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幸聽見他這樣說,隨後韓雍猛的發力,將他壓在牆上,準備反擊的手腕被製止,高舉於頭頂。
耳側傳來風聲,黎幸眉心一跳。
“砰!”
韓雍右手將他身後的鐵質的欄杆砸出悶響,有血腥味傳來。
從遠處望去,隻能看見一個肩寬腿長的高大背影,手撐著欄杆,紫藍色花朵開的茂盛,不時裸/露出如雪捏成的被緊緊控製住的修長手指。
黎幸嘗試著動了動手腕,但是韓雍被淬煉成鐵的筋骨使得他完全動彈不得。
掙紮不開,黎幸也就不掙紮了,反正韓雍也不能對他做些什麼。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韓雍低頭的動作打斷。
他們雙唇交疊,唇瓣摩擦間,身軀貼的愈發緊湊。
滾燙熾熱的肉/體貼近著,溫度傳遞間,帶著讓人暈眩墜落的絞纏。
韓雍的吻卻並不像周圍彌漫的血腥氣味那麼暴戾,反而是異樣的輕柔又細致,甚至細致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像是要透過鮮嫩濕滑的皮肉,品嘗到裡麵流淌的鮮紅血液,將組成這這個人的,皮,肉,血,骨,全部吞食殆儘,然後和他融為一體。
心中殺意愈發凜冽,僅有的理智在那蒼白俊美的麵頰泛上情/欲的光澤時,在哪雙冰冷卻又迷茫的綠眸中
——寸寸崩塌。
韓雍彎腰曲背,仔仔細細,將黎幸的每一寸,每一處,都吻了過去。
直到將那已經淺淡的紅吮成豔麗的色彩,直到黎幸揚起修長頸項,黑發散亂落於肩頸,綠眸微閉,發出細碎的喘息。
直到那淡紫色的花朵在哪蒼白的指間研磨出汁液,順著指尖流下。
這因怒生情的戲碼才堪堪停下。
韓雍像是回味了一下,那流入全身的冰冷的信息素很好的安撫了他瀕臨爆發的心情。
輕啄一下,唇輕動。
“我會殺了他。”
葉榮歸以為推出一個替罪羊就可以了嗎?
葉家的掌權者並不是隻有他一個孩子,當初的相交,不過是看著他們知趣,又能夠讓黎幸開心罷了。
韓雍將那礙眼的痕跡一一覆蓋,印上了屬於他的痕跡。
如今竟然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怎麼會允許?
最後,他站起身,注視著那雙濃綠的眼眸,看著裡麵屬於他的倒影,是那麼的扭曲猙獰。
他笑了,為仍有些失神的alpha清理汙漬,伸手緩緩的將被他解開的扣子一一扣上。
“是,我們是朋友。”
“現在,朋友要去幫你報仇了。”
*
嘖,好像有點玩脫了。
黎幸看著韓雍走遠的背影,活動了一下因為一直被緊緊束縛而有些麻脹的手腕,和略微酸痛的腰肢。
希望葉榮歸可以挺過去。
畢竟算計他,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哪怕是他的朋友,亦或者說正因為如此,黎幸更是厭惡。
經過剛剛的事情,以及韓雍的反應,黎幸就明白了,抑製劑的存在絕對不是誰對葉榮歸出手,相反,很可能是葉榮歸自己做的。
真是......
黎幸將手中的被蹂躪的殘破的花扔下,準備離開。
“嘎吱。”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黎幸側目看去。
隻見那個黑發紅眼的Omega,靜靜的站在樹後,直直的看著他。
黎幸挑眉,他來做什麼?
像是注意到了黎幸的視線,Omega走了過來。
“看到了?”
“嗯。”
“多少?”
黎幸看著他,那雙赭紅色的眼眸被黑發完全遮住,隻有白皙的側頸上的抑製貼露出,抑製貼下麵有著難以忽視的緋紅。
麵前的Omega像是被alpha直接的問法問懵了,又像是對於兩個alpha之間的親昵感到不安,他小聲說:“全部。”
黎幸“嗯”了一聲,並沒有因為他和自己記憶中的形象有所偏差而探究,準備越過他離開這裡。
但是臨諳卻移了一步,擋住了黎幸的去路。
他微微抬頭,看著麵前哪怕剛被迫經曆情事,卻仍然冷淡的alpha說:
“你是被強迫的嗎?需要幫忙嗎?”
什麼?
黎幸看著他那張認真的臉,一時竟有些驚奇。
他伸手,將那發絲撥開,看著裡麵和記憶中比起來,顯得清澈的雙眼。
“你要幫我?”他點了點他的眼角,看著那眼睫顫抖著,哼笑著說:“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知道,他是韓家的繼承人,但是我......”
臨諳吞吐了一下,黎幸反問
“你什麼?”
“我見過你,之前你幫過我,”黑發紅眼的Omega認真的說:“因此,哪怕他是韓家的人,我也會幫你的。”
什麼時候?他怎麼不記得?
黎幸這下子是徹底笑了,他鋒銳的極具攻擊性的五官舒展,眉宇間的少年意氣顯露,但是那一雙綠眸卻始終的冰冷的,審視著麵前的這個
好似天真的,無邪的Omega。
——但是他不信。
竟然想拿他當筏子,這個omega還真是異想天開。
黑發紅眼的Omega怔怔的望著他,看見那唇張合,可以看見那猩紅的舌,潔白的齒,聽見那冷漠的仿若歎息般的話語。
“朋友可不是你這樣交的,而且,太過貪心的話。”
“會死的。”
那靡麗的麵容上,眼尾帶著未退的欲意,冷酷的笑容,信息素帶來刺骨的寒意和誘人的甜膩,一齊混著血液泵發流動全身。
臨諳的心臟在瞬間收縮,又猛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