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三選一 選誰好呢,停不下來的修羅……(1 / 2)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

薑舟手心沁出細汗,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一時間隻能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心跳音,在胸膛裡起伏不定地鼓動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衝撞出來,讓這具身體變成沒有溫度的空殼。

因為緊張,薑舟潤白的雙頰緩慢浮升起一抹淡淡的薄粉,宛如一顆散發著誘人暗香的即將成熟的果子,不自覺引誘著人來一嗅芳澤。

“我......”

攥緊手指,薑舟儘量忽視這股手腳發涼的不適感,吐出一個音節。

他開口的一瞬間,周圍忽的安靜無聲,幾道隱晦的目光驟然一轉,帶著不加掩飾的貪婪緊緊黏在他的身上,代替舌尖,一點一點去舔舐薑舟那恬靜的小臉。

離他最近的是許少虞。

混血的男人氣息加重,雙眼迸發出喜悅的光,即刻問出了聲:“——舟舟是想要跟我走對不對?親愛的,我好愛你。我們一起生活絕對會很幸福的!”

他的話語中燃燒著一團誰都可以感覺到的熱情,就像飛在天邊的遊隼,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不是真心。

有人從喉嚨中發出譏笑,在諷刺他的自作多情。

果不其然,薑舟慌張片刻,穩了穩心神,隨即小幅度搖頭:“不是的。”

許少虞身體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發現薑舟不像在說假話後,全身的血液發冷,俊美的臉也扭曲了一瞬。

“哦?那會是誰?”

他語氣依舊溫和,卻比以往更加悠長懶散,不帶一絲的感情,似乎隻要薑舟說出除他以外彆的男人的名字,就會立刻提刀暴起砍下對方的頭一樣。

他在壓抑著,其他人也不例外。

秦誦歪了歪頭,俯身湊近:“那我呢,舟舟喜不喜歡醫生?”

“我們可以先結婚,慢慢培養感情,等你眼睛好了,我再帶著舟舟去你想去的地方度蜜月。”

秦醫生筆挺的白襯衫早在剛剛的親昵中被薑舟揉皺,這會正淩亂的披在身上,為他禁欲冷淡的眉眼摻雜了幾分性感。

迷惑人心的男狐狸似的,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

可薑舟隻是向他的方向望了一眼,依舊搖頭。

秦誦麵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那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沒在意兩個失敗者現在是怎樣的心情,簡幟言神色微動。

他幾步上前,巨大的驚喜如漲潮的海水般大肆席卷而來,讓這個習慣在生死場中不動聲色的男人下意識放輕眉骨,具有威懾力的眼睛也顫了一顫。

“舟舟,寶貝。”

簡幟言一身高定的黑西裝,寬肩窄腰,走路時帶起來的風都格外淩厲。

他來到床前,用帶著厚繭的寬大手掌碰了碰薑舟的黑發:“你選擇了我,是嗎。”

指節動作很小,帶著難以言之的珍視,仿若野性未馴的獸類收起利爪,去觸碰一枝養在溫室裡的玫瑰。

……

昏暗的臥室內,幾個男人圍著一個眼盲的美人不停問詢。

他們表裡不一,骨子裡摻雜著彼此間輕易就能聞到的血腥味,卻守著一隻懵懂的羔羊,企圖從他口中哄騙出自己想聽的言語。

薑舟又感受到了那股炙熱焦灼的氣息。

他心臟提起,緩緩呼出一口氣,心裡有了打算。

他輕聲說:“——我不會選的。”

音落,男人們神色各異的表情定格在臉上,沉默片刻,終於沉寂成了一望無際的黑暗。

幽光在一點點擴散、蔓延,簡幟言用一種陰沉複雜的眼神注視著他,明顯不願聽到這個答案。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狀似為難:“看來舟舟對我們所有人都不滿意,所以才選了一條不跟任何人交往,獨善其身的路線。”

“……寶貝,你那可愛的頭腦,究竟在想什麼呢?”

——世上哪有這樣貪心的好事?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薑舟卻感受到了近乎化為實質的壓力。

他捏緊手指,呼吸亂了一瞬。

“不是的……”

緩了良久,他鼓起勇氣接著道:“在這個屋子裡,的確有一個我在意的人,我願意試著去了解他……如果相處的來,也許還會答應他的告白。”

“隻不過……”

他抬起眼睫,姣好的麵容暴露在台燈之下,很快又低下去,像是羞怯:“隻不過我不想被彆人看著,我想單獨說給他聽。”

他的周圍,幾個男人麵上空白了幾秒。

薑舟這句話無異於暖陽在狂風暴雨中露出尖尖一角。

一道無形的光線穿過密布的烏雲,溫柔地撒在了潮濕的土地上。

腦海中的暴雨聲漸停,惡劣的想法也被按下了暫停鍵,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密密麻麻的不斷攀升的愛意與希冀。

“是誰?你想跟誰單獨說?”

許少虞蔚藍的眼睛亮起,玻璃一樣透明璀璨。他低聲喘息,尾音透出極大的難耐,懇求他心尖上的人能給予片刻的回應。

“……”

秦誦一直以來遊刃有餘的態度也有了轉變,他神情有片刻恍惚,宛如煙花直接在大腦中炸開,耳朵嗡鳴不止。

回神後,他直起上身,長腿蜷曲半跪在薑舟身前,聲音沙啞:“說出來舟舟,那個你在意的人。”

耳邊吵得要死。

簡幟言眸子不悅地閃了閃,可薑舟一人就占了他全部的心神,他一顆冷硬的心因為他剛剛的話語化成了水,半點也顧不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