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凝凝,我們還是離那些人遠點,惹到他們很難脫身。”
“嗯,我和他也不算太熟。”
第二天早起,溫凝連續收到多條鄒正道歉的消息,趕著上課她沒回,結果出宿舍大門,就被鄒正堵住,“對不起凝凝。”
“上課要遲到,我們晚上聊。”溫凝推開鄒正急匆匆跑了。
昨晚吵那麼凶,她竟還有心思上課,鄒正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心情跌下去,轉瞬腦海裡蹦出昨晚的美豔畫麵。
他約過很多次,美的醜的各種都遇見過,但昨晚那個真的是極品尤物,而且大膽主動,全程取悅他,一夜沒睡,也不覺得疲憊,還好要了聯係方式,他發了周末再出來的邀請,對方很快答應。
一個類型久了也沒意思,鄒正站路邊點開APP,試試能不能運氣爆棚,再遇見其他類型的極品美女。
壓抑的渴望得到紓解,他才能心平氣和地哄女朋友。
他一向認為愛和性是兩件事。
下午鄒正早早等在溫凝班級門口,下課兩人一起去校外吃飯。
溫凝聽了許京淮的建議,和鄒正認證地談了談。
鄒正又恢複以往的好脾氣,對溫凝言聽計從,態度和昨晚天差地彆。
沒上升到背叛等原則,溫凝也沒深究,兩人重歸於好。
鄒正頻繁約到美女的好運維持不到兩周,開始急劇下滑,從美女如雲跌倒一個人都找不出來,之前認識的也不出來,難耐的渴望像有無數隻螞蟻啃噬他血肉。
他再次想到溫凝,年紀小又明豔漂亮純淨甜美,第一次見遇見他就怦然心動,在追她的過程,幻想過無數次和她在床上的場景。
如今現在追到手,卻碰不到。
難耐的渴望、煩躁再次摧毀了理智,吵架頻率不斷升高。
溫凝已經連手都不願和他牽。
煩悶、壓抑、冷戰,多日不快,終於在一個周六的晚上爆發。
溫凝表演完出來,瞧見等在酒吧門口的鄒正,“你怎麼來了?”
鄒正:“凝凝,我們好好談談。”
他們的爭吵已經不僅是圍繞親密行為的問題,有時一道不合胃口的菜,一條沒及時回的消息,鄒正就急了。
頻頻爭吵溫凝也累,早想和他聊聊,“想談什麼,你說。”
鄒正指了指酒吧旁的小胡同,“那邊人少。”
兩人走過去,麵對麵站著,鄒正像之前一樣道歉,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凝凝,我很喜歡你,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隻是控製不了自己,我很煩躁。”
第一次有男性在溫凝麵前哭,又是男朋友,她一時心軟,抱了抱鄒正,“彆這樣。”
這安慰的擁抱打開了某個開關,鄒正瞬間失控,禁錮住溫凝不安分起來。
“鄒正、鄒正......”
溫凝連喊幾遍,鄒正都沒反應,像變了一個人,溫凝嚇壞了,揚手甩他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感落到臉頰,鄒正鬆開手,乞求道:“我們今天彆回學校了行嗎?求你。”
溫凝不想理他,轉身要走。
鄒正上前一把抓住她,大聲怒吼:“我現在和單身漢有什麼區彆?不讓碰,我們就算了。”
溫凝怒氣上頭,甩開鄒正,“好。”
滿心期待的初戀就這樣荒誕地散了,失望困惑傷心,像同打翻多種調味瓶,五味雜陳彌漫心頭。
溫凝不敢給爸媽打電話,室友又都在學校,隻剩樂隊的朋友能傾訴,她在群裡問:【你們回學校沒?】
梁京州:【他倆回了,我在酒吧陪我哥喝酒】
溫凝沒回消息,轉身拐進夜漫酒吧,卡座裡不僅有梁家兄弟,還有許京淮。
梁京州詫異道:“你不是和鄒正走了。”
溫凝不答,端起空杯子向梁京州要酒。
梁京州握著酒瓶不給她倒,“又吵架?”
“分手了。”溫凝冷淡地說。
“這麼快?”梁京州給溫凝倒了杯酒,“不喜歡他了?”
溫凝端起酒杯一飲而已,“他甩的我。”
“我草!”梁京州驚得爆了句粗口,“他言聽計從地追你那麼久,然後分手,腦子有病?”
“不知道。”溫凝確實不知鄒正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
“喝吧,多了去我那空房子裡睡一覺,明天翻一頁,開啟新生活。”梁京州歎了口氣,“你是失戀,我是每天都在失戀。”
隔天是周六,許京淮和梁程州沒阻攔兩個情場失意的人解酒消愁,互說心事。
溫凝頭腦漸漸不清楚,壓在心底的情緒,一股腦地湧出來,醉醺醺說:“談戀愛難道就為滾床單嗎?不陪他睡就分手,分就分。”
梁京州高聲呼喊:“對,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聽著他們聊天,許京淮和梁程州相視一笑,舉起酒杯碰了下,小飲一口。
“不就睡覺嘛,我隨便找個男人,也不和鄒正睡,氣死他。”酒精麻痹掉神經,溫凝單純在語言發泄。
梁京州比她更醉,不思考就跟著瞎喊:“今晚就找,酒吧這麼多帥哥,隨便找個都比鄒正帥。”
梁程州見兩人醉得胡言亂語,撤掉酒不讓喝了。
見酒被拿走,梁京州和溫凝喊叫著反抗,最後梁京州被他親哥揪著衣領扯到酒吧外吹冷風醒酒。
溫凝胡言亂語發泄完,心裡沒舒服,反而更失落,眼淚簌簌掉落。
許京淮坐到她身邊,冷白瘦削的手指抽出張紙巾遞過去,“會遇見更好的。”
一生隻談一次戀愛的願望破滅,溫凝滿是遺憾,哽咽道:“他是我的初戀。”
許京淮抬眸,饒有興致地看她,“他是初戀的話,我們的吻算什麼?”
溫凝腦子懵懵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吻過?”
許京淮垂頭,拿下眼鏡放在桌麵,俯身靠近溫凝,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她下唇,“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溫凝呆住,男人清黑的眸深情繾倦,藏著春風般的溫柔,好看得過分。
許京淮的目光精準地擒過來,溫凝臉頰更紅,慌忙低頭,“記得什麼?”
醉成這樣子,還知道害羞。
許京淮唇角一勾,指腹向下,滑到她下顎捏住,將頭微微揚起,目光隨之落入紅潤的雙唇,“忘了沒關係,京淮哥幫你找回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