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他是初戀的話,我們算什麼?……(1 / 2)

沉溺晚星 柚栩 5419 字 7個月前

鄒正飛機落地就被經紀人喊去公司,圍繞他這段時間的表現談了兩個多小時,事後他也覺得不能總想著戀愛,星途剛開始還是工作第一,在經紀人的勸說下當晚又飛回劇組。

直到整部劇殺青才回學校見溫凝。

在學校,他們和大部分校園情侶一樣,上課之餘一起吃飯散步,周末逛街看電影,普通簡單。

可好景不長,不足半個月,事情就朝著反方向去了。

周末晚上溫凝都在夜漫演出。

酒吧離學校遠,演出結束後坐地鐵回去來不及,四個人通常AA製打車。

那天鄒正突然跑去酒吧找溫凝,四人變五人一個出租車坐不下,溫凝隻能讓樂隊的三位學長先走,她和鄒正單獨打車回去。

梁京州他們走後,鄒正提出去看電影,一場電影將近兩小時,看完電影根本無法回學校。

溫凝不願去,兩人在路邊發生爭執。

鄒正吼道:“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學生一樣,每天到點必須回家?”

有了虞北棠的提醒,溫凝早早和鄒正表明立場,親密行為要循序漸進,她願意才可以,鄒正當時爽快答應。

之前一切正常,最近鄒正不知怎麼又心急如焚,總要出去過夜,甚至一改以往的好脾氣對溫凝吼叫。

順其自然的事溫凝沒過深思考過,反因鄒正的心急,攪得不踏實,提高了警惕。

十步的距離,慢慢走過去就是了,鄒正非要一步到位,溫凝接受不了,爭吵隨之增加,由小變大,愈演愈烈。

酒吧門口,人來人往。

溫凝不想被人看笑話,沒理鄒正,轉身要走,鄒正猛地把她按向樹乾,俯身要吻。

如此糟糕的狀態,溫凝自然不願給他親,可體力懸殊,她推不動。

眼看要觸碰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衝過來,拉開鄒正不由分說地揮出一拳。

鄒正腦袋發暈,捂著臉頰,怔然地看著男人,“你誰?”

孟銘沒理他,目光轉向溫凝,“溫小姐,您沒事吧?”

溫凝紅著眼睛搖搖頭,“謝謝。”

談戀愛三個多月,吻還沒接過,眼看要親到又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陌生人攪亂,鄒正怒氣爆表,衝過去扯著孟銘衣領就要打,卻反被孟銘先打一拳。

孟銘反應極快,身手敏捷,做過專業訓練,鄒正打不贏他,破口大罵:“你他媽到底是誰?少多管閒事。”

路邊停著的黑色幻影悄然降下車窗,許京淮冷白清雋的臉,在黑色玻璃下緩緩露出,他不緊不慢地向上推了下眼鏡,看著鄒正說:“他是我助理。”

這樣斯文矜貴,又氣場強大的人,見一次便無法忘記。

鄒正記得這個人。

他心生危機,走過去哄溫凝,“我錯了,對不起。”

雖說他們戀愛有三個多月,可實際相處隻有半個月,熱戀期就吼叫吵架,誰能開心?

溫凝強忍的眼淚一下掉出來。

車內的目光徒然淩厲,鄒正危機感劇增,顧不上再哄溫凝,拽著她手臂往前走,溫凝不動,他才說:“彆哭了,我們回學校。”

“凝凝上車。”

許京淮溫淡的腔調,有著無限的力量。

溫凝像抓住根救命稻草,掙脫開鄒正,跑著上了許京淮的車,進到車裡,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流。

許京淮抽出張紙巾遞過去,“再哭成小花貓了。”他撕開一顆水果糖,放進她掌心,“草莓味的。”

糖在唇腔間融化,甜蜜侵襲,溫凝的情緒逐漸平和,意識到受人幫助,一句話不講很沒禮貌,她捏著半濕的紙巾,“謝謝京淮哥。”

“我們不是講好不相互客氣了?”許京淮輕扯唇角,“打你男朋友,沒不高興吧?”

“沒有,我們吵架了,和您沒關係。”晚上演出結束,鼓手著急回學校,不斷催促,忙得溫凝沒來得及換衣服,套上大衣就和他們走了,演出服短,大衣下麵沒扣子,坐下後雙腿露在外。

許京淮取出一塊新的薄毯,披在溫凝腿上,“吵吵鬨鬨戀愛常事,願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

腿上寒氣被薄毯驅散,溫凝也因許京淮的溫柔敞開心扉,“他想去看電影,我想回學校,”她自嘲一笑,“就因為這點事吵架。”

“午夜場一般都沒什麼觀眾,相當於包場挺浪漫的。”許京淮語調平淡自然,帶著鬆弛的慵懶感,與他交談舒服自在,絲毫沒有壓迫感。

溫凝傾訴欲更濃,“看完電影要睡在外麵......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剛半個月......我覺得有些快......而且害怕......”

緊張羞澀混雜在一起講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但許京淮聽懂了,“你年紀小害怕正常,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心急也正常,兩個人都沒錯,找個時機坐下心平氣和地談談,敞開心扉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溫凝積壓的委屈就這樣被許京淮三兩句化解,這也是她願意和許京淮聊天的原因,他溫柔耐心有著長輩一樣的包容。

她禁不住想,許京淮對她一個不算熟悉的妹妹都這樣好,對戀人應該更溺寵,吵架大概不可能存在。

許京淮如之前一樣步行送溫凝到宿舍門口,臨彆前叮囑道:“彆太傷心,明天找鄒正好好談談。”

溫凝心暖暖的,對他勾起唇角,“晚安京淮哥。”

許京淮回到車上,孟銘憂心忡忡說:“原本他們會鬨幾天,您這樣一勸,可能明天就和好。”

許京淮摘下眼鏡放一旁,後仰靠緊座椅靠背,合上眼說:“好不了。”

孟銘沒明白,“我看溫小姐沒那麼生氣了。”

許京淮沒答這茬,反問:“鄒正在乾嘛?”

“在酒店和佳人度過良宵。”孟明說。

許京淮捏了捏眼角,戴上眼鏡,目光轉向車窗外,在一閃而過的霓虹街景中,冷淡開口:“管不住欲.望怎麼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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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宿舍。

溫凝和虞北棠並排坐在床上,靠著牆壁,依偎在一起。

溫凝:“你以前和林庭樾在一起多久接吻的?”

“我們和你情況不一樣。”虞北棠邊回憶邊說,“我追他時主動出擊先吻的。”

“我和鄒正認真算起來才半個月,他就整天想滾床單,”溫凝抱起床頭的草莓熊摟在懷裡,頭埋進柔軟,“幸好遇見京淮哥,不然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又是梁京州哥哥那個朋友?”

“嗯,他送我回的學校。”

虞北棠疑惑地看溫凝,“學校順路,火車站順路,酒吧順路,北川這麼大,他有那麼多路要順嗎?”

溫凝怔了一瞬,很快否定虞北棠的想法,“如果京淮哥有想法會勸我和鄒正和好?他隻是看我年紀小,把我當成妹妹關照。”

“最好沒想法,他們那些人很恐怖。”虞北棠說。

“不能以偏蓋全,京淮哥斯文又溫柔,人超好。”提起許京淮,溫凝滿心柔軟,真想有個這樣的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