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忙說:“不是不是。”
許悠好奇了:“那學來乾嘛?”
婦人麵色淒苦地說:“我就想讓小哥兒以後多條路,能找個好人家。”
許悠:???
在原主記憶裡搜索裡好一會兒,才找到有關這對母子的一點信息。
婦人名叫徐大丫,離張家村好幾十裡路的偏僻村莊嫁到這裡,生一個小哥兒名叫張文文,男人去世很多年了。
好在婆家沒有虐待她倆,她為了小哥兒也沒有選擇再嫁。
但寡婦門前是非多,一些閒言碎語少不了。
許悠想到原主,兩相對比還是原主更慘一些。他動了惻隱之心,反正隻是教識字,就當給自己找了一個陪玩的。
“你打算給多少錢?”
徐大丫粗糙的臉色一紅,磕磕絆絆地說:“我……我……我暫時沒錢,我可以給你家乾活,紅芬嫂子家的活我也可以乾,什麼活都可以。”
許悠:……
空手套白狼?
張紅芬這時從做豆乾的屋裡出來,笑著說:“行呀,剛好我家也打算找幫手,徐妹子乾活利索,人又勤快。鄉裡鄉親的,咱們明算賬,每天三個時辰八文錢,包一頓飯。你給許哥兒多少錢,你們自己算,我不參與。”
說實話,八文錢很便宜,但對於無處可賺錢的鄉下婦人來說,這是一筆額外之財,更何況還包一頓飯。
徐大丫驚喜地不知如何是好,隻是一個勁地說:“我保證好好做,一定不亂說話。”
張紅芬麵上帶著淺笑:“徐妹子的為人我還是放心的,行了,明天開始吧。”
徐大丫帶著小哥兒走後,許悠走到張紅芬麵前盯著她看。
“沒想到大嫂也會發善心哦。”
張紅芬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說:“怎麼?在你心裡我是個黑心腸的?真是沒想你居然這般想我。”
許悠嘎嘎直樂:“我開玩笑的。”
張紅芬沒眼看他:“你這個小哥兒真是越來越皮了。”
怎麼以前在張家就悶不坑聲的。
許悠兩手叉腰,得意道:“有道是有恃無恐,我就是仗著你們喜歡我,所以我才敢肆無忌憚。大嫂,你喜不喜歡我呀?”
張紅芬當即啐了許悠一口:“沒臉沒皮的哥兒,這些花花腸子留給你家譚虎吧,少給老娘作嘔。我看你就是欺大壓小。”
許悠兩手一拍:“說的有理。”
張紅芬撇見譚虎進來,忙推著許悠說:“去禍禍你相公去吧,我忙死了,彆來廢我耳朵根。”
譚虎眼裡滿是柔和:“過來。”
許悠立馬蹦蹦跳跳地奔過去,張紅芬嫌棄的臉上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哎,這個許哥兒,當真是……妙人。
張家真是眼瞎。
許悠一頭紮進譚虎的懷裡,抬起頭在譚虎的下巴上吧唧一口。
譚虎棕色的皮膚一紅,但顏色太深看不出來,隻覺得臉上發熱。
“想沒想我呀。”許悠抱著譚虎健壯的腰,幾個字說的黏黏糊糊。
“哎呦,我的老天爺。”張紅芬捂著眼睛,罵道:“青天白日,還有孩子在,你們倆個作死啊。”
譚春他們幾個早就尖叫、哄笑成一團了。
譚虎臉燙的給煮雞蛋,實在說不出口那個想字。
最後隻是將小哥兒細白的手緊緊握在大手掌裡,低聲說:“大嫂,我們先回去了。”
張紅芬趕緊揮手:“滾滾滾……真是臊的慌。”
許悠靠在譚虎的身上跟沒骨頭一樣,笑嘻嘻地說:“大嫂,我這叫情趣,你問問譚虎他現在是不是特高興?等大哥回來,你也抱著他說想他,然後再親……”
譚虎急忙捂住小哥兒的嘴,將人往外帶。
再不走,嫂子就要打人了。
回到家,看到院子裡毛茸茸,許悠立馬拋開譚虎奔向小團子。
譚虎看著胳膊,心裡一陣不舍,雖然挎著胳膊一路上很難為情,但都到家了為什麼不再挎著。
“天呀,小雞崽。”
“這個黑黑的崽子是鴨子嗎?”
“還有鵝!”
許悠兩眼放光:“太可愛了。”
他拿起一隻黃色的小雞崽用臉輕輕的蹭一蹭:“啊,好軟,像雲一樣。”
譚虎見許悠這麼喜歡那些小東西,籌措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有的雞崽長著長著就成禿毛雞了。
許悠將小雞崽放到筐裡,輕輕地撫摸每一隻崽崽。
“快快長大哦,不要生病、不要去世,要多吃飯、多跑跑,這樣做出來的肉才香嫩有韌性。”
“紅燒雞塊、叫花雞、荷葉雞、烤鴨、老鴨粉絲湯、鐵鍋燉鵝……”
許悠吸了吸口水:“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譚虎:……
很好,他多慮了。
“你要想吃的話,我去買兩隻回來給你做。”
許悠收起口水:“不用了,我們要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