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段分化 安心嘗試第一次築巢……(1 / 2)

白翎自持敏捷度3S的遊隼血統,覺得就算被困在床頭,照樣能伸爪子叨人,全身而退。

卻不想金屬假足剛剛碰到鬱沉膝蓋,就被一隻手緊緊扣住足腕,不僅掙都掙不開,還被就勢抓著腳踝壓向腿根。

白翎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逃無可逃,回眸一看所有退路都被截斷,隻能賭著一口氣,用那條好腿用力往上一蹬。

血色蒼白的腳掌踩到那道寬肩上,再往下用勁,卻像踩在海崖巨石,怎麼也撼不動了。

白翎呼吸驟然急促,因為對方正俯身覆在自己身體上方,他都不需要怎麼抬頭,就能窺見深邃微垂的眼瞼,筆挺的鼻梁骨和血氣充足的下唇。

仿佛上去咬一口,就能滴出滾燙的血,把他們身下的床單都燙出兩個洞一樣。

抓著他腳腕的手指也好熱……

白翎扭過頭,猛得呼吸兩大口,強迫自己借著新鮮空氣冷靜下來。

怎麼回事,這個家夥明明是瞎的,每次抓他都抓得很精準,好像在哪裡彩排過無數遍似的。

“你總是這麼遲鈍嗎?”鬱沉低聲反問。

白翎以為他說自己行動遲鈍,正要出口反駁,對方卻忽然鬆了鉗製的手,摸索著碰到了他的額頭,貼上整個手掌。

動作溫和,似乎帶著些難以察覺的強硬與憐憫。

“額頭還是很燙,虧你還能坐起來和我胡亂鬨騰,頭不暈嗎?”

白翎呆呆望著他,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本來自己毫無感覺,可是被他這麼一說,全身的病灶仿佛都歡騰著找到了可以信賴的傾泄口,一股腦兒湧上五臟六腑。

白翎驟然彎下腰,飛快捂住嘴,胃裡竄上來一陣惡心,差點沒吐出來。

那顆A性素仿佛成了精,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他胃裡翻江倒海,勢必要和什麼東西掐個高下。

白翎後脊一涼,忽然想起林醫生的再三忠告——

吃完藥7小時內儘量遠離alpha,等級越強的越要跑得遠遠的。

否則人工A性素會和天然A性素相排斥,一旦天然的在你身體裡強壓過人工的一頭,你就再也吃不下人工藥物了!

從此以後,你就隻能依賴那個alpha的信息素來苟活,堪比藥物成癮,直到被對方裡裡外外徹底標記個透……

不會吧。

他從剛才到現在,碰到的alpha隻有一個。

——暴君凱德。

“嗚……”白翎更難受了,他可以把靈魂賣給魔鬼,但是決不能為了一個孬種天天發情到神誌不清下蛋。

AI用小托盤端來牛奶,擔憂地望著白翎憔悴的臉色。

本來就是一款冷冰冰鋒刃似的氣質,現在被高熱一摧殘,更是北境冰山融裂,一觸即碎。

可惜咱們主人瞧不見,喔。

白翎額頭滲出薄薄一層冷汗,灰白的發絲像打濕的蒲公英貼在額角,咬了咬唇,想竭力忽視小腹深處開了絞肉機一樣的攣痛。

不正常……

感覺比尋常的生殖腔發炎來得更猛烈。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顆A性素的副作用有關……

他伸手拽了拽鬱沉的袖子,忍著牙尖打顫,問道:“我的藥……放在防水袋的東西,在哪?”

“在枕頭下麵。”

身為深海皇族純血,鬱沉的聽覺極其靈敏,離得這麼近,他可以輕易捕捉到許多常人不易察覺的聲音。

比如omega的小腿在悄悄摩擦床單,手指頭無意識摳著他袖口的扣子,每次和他說話,被迫與他對視時,一起一伏的胸腔裡心臟總是不自覺加快律動……

這些聲音,他都聽得到。

他也聽到無助的小鳥拆開袋子,展開藥物說明書,用力睜大眼睛,急迫地想從那些密密麻麻的不良反應中找到答案。

鬱沉做了個手勢,AI連忙將玻璃杯端端正正送到他手心。

“你正在進入二段分化。”鬱沉坐在床邊,隨手扶著白翎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帶,對掌心薄薄一層幾乎捏不著的肉略感不滿,緩緩道:

“克裡斯托弗今晚帶著一群alpha在宴會廳取樂,外麵多的是想一口咬穿你脖子的人,你最好待在這裡。”

二段分化……

原來是這個。

總之,不是對alpha成癮就好。

白翎泄氣地丟下說明書,懷疑地瞥了鬱沉一眼。本想問他是怎麼看出來,不過想了想陳年老o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有這種敏感度似乎也很正常。

AI的攝像頭悄摸摸放低,聚焦在主人栗褐色西褲邊緣露出的一抹腳踝。

強壓住alpha侵略性占有欲的通電光標腳鐐,正一絲不苟地栓在鬱沉腳上。

也相當於捆住人魚的尾巴,禁錮強大力量的來源。

AI點著不鏽鋼腦袋,深有所感:

“沒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