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小姑娘可愛又膽大,著實令許京淮歡喜,可惜酒一醒就跑,甚至連人都讓不見。
不過沒關係,隻要他想就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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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演出結束。
溫凝從後台出來,推開門兩束超大鮮花擺在她麵前,梁京州和穀天從花束後探出頭,“凝凝演出成功。”
溫凝欣喜地接過花,道了謝。
梁京州朝遠處一揚下巴,“走,帶你去吃飯。”
演出前幾天溫凝都在節食,這會兒聽見飯激動得不行,立刻隨他們去飯店。
梁京州被家裡斷了經濟來源,日常生活和溫凝她們沒差,甚至比她們還慘,平時聚餐吃飯都在普通飯店,這次選在富麗堂皇的高端餐廳,溫凝隱隱生出許京淮會來的預感,她上前一步和梁京州說:“我們換家平價餐廳吧。”
小K嘴欠地湊過來說:“今天程州哥買單。”
溫凝試探道:“京淮哥也在?”
梁京州:“演出時在的,之後公司有事先走了。”
“他今天有來看演出?”
“嗯,在VIP的位置,你沒看見?”
劇場燈光暗,台下人多,溫凝全心投入,真沒看見許京淮。
安寧多日的平靜時光,在聽見許京淮名字這一刻碎了,消退的記憶圈土重來,究竟怎麼和許京淮親上的,溫凝絞儘腦汁也想不起來。
幸好許京淮有事走了,不然還要找理由離開,溫凝暗暗鬆口氣,祈禱這輩子彆再和許京淮碰麵。
一行人有說有笑走到二樓包間,房門推開,溫凝一眼瞧見餐桌旁清俊斯文的許京淮。
他望著她輕扯著唇角,還是那般溫雅。
穀天從後推了溫凝一下,“進呀,凝凝。”
人已經到了,再找理由離開很刻意,溫凝隻好硬著頭皮進去。
同時意外的還有梁京州,離開劇場出來時,許京淮接了通電話就走了,這麼會兒時間又回來了,他問:“京淮哥怎麼回來了?”
許京淮神態自若,“會議臨時取消。”
梁京州猜到許京淮是因溫凝回來的,但這事他沒法明說,全當不知道熱情招呼大家落座吃飯。
穀天和小K如以前一樣同許京淮打招呼,溫凝迫於無奈,也喊了聲“京淮哥。”
打過招呼後,溫凝在間隔許京淮最遠的位置坐下,期間許京淮未找她單獨說什麼,大家吃飯聊天一如從前,隻有她坐如針氈,備受煎熬。
梁程州開了瓶紅酒慶祝,酒倒來時,溫凝抬手擋了下,“程州哥,我以水代酒陪你們。”
穀天怕拂了梁程州的麵子,勸道:“少喝半杯。”
“戒酒了。”溫凝堅定。
許京淮端起桌上茶壺,給溫凝續了杯茶水,“戒酒挺好。”
簡單一句話,既緩解溫凝尷尬處境,也阻攔穀天想繼續勸酒。
溫凝出於禮貌,對許京淮道了一聲謝。
許京淮抬眸望她,語氣尋常:“怎麼忽然戒酒?”
溫凝:“......”
明知故問,壞透了。
樂隊成員不知道他們的事,溫凝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傷身體。”
許京淮端起酒杯抿了口,“身體愉悅也是愉悅。”
這話,旁人聽得雲裡霧裡,溫凝卻一清二楚,“錯誤的愉悅該及時停止。”
許京淮笑笑,沒再搭話,目光落溫凝身上,不同於以往的不經意,這次非常直白,似乎在說:停不了。
溫凝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吃著盤中食物如同嚼蠟,她打開手機看一眼時間,以宿舍快鎖門為由,結束掉飯局。
返校路上,大家昏昏欲睡,梁京州突然坐直說:“我哥和京淮哥喝多了,我哥有事情要離開,喊我回去照顧一下京淮哥,但我頭太暈,誰喝得少回去一下?”
穀天和小K異口同聲,“凝凝。”
他們在時許京淮壓根沒怎麼喝酒,就算喝多,助理司機哪個不能照顧他?用得著大費周章地喊梁京州回去?
溫凝不願去,“宿舍快要鎖門,喊司機或者助理過來照顧京淮哥吧。”
梁京州灌了瓶冰水,拍打額頭緩解頭暈,“能喊司機或者助理來,我哥就不會給我打電話,可能有特殊情況,你一個女孩去也不方便,還是我去。”他拍了下司機座椅靠背,“師傅前麵路口停一下。”
全車隻有溫凝滴酒未占,她不忍心看朋友忍著不適回去,也不放心兩個喝醉的人,思忖片刻,“你回去休息吧。”
她搶先一步下車,決定去看看許京淮底要做什麼。
溫凝打車重回飯店包間,雙腳剛踏進門,身後就傳來“哢噠”一聲,她敏銳地轉身向外推門,門被鎖住了,怎麼扭也打不開,她驚愕地轉回身,退縮到門和牆之間角落裡,防備地望向餐桌正中搭著腿,慢悠悠品茶的人,“許京淮,你要做什麼?”
許京淮薄唇輕勾,“哥都不叫了?”
叫你妹。
溫凝扭頭看一旁,不理他。
許京淮輕拍了拍身旁的椅子,“過來。”
溫凝不說話,也不動。
許京淮站起身,不疾不徐地往門邊走, “彆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鎖門是怕你不等我講完話就跑出去。”
溫凝還是不動,鐵了心不理他。
許京淮停在她身前,低下頭,“要我抱你過去?”
狹窄的牆角被兩人填滿,他有1米87,站在她麵前,壓迫感很強,想忽視也忽視不掉,溫凝終於開口,“就這樣說吧。”
許京淮溫淡地笑了下,“這樣不乖,”他拿下眼鏡放在一旁的置物櫃上,收回手的刹那,彎腰托住溫凝雙腿,騰空抱起,“要懲罰。”
突然被抱起,溫凝驚呼一聲,捶打他,“放我下來。”
許京淮充耳不聞。
溫凝打不動他,喊聲漸大,“你騙我過來到底要做什麼?騙子、大騙子......”
許京淮停下腳步,垂頭睨她,清黑的眸似笑非笑,目光不加遮掩地落她唇上,“再不乖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