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與德妃 不,不可能是自己的錯,自……(1 / 2)

幾天後,薑榕的兩位妾室並獨子被接回來,入住皇宮。周秀蘭居住在仙居殿,趙佩蘭與兒子安置在臨仙宮。

晚上,薑榕處理完政務,在望月樓設家宴,邀請周趙二人並兒子東哥一起用膳。

周秀蘭約莫四十歲,容貌慈和,氣質敦厚。趙佩蘭徐娘半老,膚色依然白皙細嫩,瞧著比本來的年紀要年輕五六歲。

趙佩蘭抱著東哥入住臨仙宮後,幾乎被皇宮的金碧輝煌晃花了眼睛,猶如在夢中。

薑榕大步走進望月樓,周秀蘭與抱著兒子的趙佩蘭滿麵笑容地行禮。

薑榕笑著扶起她們,伸手準備去接兒子,誰知東哥怕生,頭趴在趙佩蘭的肩膀上,不肯與父親對視。

“東哥,東哥,這是你父皇,快叫父皇……”

任憑趙佩蘭如何哄東哥,東哥始終不抬頭。薑榕尷尬地收回雙手,趙佩蘭一急,強迫東哥對上薑榕,結果東哥被薑榕的氣勢所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周秀蘭打圓場,笑道:“陛下你如今身登高位,氣勢比往常更盛,怪不得東哥認生。陛下勞累一天,快請入座吧。”

趙佩蘭一路上對兒子耳提麵命,但現在見了麵,依然是不理想,心中又急又氣。

如今不同往日,東哥需要更爭氣些才是。

趙佩蘭無奈將哭泣的兒子先交給乳娘哄,然後站在薑榕身側賢惠地要為他布菜。

這讓已經坐下來的周秀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見薑榕一擺手道:“自家人坐下來一起吃。”

趙佩蘭推辭了兩次,這才坐下,頻頻為薑榕夾菜。

薑榕道:“如往常一樣便是,我有手有腳,不必在意我。”

趙佩蘭容貌纖細柔弱,薑榕見她隻盯著自己,囑咐了幾句要她不用管自己。

趙佩蘭嗔了一眼薑榕,道:“今日怎能與往日相比,陛下如今是皇上,自然是金尊玉貴。”

薑榕見她如此在意自己,便沒有再說拒絕的話,與她一問一答起來。

周秀蘭在一旁默默地夾菜吃飯,對趙佩蘭與薑榕眉來眼去暗送秋波視若無睹。

宮裡的飯菜果然好吃得很。

周秀蘭與薑榕吃得十分滿足,隻有趙佩蘭意思意思地吃了兩三口。

飯後,薑榕與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便要起身回去。

趙佩蘭臉色微紅,扭著帕子,眼睛似抬非抬,多了幾分風情,期盼道:“陛下,東哥許久未見你,若是陛下留下與東哥相處一段時間,父子必定能熟悉。”

薑榕笑著拍拍趙佩蘭的手,道:“國朝初立,政務繁忙,而且來日方長,我先回去處理政務。”趙佩蘭隻能不舍地看著薑榕帶著儀仗離去。

周秀蘭與趙佩蘭在艱難的日子患難與共,互相安慰。

如今薑榕登上皇位,周秀蘭年老色衰,又無子,趙佩蘭自恃有子且年輕,自覺尊貴在周秀蘭之上。

蓬萊殿。

鄭湘在巨大的銅鏡前走來走去,身形曼妙窈窕,看得自己都忍不住要讚歎幾聲。

“陛下,怎麼還不來呀?”鄭湘迫不及待地要向薑榕展示自己的新衣服。

香蘭麵帶憂色,道:“主子,陛下身邊的兩個老人來了,一個住在仙居殿,一個住在臨仙宮。”

鄭湘明白香蘭的擔憂,但眼睛沒有離開銅鏡,渾然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這後宮的主子隻有一人,那就是薑榕,再者薑榕後宮又無皇後,所以鄭湘對其他人根本不在意。

香蘭湊上來,耳語道:“如今陛下隻有一個兒子呢。”

