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熠看過去的時候,蕭應也發出疑惑的聲音。
“誒?那不是夏熠和沈確嗎?他們倆……”奇怪地撓撓頭,想起那天沈確說的話,蕭應不由嘀咕:“他該不會真對夏熠感興趣吧。”
蘇銘夜沒理會,闊步朝餐廳的方向走,在蕭應跟上來時交代,“待會兒和郭局聊天,話不要太多。”
他們今天過來是見一位城建局的領導,商討地皮的相關事宜。
在正事方麵,蕭應還是比較認真積極的,連忙點頭應下。
不過他後來一琢磨,感覺蘇銘夜是在旁敲側擊警告他,彆在他麵前提不相關的人和事兒。
夏熠看著蘇銘夜進來餐廳,已經換上量身剪裁的西裝,質感上乘而平整,沒有一絲褶皺,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專人熨燙打理,看起來和時尚大片上剛剛走下來的頂級模特沒什麼兩樣。
蕭應跟在他的後麵,兩人一起前往相反的方向走,仿佛根本不曾留意到他這邊。
也是,他眼高於頂,哪怕看到了也不會起什麼波瀾。
“把你的手拿開。”
側目瞪了眼沈確,夏熠趁機問:“剛剛蘇銘夜從那走過去了,你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嗎?”
“對他有興趣?”沈確噙起唇,倒也不介意告訴他,“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眼裡隻有事業。”
“看來你對他的了解也僅限於從彆人口中聽到的。”
夏熠故意用激將法,沈確聽出來但也不氣,“北城那是什麼地段?國家的經濟和政治中心,他那樣的公子哥不是我們夠得著的。”
沒想到會從沈確在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夏熠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你倒是活得清醒。”
“本來就是,他要想整你,法律也救不了。”沈確懶懶靠在沙發上,睨了眼夏熠,“說真的,以前覺得你呆頭呆腦,乏善可陳,毫無魅力,最近你變了,居然看得順眼了。”
“你什麼意思?”
沈確笑了聲:“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勾.引蘇銘夜,嘗嘗自取其辱的滋味。”
夏熠算是知道了,這人的嘴是被打磨過要練成劍的,可惜長了這麼一張帥臉。
“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看來你真對蘇銘夜有意思。”沈確剛剛在試探,聽他沒否認便確定了猜測,“難怪那麼著急和奕謙退婚,原來是這樣抱更厲害的大腿。”
“對,我就是你說的這意思,你去告訴林奕謙吧。”知道他會追問個沒完,夏熠乾脆承認。
“我閒的。”不屑一笑,沈確起身離開。
路過的服務員看到他那一張閻王爺似的臉,害怕得直打哆嗦。
誰得罪他了?
沈確走後不久,蕭應過來了。
蘇銘夜和談些商業機密,他很識趣地自行離開。
當然,主要是八卦的心作祟,想來看看沈確和夏熠到底怎麼回事。
隻有夏熠自己坐在那兒,蕭應去到對麵,陰陽怪氣地問:“剛才不還和沈確摟摟抱抱?”
“那是我想走,他攬著不讓我走,什麼眼神。”夏熠撇下嘴,不聊這種沒意義的,“我問你,蘇銘夜有很多情人嗎?”
“什麼人?”蕭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情人,那種陪著睡覺的關係。”
“………”緘默數秒,蕭應糾結皺起眉頭。
不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在想他該不該如實告訴夏熠,畢竟事關他大表哥的麵子,說出去會讓他喪失男性自尊。
見他猶豫不決,夏熠無語又好笑,“是多到你想不起來了嗎?”
“沒、沒有。”蕭應舌頭打了結,叫住服務員,“給我來杯冰水。”
見他這反應,再結合那兩個字,夏熠不敢相信確認,“該不會……從來都沒有過吧?”
“這我可不知道。”蕭應連忙否認,下一秒脫口而出道:“跟我一起的時候我沒見過,其他時候就不知道什麼樣了。”
“廢話,他總不可能帶上你,三人行啊?”
夏熠的話說得直白,聽得蕭應臉紅心跳,目光閃躲著說:“你講話怎麼比我這個在國外生活的還開放,怪讓人羞恥的。”
他睫毛垂落,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兒似的。
夏熠不跟蕭應開玩笑了,他唯一的人脈就是他,隻有從他這兒才能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
於是收斂起玩味,認真問道:“你能不能稍微透露點?我是真想知道。”
蕭應的眼珠子晃了下,小聲嘟噥:“我覺得你不像真心喜歡我哥。”
扔下這話,他快速起身,“我該回去了。”
無奈看著他的背影,夏熠心想這人的嘴還真挺嚴,難怪蘇銘夜那麼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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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夜一談就是近倆小時,走出包廂後,他邁步往正門的方向走,蕭應看到,下意識出聲:“哥,這邊有側門直通停車場。”
奈何人家沒搭理他,堅持從進來的那個門出去。
蕭應有留意到出門時,蘇銘夜好像往夏熠之前坐的那個位置看了眼。
當然,那也有可能是無意間一瞥,他也不太敢確定。
“哥,已經快六點了,你還回公司嗎?”看了眼時間,蕭應詢問。
“我回公寓。”
蘇銘夜在羅津購置了好幾套房子,還在翠穀買了套占地上千平的彆墅,但他都不想去,偏偏選擇了一個麵積兩百平的loft,在蕭應看來跟鴿子窩沒什麼兩樣。
“好。”蕭應喜笑顏開,今晚終於不用加班了。
但蘇銘夜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他剛綻放的笑容又枯萎了,“你回公司把企劃案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