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抬著下巴看向譚虎,想做著府視的感覺,但即使他站在地上也開不了王霸之氣。如同傲嬌的小貓咪,讓人想拖到懷裡擼一遍。
譚虎抬眸看著許悠半響,忽然一聲輕笑,起身一步跨到他身前。
許悠被迫抬起頭看他,整個人被遮蓋在高大寬厚的身影裡,這讓許悠心裡一片激動。
體型差,體型差。
小臉因控製激動憋的粉紅,整個身體微微顫抖。
啊啊啊!
他就想要這種體型差的對像!
近在眼前,心卻有所屬。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譚虎剛要出口的話又咽回去,退後一步,算了,看把小哥兒嚇的。
隨口說道:“晚上吃豆腐湯如何?”
他發現許哥兒特彆喜歡吃,但卻不挑食,好吃的就多吃,不好吃的就少吃,倒也不算嬌氣。
許悠心裡惆悵,退後去乾嘛呀。
“哦,好呀。”
看到小哥兒放鬆的樣子,譚虎心裡有些不得勁,他就這麼可怕?
“那我出去了。”
“好的。”許悠往旁邊讓開了些,這架式就倒像是巴不得譚虎快點走似的。
譚虎真真要氣笑了,這本來是他的房間。
算了,計較這個做什麼。
譚虎心裡抑鬱的掀開門簾出去,那力道像是把厚厚的門簾從牆上撕下來一樣。
許悠被冷氣撲了一臉,立馬縮著身體躲旁邊去。
餘光撇見這輕快的背影,譚虎胸口脹的不行。
小沒良心的,對待救命恩人一點都不懂感恩。
-
“好啦,礙眼的人走了,我們開始學習吧。”
屋裡沒有大高個真是好空曠,連空氣都新鮮了。
許悠問小寶:“小寶,你有大名嗎?”
小寶:“譚小寶。”
許悠:……
好吧,沾著碗裡的水在坑桌上寫上譚小寶三個字。
寶的繁體字實在太難寫了,要不是有原主記憶在,許悠就要開天窗了。
“這就是你的名字啦。”
三個小的一臉神奇的頭靠頭擠在一起看著桌子的字。
許悠想到考試時間到名字還沒寫完的梗,笑著說:“小寶,我覺得你還是讓你爹給你改個名字,這個寶字筆畫太多了。”
繁體字看上去跟生僻字似的。
譚蜜立馬催促道:“那我的呢,我的名字怎麼寫?”
許悠又用手指沾著水,在桌上寫上姐妹倆的名字。
剛寫完小寶就急道:“哎呀,沒啦,沒啦,字沒啦。”
許悠又沾水重寫:“沒關係,水乾了,字就會消失,等天氣好了之後,我們出去在地上寫。”
三人在手指沾水一筆一畫的學著寫,就連心格最跳脫的譚蜜都學得認真,完全沒有學刺繡時的好動。
年紀最小的小寶居然也能沉下心來學,這讓對寫字一向沒耐心的許悠十分汗顏。
想當年為了讓他學毛筆字,那是一個雞飛狗跳。
直到譚虎進來叫吃飯,三人才依依不舍的不寫。
半下午時間,三個人費了三碗水,手指頭都泡皺了。
許悠想了想看向譚虎:“你能做個沙盤嗎?就是木盒裡弄上薄薄的一層土。”
他連比劃帶解釋的向譚虎說明。
譚虎看著炕桌上還沒乾著的字跡,看向許悠的眼神複雜。
“好,我知道了。”
小寶興奮地說:“爹,我會寫我的名字了,小爹說我的寶字筆畫太多了,可我還是學會了哦。小爹還誇我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