳鑫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難以置信和猶豫。
“無論怎麼說,那也不能直接殺了他呀。”謝桉之作為一個新時代政治青年,他根本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那你說怎麼辦?”他難得來了點興致。
“呃,我可以說服他,讓他不要告發我們。乾脆我跟他說,讓他不要出這個院子,反正我現在用他的臉,他現在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發現的他不見了的。”謝桉之是真的想不到什麼了。
雲星河聽著在他看來近乎可笑的辦法,望著少女那因焦急而泛紅的臉頰,歎息一聲,還是小姑娘。
未見識人心險惡,未曆經滄桑巨變,也許生活裡隻有漂亮的衣服和好吃新奇的糕點。
像是他曾經得到的那株珍貴的幽羅蘭,好兄弟斷言說他養活不了,一月以內必枯萎,還叫他彆糟蹋好東西。
他不信,還跟他賭了他那柄自【雲淵】拿到的一雙握月短劍,還說是好兄弟呢,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讓他手癢。雖然那個拍賣場是他家的產業。
他為了不輸這場賭約,真的是日夜嗬護它,百般照料。可是後來……他發誓他再也不養花花草草了。
多像啊,隻是不知她又能活多久呢?
最後雲星河還是同意了。
畢竟他想看少女,因為善心被辜負之後的表現——是悔恨不該救,還是隻求問心無愧,不求前路如何?
他想看到少女純白的世界被染上點點汙漬,然後暈染一片。
他想看到少女震驚錯愕的表情和被人反捅一刀之後的痛苦與絕望。
天真鮮活的樣子,無畏無知的心境。曾經的他也是這樣。一腔孤勇,無畏荊棘。
曾經他向往太陽,可是後來啊。才知太陽出現的時候,陰影也緊隨其後。
看見雲星河同意了,謝桉之和吳鑫鬆了一口氣。
雲星河索性不再管他們。拍拍衣擺,起身說道,“我走了。”
他可不想再在這裡耗時間。至於趙孟的死活他根本不關心。
“雲大哥,你要走啦?”吳鑫站起來惴惴不安地說。他不想讓他走,可他沒有理由挽留。
“對,相逢一場,也是緣分。不過路已至此,大家各自逃命吧,生死命數,自有天定。若是有緣,會再相見的。咱們就此彆過。”
雲星河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桉之瞧見吳鑫那缺乏安全感,惶惶不安的神色,責任感油然而生。想拍拍胸膛,又忽地想起這是一具女兒身,就悻悻的將手放下了。
大氣凜然的對他說:“沒事跟我走,我罩著你。”
然後,然後他就快受不了吳鑫的星星眼了。
隨後兩人一起去處理完趙孟的事,趙孟連聲應好,隻求他們彆殺他。謝桉之對此很滿意。
隻要趙孟一直待在院子裡,他出去用趙孟的身份行事,應該沒有人對他產生懷疑吧。謝桉之如是想。
畢竟雲星河的易容技術,以假亂真不在話下。這點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