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虎:……
“倒不用你省吃減用。”
許悠一連三問:“你有蓋青磚房的錢嗎?你有生病的錢嗎?你有小寶讀書的錢嗎?”
譚虎:……
賺錢真是迫在眉睫。
“明天我去收豬,回來做豬肉脯,多找幾個商家供貨。”
“要不我們也租個鋪子,開店?”
許悠眨眼,問:“你租店的錢有嗎?”
譚虎在心裡默默扒拉一下家裡的現銀,點頭:“有。”
許悠立馬拒絕:“不要,開店太累,起早貪黑的。”
不是應該感歎家裡錢多?
開店意味著不用隻在地裡刨食了,過好日子,怎麼還嫌棄上了?
譚虎忽然覺得好笑,問:“那你說怎麼辦?”
許悠站起身,昂首挺胸,目放遠處,滿麵虔誠。
“天上掉餡餅、不勞而獲、坐享其成、飯來張口。”
譚虎憋著笑:“行,我一定讓你心想事成。”
兩人給雞、鴨、鵝安好家,譚虎拿著鋤頭整理屋前院後的空地,這些地方原先都是空著的,許悠覺得浪費,得種上得啥。
譚虎自然是許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就費點力氣的事,許悠指揮完全順便抓了兩把野菜,回廚房裡剁碎了給毛崽子們喂食。
兩人各忙各的,卻也相當溫馨。
喂完之後,許悠倒碗水端到譚虎身邊,甜甜地說道:“親愛的相公,累不累呀,喝碗水。”
譚虎全身肌肉一緊,接過碗仰頭一口喝完,多餘的水順著嘴角流到脖子裡。
許悠色心一起,兩手攀上譚虎的脖子照著滾動的喉結就是一口。
譚虎眼裡暗沉一片,將人提留到一邊,深沉地說:“大白天的,彆招我。”
許悠粉色的舌尖從唇瓣上滑過:“你不喜歡嗎?”
譚虎彆過頭不去看他,用力的刨著地。
“回屋去。”
這小妖|精的模樣還是擱自家床上看,這大白天的,給彆人看去了,他都想挖人眼。
許悠嘎嘎笑,笑的都直不起腰。
“好吧,我回去找找菜種,等會兒來撒了。”
譚虎悶頭乾活,聞言說:“不用,我來撒。這會兒正曬的很,你快回屋歇著去。”
許悠走後,譚虎才敢調整姿勢,又理了理衣服下擺蓋住顯形的部分。
倒是理解了溫柔鄉這三個字了。
空地不大,就是裡麵的碎石塊和雜草比較多,譚虎一邊刨地一邊把這些挑出來扔到一邊去。
不到一會兒許悠過來,他換了身衣服,頭發也紮起了。
譚虎眉頭緊皺,一副凶狠的樣子。
“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
要不是這幾個月的相處,許悠說不定真能被這副模樣嚇住,但現在,他白了譚虎一眼。
“夫唱夫隨,夫夫乾活,搭配不累。怎麼?你不想我陪你一起?我特意回去換了破衣服,連頭發都綁起來了,彆廢話。”
譚虎緊抿雙唇,隨後悶聲道:“那你要是覺得熱就得回屋去。”
許悠很敷衍地點頭,插秧、割稻穀不會,把小石塊、雜草根挑出去還是可以的。
“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我答應教張文文那個小哥兒識字。”
“張文文你知道嗎?他娘徐大丫,男人死了很多年的那個。”
譚虎點頭:“我知道,你想教就教,不要累著自己就行。”
許悠心裡舒服極了,嘴裡卻說著:“反正她給錢嘛,那個小哥兒好文靜不像是調皮搗蛋的,大嫂都請她在家裡做事了,那說明她為人還不錯。”
譚虎:“不是個碎嘴的。”
許悠來了興致,存心逗他:“你還了解這個?你對她挺關注呀。”
譚虎看了許悠一眼,說:“不要陰陽怪氣,都是一個村裡住著,多少知道一點。”
許悠撇嘴:“我哪裡陰陽怪氣了。”
譚虎輕笑:“這麼多年,也隻有你能把我的心撐滿,滿到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許悠高興了,撿草根的動作更輕快了,嘴裡還哼起歌了。
譚虎好奇道:“你在哼什麼?”
“我在唱歌,要不要我給你唱兩句?”
許悠眉目張揚,譚虎看的心裡發熱,真想抱過來狠狠親兩口,壓下心裡的蠢蠢欲動。
笑著說:“行,你唱吧。”
許悠兩眼一轉,蘭花指一豎:“東邊不亮西邊亮啊……”
譚虎蹙著眉頭,一臉欲言又止。
許悠越唱越歡樂,看到譚虎的表情更是傻樂,故意唱的誇張。
譚虎深呼一口氣:“好了,你彆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