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有錢後爹 我們大老板看上你了(2 / 2)

此時,舉著兩隻冰淇淋蛋筒的托勒密,無辜路過。

托勒密找不到響尾蛇,就來後場轉轉。忽然,它攝像頭閃過一道光,興奮打開錄像模式。

太妙了,這可是它從未見過的身法!

機甲飛行理應走弧線,可是響尾蛇現在居然在飛筆直的折線。

它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一次又一次卡著硫酸彈擦過,最終帥氣尾煙刺破大網,轉身一個漂亮扔刀,正中胡兀鷲機甲額心。

胡兀鷲一拳砸在駕駛台上。

以他的經驗,再打下去大概率是自己輸。與其在報名之前就丟了前八強的名聲,成為笑柄,不如及時止損……

“很精彩,小友,我們就此點到為止可好?”

白翎根本不廢話,上去就是一刀,秒了。

胡兀鷲後甲直接掀飛上天,掉進自己的硫酸液,徹底損毀。

裁判:“勝負已定!【旺鋪招租】贏下本場個人賽,獲得積分200點。”

響尾蛇靈巧地飛了一圈來慶祝。

如果觀察其軌跡,就像極了一隻看不見的手,以天空為白紙,以機甲為硬筆,尾氣在廣袤藍天留下鐵劃銀鉤的龐大筆跡——

【廣,告,位,招,租】

觀眾們:“……有讚助商嗎?看看孩子吧,多努力啊!”

這時,烏利爾正好從公司後樓趕到,由衷道:“嚴格意義上的第一次勝利,很不錯。”

白翎剛出艙,還沒轉過彎來:“他打贏我不是10積分嗎,為什麼我能得200點?”

烏利爾:“這個啊,因為你有新手保護期加成,挑戰成功比你積分高的選手,直接積分翻20倍。”

白翎義正言辭:“可是我剛研究規則,並沒有這一條。”

烏利爾暗中擦汗,表麵正經解釋:“比賽嘛,上層對規則朝令夕改是常有的事,你還不懂他們那群老貴族嗎?”

白翎表情一怔,也不知道想起了誰,撇撇唇道:“也是。”

烏利爾遂帶著白翎去報名。

白翎餘額不夠5萬,準備從黑市銀行借點高利貸,下個月再還。響尾蛇卻發信息給他:

“Master,我這裡有三千,你拿著。”

白翎愣了愣:“你從哪弄來的……你——”

他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白翎想起上輩子死前那幾年,他器官衰竭,被迫從一線退下,隻能獨自掙紮,靠賣點小東西艱難度日。

他們時常去地鐵站前賣水,賣傘,還有氣球……

他,和響尾蛇。

響尾蛇看起來冷酷,其實是個有感情的AI,它喜歡花,喜歡色彩斑斕的東西。白翎拖著病體去市場進貨,它便甘願充當一輛貨車。

他倆一起把駕駛艙和行李架用廉價氣球塞得滿滿的,響尾蛇很高興,它說:“我的肚子裡有好多彩色泡泡。”

那一天,外麵下著暴雨,人們四散逃離,白翎一把傘也沒賣出去。他一瘸一拐渾身濕透地跑回街邊,第一件事不是爬上駕駛艙躲雨,而且著急給響尾蛇拉上塑料雨披。

風很大,白翎覺得自己這身破空爛鐵都要被吹散了。

他聽到響尾蛇在說話。它也老了,總有修不好的地方,揚聲器沙沙地響,它說:

“我想哭,我很想哭,可是流淚是人類才有的舉動,我可能壞了,也許是冷凝管在滴水。”

響尾蛇伸出殘舊的機翼,搭在白翎頭頂上方,努力給他遮風擋雨。

白翎的小腿沒入冰冷雨水,站在街邊,替它流了許多它無法流的眼淚。

英雄應該在最輝煌的時候墜毀,而不該無名地倒在街邊。

跟他出生入死無數次的響尾蛇,尤其如此。

所以這一世,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得給我家的小姑娘,找個有錢後爹……

“不用擔心報名費,這筆錢,戈耳工設計局已經給你們出了。”烏利爾安慰道。

白翎轉過頭,略有狐疑:“我是和你工作室簽的實驗合同,沒有和戈耳工簽,他們為什麼要幫我付錢?”

烏利爾:“咳,其實戈耳工也算我大老板……總之彆擔心錢的問題就好。”

他總不能說,我們大老板看上你了,想獨占你所有廣告位……

烏利爾順勢把話題引到實驗上,帶著白翎去工作室。

白翎隨口問他最近忙不忙,烏利爾感歎道:

“何止是忙啊,馬上要開機甲世界杯,各種場務,維修師,救助員都被抽調,我也經常要跟著公司團隊調試數據。”

“對了,你有沒有推薦的維修師傅?我們這兒正缺人。”

機甲圈裡,消息最廣的就是駕駛員了。

白翎想了想,給他寫了一張名單,上麵全是他以前革命用過且靠譜的人。

烏利爾搓了搓手,得寸進尺道:“有播音員或者解說之類的人才嗎?”

白翎:“?大賽直播台不是有解說員嗎?”

烏利爾不敢說這是自己額外加的。大老板嫌棄他解說太乾巴,不能體現出你戰鬥風采的十分之一。

這件事暫且擱下,因為烏利爾還得抓緊時間對白翎進行二十組測試,再進行上千條項目分析。

一通實驗做完,已經夜幕降臨。

白翎精疲力儘,開著響尾蛇三百個大跳做完,義肢早沒電了。

烏利爾滿意地看數據:“今天就到這裡為止。”

然而剛走出門,報名處那邊來了通訊,說白翎提交的體檢表數據太糟糕,不建議他參加比賽。

白翎冷冷問:“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報名處為難地說:“那隻能由您alpha監護人的親自前來,在本處簽署《責任自負同意書》。並且……”

“截止日期,是明天上午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