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冷漠,她一片好心送飯。
再坐會兒?很無聊的。
去玩吧?她又不是小孩子。
要錢嗎?他的副卡都在她那了。
“嗯。”最終,他隻是點了點頭。
白真真根本不在意,擺擺手,腳步輕快地走了。
臨時任務達成!
給哥哥送飯,純屬她的心血來潮,但又不全是一時興起。
她要做一個舒服的退休人,抱哥哥大腿怎麼啦?不丟人。
——
“喂,安琪。”白真真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於安琪的聲音聽上去很是頹廢:“出來喝酒。”
“你說地址。”白真真道。
等於安琪說了地址,白真真掛斷電話,挑選了合適的衣服換上,開車出門。
地點選在於安琪常去的一家酒吧。
白真真不熟,但也跟她來過兩次。進去後,熟門熟路地走向吧台。
將包包放上去:“怎麼喝上了?”
“煩。”於安琪坐在高腳凳上,酒吧裡昏暗的燈光渲染下來,使她看上去失意又頹廢,頭也不抬,閉眼灌酒。
白真真叫了杯度數低的雞尾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於楚楚的事,你知道了嗎?”過了一會兒,於安琪問道。
知道。人還是她跟著接回來的。
“有耳聞。”
於安琪表情陰沉:“都等著看我笑話!”
真假千金,好勁爆的話題,誰會忍住不談論呢?
尤其,於安琪這個人,口碑不怎麼樣,於是等著看她好戲的更多了。
但白真真不一樣。她們一個是假千金,一個是養女,誰比誰高貴。
這是於安琪找她喝酒的原因,因為她不覺得白真真能看她笑話。
“她擠著你了?”白真真隻問。
於安琪冷笑一聲,不屑道:“她?也配?”
一個心軟又愚蠢的女人。
根本不配當她的對手——但偏偏,她們就是對手。
於安琪不屑跟她鬥,又不得不跟她鬥,還要麵臨可能失敗的結果。
“她都鬥不過你,你難受什麼?”白真真一手托腮,眨巴眼睛。
於安琪譏諷道:“你不懂。”
她難受的,從來不是於楚楚。
但除掉於楚楚,她就會不再難過。
“過幾天,是她的洗塵宴。”於安琪悶了一杯酒,“你會來吧?”
白真真點點頭。
兩家關係親密,她當然要參加。
“請你看場好戲。”於安琪冷冷一笑,眼裡閃動惡意。
白真真皺眉:“你收斂點兒。”
“你管我?”於安琪立刻變臉,“還是你也覺得,她才是於家千金?”
白真真:“……”
講道理,當年她故意搶人玉佩、冒領身份、咬死不說於楚楚的下落,害人家骨肉分離十幾年,於家沒趕她走就不錯了。
但於安琪不這麼想。
這些年她對於家人都是真情實意,受不了他們把關愛給彆人,她一定要於楚楚滾出於家!
看著她頭也不回地推門出去,一聲招呼都不打,白真真翻了個白眼兒。
喝完杯子裡的酒,結賬走了。
一個帥哥都沒有,沒勁。
“以後彆再喊我出來。”出了酒吧的門,她給於安琪發短信,“每次都把我一個人扔下,我受夠你了!”
於安琪的消息很快回過來:“都是借口!你瞧不起我,白真真,可你比我好到哪兒去?你不過是個養女!”
哼。
她雖然是養女,但蔣行越很看重家人,劇情中她那麼折騰女主,他一開始都無條件站她。
拉黑,毫不猶豫。
白真真不缺朋友,加上於安琪這麼能作,不適合再來往了。
是的,剛才那句話就是借口,於安琪還是很懂她的。
坐進車裡,翻動手機裡的名片,很快找到一個名字,打電話過去。
對方很忙,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通:“喂。”
是個有些疲憊的大姐姐的聲音,白真真乖巧道:“沈姐姐好,我是白真真。”
沈家和蔣家也有來往,隻是不如於家親近,白真真私下裡沒跟她來往過,隻是通訊錄上有一個聯係方式。
“嗯,真真。”沈鳶的聲音很和氣,“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沈姐姐,您有梵爾的會員卡嗎?”白真真的聲音仍然保持乖巧,“如果有,我想跟您借用一下。”
沈鳶似乎有些意外:“你借這個做什麼?”
“想去見見世麵。”白真真小聲說,含著小姑娘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興奮。
梵爾是一家高級會所。
一般人進不去,要會員推薦才行。
找蔣行越肯定不行,至於於安琪,兩人剛剛掰了。
沈鳶就正好——她肯定有,因為她是沈家的話事人,真正的位高權重者。
“真真也長大了啊。”沉默片刻後,沈鳶笑起來,“好,我讓人給你送去。”
“好的,謝謝沈姐姐!”白真真驚喜道,“然後,可以彆告訴我哥哥嗎?”
沈鳶這下真的笑出聲:“當然,這種事怎麼能告訴家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