鄭湘轉過身,朝香蘭歪頭一笑,道:“陛下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香蘭聽到這話滿臉羞紅,隨後變得激動起來,道:“主子,你要是……”有了兒子就一輩子無憂。

鄭湘輕哼了一聲,道:“誰知道呢?你去前麵看看,請陛下過來。”

香蘭渾身充滿了乾勁,來到前殿,通稟進去,見了薑榕,跪下道:“奴婢參見陛下,主子娘娘請陛下過去。”

薑榕抬頭,轉念一想,或許湘湘得知周趙二人前來心中不安,向自己尋求依靠和安全。

彆看湘湘平日吆五喝六,其實是色厲內荏,最是柔弱。

他感到既無奈又心疼,於是起身隨香蘭來到蓬萊殿。香蘭將薑榕領進殿後,便悄無聲息地退去。

薑榕一手撩開簾帳,隻見鄭湘邁著輕快的步伐朝他走來。

她隻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緞袍,在燭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恍若銀河流過她曼妙的身姿。

耳上帶著一對孔雀尾羽式樣的耳環,悠悠地蕩著,為整個房間添了一抹冷豔華麗。

鄭湘看見薑榕過來,臉上露出甜美嬌俏的笑容,轉了幾圈,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示新衣服。

薑榕上前一步攬住鄭湘的腰,鄭湘仰頭朝他笑:“陛下,我的新袍子好看嗎?專門給陛下看的。”

“美啊,真美。”薑榕情不自禁地讚道,心中火熱,將人抱到膝上。

銅鏡極為清晰,薑榕的視力也好,能清楚地看到鄭湘迷離的神情以及一對張翕開合的蝴蝶骨。

一股令人愜意的甜從心臟處湧向四肢八骸,薑榕恍惚中想起了少年時采野蜂蜜的場景。

他從密林中找到蜂巢,不顧蜜蜂的叮咬,欣喜地割下蜂房。

金黃色的液體流了滿手,他將指頭放到嘴裡嘗味道,那股甜到心坎裡的味兒至今讓人魂牽夢繞。

等薑榕長大嘗遍天下的蜜,然而再也感受不到那股沁人心脾的甜。

如今,重溫舊味,欣喜若狂。

薑榕本想看完鄭湘,就回去處理政務,但溫香軟玉在懷,他難免生出懈怠之心,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抱著美人沉沉睡去。

昨天趙佩蘭精心打扮,想著與薑榕久彆重逢,必定能將人留下,結果兒子不爭氣惹得陛下不樂,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

她獨自一人在臨仙宮發脾氣,突然想起一件事,頓時緊張起來,招手叫來宮女,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隻見宮女低眉順目,容貌清秀,自己與她站在一起就如紅花之於綠葉。

“你叫什麼名字?”趙佩蘭問道。

宮女答道:“女婢玉兒,拜見娘娘。”

趙佩蘭眉頭微皺,玉與佩衝撞了,便道:“你以後就叫……”說著,她的眼光落在一塊屏風上,道:“你以後就叫銀屏。”

銀屏趕忙跪下謝恩:“奴婢多謝娘娘賜名。”

趙佩蘭轉頭示意貼身侍女金瓶,金瓶會意塞給銀屏一個荷包,笑道:“娘娘最是溫柔和善,以後咱們一起侍奉娘娘。”

銀屏又跪下謝恩道:“奴婢必當儘心竭力侍奉娘娘,絕不敢有半點異心。”

她們這些宮女都是前朝留下的,在新朝找到靠山,才能安穩,不至於出宮無所依憑。

有皇子的趙佩蘭無疑是最優的人選。

“起來吧。”趙佩蘭笑道:“你給我說說宮中的情況。”

銀屏想了想,道:“啟稟娘娘,宮中有六尚,尚宮﹑尚儀﹑尚服﹑尚食﹑尚寢﹑尚功,執掌宮中諸事務……”

聽完宮中各司的職責,趙佩蘭點點頭,又問道:“這都是誰在掌管?”

“皇後統攝宮中事務,若皇後不在,可由皇帝信重的妃嬪代管。”銀屏最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