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和麵的盆子,舀了些麵粉放進去,又倒了些水,雖然發不了麵,但也能做成麵餅。
閆儒思見狀把野瓜盛了出來之後,便拿了碗同樣放了點麵和水,卻不像閆嬌顏的和的麵那麼乾,而是做成了一碗麵糊。
閆嬌顏一時間也不知道閆儒思想要做什麼,隻見閆儒思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鍋裡,又看著灶裡已經滅掉的火拍了拍額頭。
“早知道剛剛就不滅你了。”說著閆儒思又重新打開了火折子將稻草點燃了一把放了進去,剛剛燒的樹杈子已經用不了了些,閆儒思便喊了一聲,閆嬌蘭和閆嬌安都走了進來。
“兩位妹妹,幫哥哥看著鍋底,火小一點就行,不要太大了。”閆儒思拿著勺子不斷的將麵糊攤開,沒一會就出來了一個香噴噴的煎餅。
一連煎了幾個薄薄一層的煎餅,閆儒思才停下了手。
鍋裡添了水,閆嬌顏把趕好的餅子切成塊,放在了箅子上麵。
瓦罐裡的藥要慢慢的熬,不時的添一把小柴便行了,但是也要人不時的去看一眼,免得熬的太乾了。
單獨的把野瓜撥出來了一份,又把煎餅拿了一張出來,一同的放在野瓜的上麵,拿另外的碗蓋在上麵,省的熱氣跑了出去,讓菜涼的也更慢一點。
餅子熟的沒有那麼快,裡麵放了柴後,便乾脆就先在廚房吃了起來。
待餅子好了,瓦罐裡的藥材也煮的差不多了,閆嬌顏和閆儒思分彆端著湯藥和炒的野瓜在加上剛剛好的餅子便一同去了王阿嬸家裡。
到了之後,野瓜除了表麵的涼了一些,底部的倒是還很溫熱,王阿嬸已經醒了過來,對著二人很是感激。
王阿嬸吃了些飯精神也好了許多,連黑乎乎的湯藥都端起來直接喝了下去。
閆儒思看著王阿嬸喝著湯藥不免的想起自己喝中藥的時候,頓時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藥材還沒有被熬成藥汁的時候倒是還能接受,一旦被熬成了藥汁,雖然效果很好,但是那個苦的不行的味道,實在是太難咽了。
“真是麻煩你們了,還給我請了郎中,我一個孤寡的老婆子,不值當了,你們在我身上用的這些銀錢,我如何能還的出來。”王阿嬸眼中含淚,滿臉悲戚,藥沒有被苦到,想想被自己的孩子還不如外人,卻是被苦到了。
閆嬌顏和閆儒思互相看了一眼,連忙把藥碗拿了過來:“阿嬸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們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閆儒思在一旁點頭:“姐姐說的對,阿嬸你就安心養著,我和姐姐會把飯菜和湯藥每日給你送過來,彆想太多,養好身體才是正事。”
“阿嬸在睡會吧,我和弟弟便先回去了,晚些時候在過來。”閆嬌顏掖了一下王阿嬸被子的邊角,看著王阿嬸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弟弟,這家裡的銀錢都是你賣方子得的,如今又出去了這麼些,我著實是有些對不住。”走出了院子裡,閆嬌顏想著便有些愧疚,家裡的銀錢也來之不易,雖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可最終這銀錢是因為弟弟才有的。
閆儒思突然笑出了聲:“我就知道姐姐定然出來了會如此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既然把銀錢給了姐姐保管,那自然是姐姐作何都可以,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問我,姐姐可明了?”
“嗯,我知曉了。”閆嬌顏點了點頭,心中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路邊開的小野花被閆儒思摘了下來,編成了手環,一大兩小,其中開的最為豔麗的一朵已經被插在了閆嬌顏的頭發上。
“我們回來啦。”閆儒思一進門就開始喊,兩個妹妹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閆儒思將兩個小花環拿了出來,一人給了一個。
“真好看,比光宗哥哥給蘭姐姐編的好看多了。”閆嬌蘭舉著手腕給閆儒思看,笑著把自己看到的花環對比了一下。
閆儒思一聽頓時就蹲了下來:“妹妹怎麼知道光宗哥哥給蘭姐姐編了花環啊。”
“我看到的。”閆嬌蘭聞了聞花環上的香味:“我和妹妹出去玩時在小樹林裡看到的。”
“嗯嗯,嬌安也看到了,哥哥,他們還這樣。”閆嬌安學著撅著嘴:“這樣呢,哥哥這樣是在親親嗎?為什麼要親親呀。”
閆嬌顏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閆儒思拉著閆嬌安和閆嬌蘭走到一旁:“嬌蘭也看到了嗎?”
閆嬌蘭搖了搖頭:“我牽著妹妹走的時候沒有看到。”
閆儒思咬牙:“那你是怎麼看到的呀。”
“我是扭頭的時候看到的呀。”閆嬌安露著還有些缺的牙笑了起來。
“那哥哥跟你們說,這件事情,你們知道了也絕對不能在跟任何人說,聽到了嗎,哪怕你們玩得好的小夥伴也不能說。”閆儒思讓兩個妹妹保證不說出去,看著兩個妹妹點了頭,這才讓兩個人接著去玩。
哎,這小樹林還真是最佳的約會基地,想當年自己在小樹林裡看到好幾對野鴛鴦,最後都被教導主任給趕的各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