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酒店,剛下車,白真真就被三個穿著清涼,笑容燦爛的男生圍住了。
她不禁露出幾分笑意,點點頭:“嗯,你們好。”
金主是如此年輕漂亮的小姐姐,使得這份工作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有人幫白真真提行李箱,有人給白真真擰瓶蓋遞水,有人給白真真遮陽甜言蜜語問候,熱情極了。
陳管家根本靠不上邊。沉默著,臉上掛著職業微笑,走進電梯裡按樓層。
“姐姐的事情忙完啦?姐姐前兩天沒來,我們玩的都沒勁。”
“雖然沒勁,但我們把附近好玩的都踩過點了,您喜歡玩什麼,問我們就好了。”
“老板,您累不累?要不要吃點東西,先休息一下?”
麵對殷勤的奉承,白真真隻覺得不夠。
才三個!
怎麼不得十幾個,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說笑話逗悶子的,有甜言蜜語哄人的,還有捏肩的,捶腿的?
小姐姐麵色淡淡,看不出多少滿意,讓剛才還升起小心思的三個男生,全都心中一凜。
小姐姐雖然年輕,但是並不好哄。
“我休息,你們先出去。”進了房間,白真真就趕人了。
陳管家躬了躬身,說道:“您好好休息,有吩咐請打內線。”
另外三個人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白真真望了望房間,是很標準的海景房,從窗戶裡能看到遼闊的海麵,以及綿長的沙灘。
她滿意起來,將自己甩到床上,拿起手機給哥哥發短信:“順利抵達。”
蔣行越很忙,不會時刻盯著手機,等白真真一覺醒來,才發現他回了消息:“玩得開心。”
那必須開心。
白真真有三個帥哥陪著,他們烤肉,她負責吃,他們唱歌,她負責點歌,他們跳舞,她負責往他們身上滋水。
一粒粒水珠順著年輕男孩子漂亮的腹肌往下滾,折射著明亮的光線,好看得叫人想摸一把。
就在白真真躍躍欲試,小手想要往外伸,忽然聽到一個煞風景的聲音:“真真?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充滿驚喜的男人聲音,從側麵傳來。白真真伸出的手僵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慢慢轉過頭。
“真巧!”男人已經走近過來,還算帥氣的臉上,充滿了異國他鄉相逢的驚喜,“你什麼時候來的?跟誰一起來的?”
白真真看清他的長相,跟記憶中的一個名字對上號——常一瑞。
就是那個追求“白真真”,被她拒絕,最後她被趕出蔣家,身為分文,無處可去時,輕賤她,將她害死的男人。
“白姐姐!”三個男生本來在烤肉和跳舞,立刻警覺地靠近過來。
然而,還沒靠近,就被常一瑞的同夥們製止了:“有點眼色,沒見常少跟真真小姐說話呢?”
四個人,攔住三個人,綽綽有餘。
“白姐姐?”跳街舞的男生,朝白真真喊了一聲。
他們拿了她的錢,除了陪她玩之外,還要負責她的安全。如果這些人不懷好意,他們得動手。
“沒事,熟人。”白真真頭也不回,語氣平靜。
常一瑞聽了,臉上神情更熱切了,抓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躺椅邊上。
“真真,好久不見。給你打電話也不回,太傷心了。”
作為一個追求者,他常常給她打電話,還經常發短信,時不時送禮物。
但白真真不可能回應他,更是早就拉黑他,禮物也從沒收過。
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碰到他。
“是嗎。”隨手端起手邊的飲料,吸了一口,“有多傷心啊?”
常一瑞立刻捧心,做出痛苦狀:“心都要碎了。”
說著,覷著她的神情,伸手去抓她的:“不信,你挖出來看看。”
他油腔滑調的,表情做作又浮誇,不知道哪兒來的膽量。
白真真眼也不抬,握著飲料的手傾倒,冰涼的飲料頓時澆了常一瑞滿手:“離我遠點兒。”
常一瑞愣住,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他想過可能會被拒絕,可是她一副澆臟東西的表情?
“小辰,水果刀拿來。”
叫小辰的男生,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應聲,繞過攔著他的人,從旁邊切水果的地方,拿起水果刀。
隻是,他走到一半就被人攔住了:“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你是狗嗎?”
“真真,拿刀乾什麼。”常一瑞則笑道,“你還真要剖開我的心啊?剖開,我就死了。”
仿佛她說了句玩笑話,常一瑞轉開話題,看向一旁道:“這些是你新認識的朋友?介紹一下?”
“我的刀呢?”白真真道。
常一瑞終於覺出異樣,她好像並不是開玩笑。但他並沒當回事,小姑娘嘛,性格驕縱些,正常。
“真真,彆鬨。”他說,“難得見麵——”
白真真打斷他。
“我沒跟你開玩笑。”她臉上冷冷的,沒有多餘的表情,“你自己切一根手指,或者我告訴哥哥,讓哥哥切你一隻手。”
常一瑞徹底愣住了。
女孩清純的麵孔,配上她說的話,荒謬的匪夷所思,他不禁脫口而出:“你他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