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rndale Thorndal……(1 / 2)

皇家禮炮 慵懶之龜 4271 字 9個月前

二樓的會議廳,窗外是個陰天,屋裡已有不少人,一位台灣老先生走了過去,西裝筆挺,神采盎然,走到會議廳最前端,與身旁一位馬來西亞年輕人低聲交談了幾句。

馬來西亞年輕人戴一副黑框眼鏡,雙手插在兜裡,臉上浮著笑容,似在思索如何回應那台灣老先生的話語。

高瑜坐在會議廳靠窗那排椅子,疊著腿,上身前傾,捋了下裙子下擺,長發絲綢般,發尾波浪卷稍往前蕩了蕩。

宋庭庸坐邊上,問,“不想養魚了,想談戀愛了?”

高瑜示意他小聲一點,“不是談戀愛,是想找結婚對象。”

“找結婚對象。。。”宋庭庸不住掃量了她,“你這種,家裡不給你介紹?”

“我爸媽覺著我還沒到年齡。”

宋庭庸架著腿,一擺手,笑道,“嘿喲,你爸媽都不著急,你這麼想結婚?”

“好好好,是真的想談戀愛了。”

她往宋庭庸那邊傾了傾,“你身邊有沒有帥的,人品好的,家裡比我家還強點的?”

這時會議室進來一人,宋庭庸仿佛篤定般地笑了笑,朝那人揚了揚首,示意高瑜看那人。

“哎?這個怎麼樣?”

高瑜瞥去一眼,而後目光就停留在那人臉上。

幾秒鐘的時間,她微有些驚訝,明顯覺出自己心跳又沉又快,又有些緊張,怔怔看了幾眼,再換作一副不足為奇樣子,笑道,“哦他呀。”

是他,他有點變了。

高瑜心說宋庭庸問得可真準。

那人是宋庭庸的常駐朋友之一,喬植卿。

還有一點,比較滿足她偏好的,他也是神的孩子。

喬植卿愣了下,隨後落座宋庭庸邊上,“怎麼了?”

高瑜湊在宋庭庸身邊小聲說,“嗯,確實很美觀。”

喬植卿從另外一旁探頭,好奇問,“說什麼呢?”

宋庭庸沒回話。

喬植卿大抵覺著口袋裡手機硌得慌就掏了出來,也架了腿,手腕擱在膝蓋上。

他手裡抓著手機,望著會議室一堆人,“yf去得好好的,怎麼換這裡了?”

宋庭庸不以為然笑了下,瞧往彆處。

喬植卿側身打量了下宋庭庸,“你頭發太長了,該剪了,都快遮眼睛了。”

宋庭庸隻回,“不,你不滿意你砍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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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瑜微蹙了蹙眉,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說:“還是…最好不要簽那些東西吧,聽說有些人為了要器官,製造車禍,讓簽署過這種捐獻協議的人早些死,好快點拿到器官呢。”

喬植卿站在前頭,提了一把椅子擺到前排,略有些有憂心的樣子,呢喃般回了句,“不行。”

高瑜也沒想起來該接什麼話好。

出神看喬植卿一個個把前排椅子擺好。

聽邊上幾位姊妹紮在一堆,甜美的台灣腔,在討論下周大學邊上聚會的消息。

喬植卿放椅子放到了不遠處,自語道,“有沒有什麼辦法不讓我的器官捐給那些插隊的啊?”

宋庭庸這下坐直起來,“那你在這裡捐!神經病啊回國捐,你要死這兒了,器官還得坐飛機給你運回去。”

會議廳此時再進來幾位年長的姊妹。

宋庭庸皺眉垂眸再說,“你不去醫院刷義工時長了?”

喬植卿徑直看向宋庭庸,“不,我不適合做義工,我沒有同理心,我對著病人會氣出腦溢血。”

高瑜:“...”

她看喬植卿離開這會兒功夫,他的位子又被人坐了,她便再往左挪了一個位。

在她與宋庭庸之間,留了個空位給喬植卿。

喬植卿放完椅子回來,往座位處撂一眼,而後落座於高瑜與宋庭庸中間的那座空位。

那一時悄然之間,高瑜微有慌張,俯身推了下座椅下的包。

宋庭庸在一旁不耐煩回喬植卿的話,高瑜自喬植卿手中接過詩歌書,往左側傳遞。

台灣兄弟站在會議廳最前端主持,主日聚會就此開始。

高瑜感覺身邊喬植卿壓根就不唱,令人懷疑他這位基督徒二代是否仍舊虔誠。

他膝上攤著中文的詩歌書,手裡舉著手機,徐緩滑動屏幕,跟著英文的詩歌。

即使如此他仍察覺出她走神沒跟上。

喬植卿側了側手機屏幕,示意高瑜唱到這裡了,高瑜便點點頭。

大概持續一個小時,召會裡的幾位兄弟擘餅。

木盤一個個孔洞,一孔一杯葡萄汁。

輪到宋庭庸,宋庭庸擺擺手,召會的兄弟便略過他。

到了喬植卿,喬植卿自盤中取一瓣薄餅,高瑜亦然。

新加坡的兄弟提著葡萄汁盤,這下直接跳過宋庭庸,喬植卿取葡萄汁而飲,高瑜也取一杯飲下。

喬植卿笑著問宋庭庸,“你什麼時候受浸啊?”

高瑜也笑了笑,探身隔著喬植卿,小聲對宋庭庸打趣道,“福音朋友都朋友好幾個世紀了吧!”

宋庭庸探身側頭,手肘抵在膝蓋上,悄聲回,“馬上浸,馬上浸。”

高瑜看喬植卿站在遠處幾張桌子拚成的餐桌邊上,正端著個大盤子,離得遠。

她聲色低低佯然歎道,“...他家裡這麼有錢,他在這兒生活能這麼簡樸,每周還要打工的啊?”

宋庭庸瞧了過來,神色帶著些疑慮,二人對視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