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 你是不是和厲帝一樣腦殼有病啊!……(2 / 2)

“低調低調,事情還沒有定下呢。”鄭湘努力壓抑上揚的嘴角。

香蘭聽了,立馬捂上嘴巴,滿臉激動,忙不迭地點頭。

次日,鄭湘的飲食立馬恢複了正常,雞鴨魚羊應有儘有,饅頭變成了精致可愛的糕點。

宮人們捧著精美的衣服和首飾送到淩波殿,這讓鄭湘更加得意了。

沒有男人能逃過她的魅力,連薑榕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也絲毫不例外。香蘭又變得神氣起來,走路都帶著風,外麵的消息也靈通很多。

沒過兩天,香蘭滿臉驚恐地帶來一個消息。

中皇後薛姮在午門外被斬首了!

“什麼?”鄭湘又驚又懼地站起來,不可置信道:“她不是做尼姑了嗎?”

“做尼姑的是上皇後,中皇後被殺頭了!”香蘭比了抹脖子的手勢,心有餘悸。

鄭湘跌坐在椅子上,前日她還認為蘇綠珠當尼姑是天下最苦的事情,但是現在蘇綠珠能逃出生天已經是得天之幸了。

薛姮被殺頭,她呢?論寵愛,她可是與薛姮不相上下。

即使周王有意將她留在宮中,但萬一他抵不過群臣的壓力,要殺她呢。

玩過她,殺了她。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心底蕩開,彌漫到四肢八骸,她的指尖都冰涼冰涼的。

“換衣……不……不用,我去找周王。”鄭湘的身上隻打哆嗦。

這種臨死的恐懼,如同溺水一般,壓得鄭湘喘不過氣來。

香蘭不知所措,扶著站不穩的鄭湘。鄭湘深吸幾口氣,眼睛變得堅毅起來,道:“你隨我去找周王。”

主仆二人來到宣政殿,但殿中正在議事。鄭湘穩了穩神,隨梁忠等候在圍房。

鄭湘低垂著眼睛,捧著茶,出神地望向窗外,太陽的餘暉一點點被黑夜吞噬乾淨。

恐懼、無力、孤獨將鄭湘重重包起來,這是她最討厭的感情。

鄭湘站起來,脊背挺直,走到門口,前殿燈光通明,她所在的圍房隻有燈燭一盞。

一名高大的人影邁著矯健輕快的步伐往圍房這邊來,是薑榕。

月光下,美人倚門翹首以待,柔美的臉上是化不去的哀愁嬌怯,背後是散發著暖橙色的家。

biu一聲,正中薑榕的心臟。他的腦海中浮光掠影般地閃現少年時的綺夢。

鄭湘臉上一喜,跳上前雙手抱住薑榕,竟然低聲啜泣起來。

薑榕一驚,這姑娘凶這個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哭了起來。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薑榕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烏發,聲音也變得輕柔而平靜。

鄭湘的臉貼在冰涼的綢袍上,隔著袍子,她能感到胸膛熾熱的溫度,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注入她的心田。

要是她能像薑榕一樣強大就好了,她就不必為了活著而求人。

薑榕騰挪著將人帶進圍房,轉頭問香蘭道:“誰傷你主子的心了?”

香蘭被駭人的目光驚了一下,顫顫抖抖道:“中皇後砍頭了,主子嚇著了……”

薑榕聽完讓香蘭下去,低頭用唇碰了碰鄭湘的頭發,微笑道:“這就嚇住了?乖,彆怕,沒事。”

鄭湘感到有什麼東西像羽毛般拂過自己的頭發,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抱著,仿佛處在溫暖安全的港灣中。

“我會不會也被砍頭?”鄭湘柔弱無力的聲音在薑榕胸前響起,像一隻小奶貓,可憐巴巴地。

“不會。”

“中皇後該死。”

薑榕說這最後一句話時是帶著笑意,但是埋頭在他胸膛的鄭湘沒有發現薑榕眼中毫不掩飾的凶狠。

她若是發現了,一定會被薑榕骨子裡的冷酷無情嚇退。

啜泣聲慢慢停了,薑榕低下頭,掏出帕子為鄭湘擦眼淚,道:“來,擤擤鼻涕。”說著就將手帕移到鄭湘紅通通的瓊鼻上。

鄭湘忙推開,帶著哭音,揚著淚眼朦朧的小臉,道:“美人才不會流鼻涕呢。”

薑榕一聽這話,就明白剛才這姑娘的哭泣也假哭在裡麵,嘲笑道:“那美人就不拉屎撒尿啦?”

鄭湘紅通通的眼睛瞬間充滿了怒火,這話比她發現最愛的羹湯裡有半隻壁虎還要惡心,掙開薑榕的懷抱,氣呼呼地坐在榻上。

薑榕走到她麵前,她將頭扭到另外一邊,就是不看薑榕。

薑榕笑起來,坐在她旁邊,哈哈笑起來:“南邊有一種魚叫河豚,一生氣就圓鼓鼓的,和你現在一模一樣,都很可愛。”

鄭湘重重地哼了一聲,想起前幾日薑榕的惡劣,決定就是去當尼姑,也不原諒他了。

“彆再學河豚了,我登基後封你為淑妃好不好?”薑榕伸手抬起鄭湘的下巴,將俏生生的小臉對著自己。

“隻是淑妃?”如春花般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不易察覺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