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摸她的手?她的手是金子做的,摸不得嗎?
再說,摸一下又怎麼了?至於這麼較真嗎?
常一瑞大為惱火,腦子裡湧動著一個個肮臟的念頭,又想到她哥哥是蔣行越,眼神陰暗下去,冷著臉站起來:“不想玩就直說。”
不等白真真回應,起身就走了。
其他人見狀,也都跟了上去。
“白姐姐?”三個男生頓時跑過來,臉上擔心又氣憤。
小辰剛才給她遞刀,被罵作狗,惱恨不已:“姐姐,他們是什麼人?太過分了吧?”
“是你們得罪不起的人。”白真真說,“不過,我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三人聽了,都鬆了口氣,說道:“算他們識相。”
“得罪姐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氣氛又被炒起來。
隻不過,得知常一瑞也住在這裡,白真真就不想再玩下去了。
“你們玩。”還有兩天時間,白真真已經收拾了行李箱,“我有事先走了。”
三個男生很舍不得她:“白姐姐,以後常聯係啊。”
“姐姐,彆忘了我們。”
“下次出來玩,再叫我們啊。”
白真真對他們笑笑,點點頭:“會的。”
坐上酒店專車,駛向機場。
回到家蔣行越也在。白真真才意識到,今天是周日。
霸總偶爾也要放鬆一下的。
“哥哥。”她拉著行李箱進門。
蔣行越在窗邊看書,聞言抬起頭:“回來了?玩得開心嗎?”
白真真沒答。
蔣行越再看去,就見她撅著小嘴,好像受了委屈一般:“發生什麼事?”
書被他放下,倒扣在腿上,認真地聽她說話。
白真真低著頭,兩隻腳規矩地並攏,說:“遇到一個很煩的人。”
蔣行越靜靜聽著。
“趕也趕不走,還要摸我的手。”白真真又說,腳尖在地上踢了踢,像要拿欺負她的人泄氣,又無能為力。
蔣行越的臉色沉下來:“是誰?”
白真真慢慢抬頭,小臉兒委屈極了:“常一瑞。我讓人趕他,他還說我玩不起。我根本不想跟他玩。”
蔣行越的臉色有一瞬間,陰沉得像是烏雲密布的海麵,狂風驟雨混合著電閃雷鳴就要落下。
但下一瞬,他看上去隻是有些不快,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我有點累了,先上樓了。”白真真說完,就拉著行李箱走了。
一進房間,什麼委屈的表情,統統不見了。
常一瑞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本來沒想收拾他的。誰讓他不長眼,偏要撞上來?
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張阿姨做好了晚飯,正要叫她。
“哇,好香啊。”白真真坐在餐桌旁,誇讚道:“在外麵玩,彆的都好,就是很想念阿姨做的菜。”
張阿姨笑得合不攏嘴:“小姐喜歡吃,我天天給您做。”
“對了,哥哥呢?”一邊喝著鮮美的蓮藕湯,她環視一眼問道。
張阿姨說:“先生說是公司有事,去公司了。”
“哦。”白真真想了想,拿起手機,給蔣行越發短信。
【哥哥,你吃飯了嗎?阿姨燉的蓮藕湯很好喝,還做了酸湯魚片,我給你送一份?】
【配圖】
發完消息,她放下手機,專心吃飯。
不多會兒,消息回複過來:“等會兒就吃,謝謝真真。”
白真真笑了一聲,說道:“阿姨,給哥哥盛一份,我去給哥哥送飯。”
張阿姨忙道:“哎。”
張阿姨動作很快,不多會兒就準備了一個食盒,裡麵是蔣行越愛吃的菜色。
正好白真真也吃完了,拿餐巾擦擦嘴巴,起身道:“辛苦阿姨。”
“小姐這麼惦記先生,先生一定很高興。”張阿姨說道,送她出門。
白真真聽著這套話,就忍不住“嘖”。
什麼小姐、先生的,聽著怪怪的,就不像是純潔的兄妹關係。
但有什麼辦法?她不事生產,就是個張口吃飯的。而蔣行越,他幾乎是蔣家目前的話事人。
白真真沒打車,開著自己的敞篷跑車,乘著晚霞,抵達公司樓下。
拿出門卡,“滴”。
她也不全是“不事生產”,在公司是有職務的,隻是她很少上班就是了。
坐專梯,直達頂層。
“喂,哥哥。”出了電梯,白真真打電話,“我來給你送飯,到你辦公室外麵了,你現在方便嗎?”
話落下,蔣行越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
掛斷電話,白真真笑著舉起手裡的食盒:“還熱著。”
“怎麼跑來了。”蔣行越伸手接過來,“不是說不用嗎?”
白真真問:“那你吃了沒有?”
蔣行越沉默。
他本來要去吃的,但是被事情絆住了,正要去吃。
“謝謝真真。”
白真真擺擺手:“自家兄妹,不用客氣。”走到窗邊,感受霸總專享視野。
林立的高樓,城區劃分成一片片,各有特色,城市繁華儘數攬入眼底。
果然是淩雲在胸,豪氣如雲。
“飯送到了,我走啦。”欣賞了一會兒,她轉過身道。
蔣行越吃飯的動作一頓,張口想說什麼,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