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到第二天,薑舟也沒等到合適的機會使用通訊道具。
因為簡幟言一步不離地守著他,就連洗漱都要親力親為。他似乎格外熱衷於給薑舟喂食,被他擁著掰開嘴巴時,薑舟甚至都能感覺到他鼻腔中噴灑出來的濕潤熱氣。
“這是舟舟喜歡吃的三明治,來,嘴巴張開——”
散發著馥鬱香氣的食物就在近處,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持著,送到了薑舟唇邊。
薑舟小心翼翼地頓了幾秒,淺色的瞳孔劃過一絲遲疑,最終還是敗給了進食欲,去啃咬他遞過來的東西。
小美人乖乖待在他的懷裡,毛茸茸的腦袋靠著結實的胸肌,全身重量近乎沒有,抱著他仿佛抱著根羽毛一樣輕。
此時用極度依賴的姿勢坐在他的腿上,粉唇張開,像極了剛出生沒多久的鳥雀。
簡幟言視線一眨不眨地落在他的身上,越看越移不開眼,他被一股巨大的滿足感衝擊著,身體裡每一顆細胞都在亢奮的膨脹。
他的寶貝,眼裡沒有彆人,小小的世界裡隻有自己。
這是簡幟言夢寐以求的未來,他做夢都妄想抱到他的愛人,吞吃他的喜悅與哭泣,與他共享迷醉的混亂。
思緒打開了一個口子,便如泄洪一般再也收不回去。
男人硬朗的五官染上了一分意亂情迷的味道,他輕輕撫著薑舟的後腦,動作輕柔地摩挲著。
薑舟食量很少,沒幾口就飽了,他搖頭表示不想吃了,隨後便想從男人身上起身,卻還沒來得及動就被忽的扣緊了腰。
熱氣湧來,他的唇被湊上來的男人含住。
簡幟言用力吸吮著他的唇肉,動作野蠻,帶著一股想要將他吞吃入腹的狠意。薑舟剛一張口,那條厚重的舌就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在他的口腔裡來回舔舐掃蕩。
他漸漸喘不過氣,伸手抓住男人的頭發想要拉開,可白嫩的手掌剛一碰到,就被粗糙的頭茬紮痛了手心,隻能忍痛放棄,搖頭嗚咽掙紮。
唇珠被含著嘬吸,時不時輕咬一下,男人吻得很重,就像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重欲。
簡幟言的家是獨居男士常見的布局設計,灰藍色的冷色調,家具擺放整潔,隨便一個角度都很適合用來觀賞,可缺少了生活氣,顯得異常壓抑沉悶。
早日的冷陽透過懸掛的玻璃窗,傾灑在擁吻的兩人身上,與簡幟言一身灰暗不同,薑舟穿著明亮的米色衛衣,在陽光的照射下渾身都是閃閃發光的。
他是這間灰敗房子裡唯一的色彩。
在他到來之前,簡幟言的眼中隻有無意義的黑白,可他的寶貝不同,他的唇是水紅的,眼睛是蜜色的,指尖是粉粉的。
簡幟言望著他,就像一眼望到了整個世界。
他的心臟頭一次被濃烈的愛填滿,愈演愈烈,在此刻通通化為了直白的欲望,迫切想要讓天上來的神嘗一嘗人間的汙濁。
薑舟被不停響起的親吻聲惹得滿臉通紅,一身白皮冒著粉意。
他都要被這沒有預兆的吻親懵了,半晌反應不過來。
【又親我老婆,你們這些人都不上班的嗎!!】
【我也想親啊啊!寶寶看起來好甜好美,被吸一下就紅一片】
【眼盲了防不勝防,被親了才知道但已經來不及了,香死我了香死我了】
【嘶這樣想的話,會不會透進去了才會發現】
【??】
嘴巴麻木沒有知覺,薑舟張著口,被鄰居抱得很緊,口水都無意識流淌了出來。
“舟舟,寶貝,秦醫生是怎麼親你的?”
“有我親的你舒服嗎?”
男人聲音暗啞,攜著濃濃的欲望,退出來淺嘗即止地啄著他的臉,話語中是壓抑不住的想要攀比的酸氣。
天知道他昨天看到薑舟被其他男人壓著親吻時有多嫉妒,道貌岸然的醫生睨過來的眼神帶著挑釁,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讓簡幟言前所未有的暴怒,在這之前,他從沒有那麼想殺一個人。
“輕一些、輕一些……”
薑舟眼尾彌漫著玫紅,微仰著頭可憐地乞求,聲音斷斷續續近乎沒有。
好不容易一吻結束,他大口呼吸著氧氣緩解窒息。睫毛如展翅欲飛的蝴蝶般輕輕抖動,上麵還掛著一顆要掉不掉的淚珠。
……一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被男人親傻了的樣子。
簡幟言舌尖舔了舔上顎,剛鬆口還沒過多久,又被他帶起了陰暗的心思。
薑舟坐在他的腿上也才剛到他的胸口位置,兩人體型差極大,被他捧起臉用力吻著時,簡幟言甚至有一種會將他弄壞弄碎的錯覺。
即使這樣,他也沒打算停止。
對滿心滿眼都是老婆的男人來說,老婆的呼吸都是勾引。
簡幟言順從本心,俯身含住他的舌尖再度抵了進去,去吃薑舟的唇。
相碰的那一瞬間,一股電流穿透皮膚直擊腦海,他渾身興奮到發麻,不帶絲毫克製地撐開薑舟的唇齒,勾著那條細膩的紅舌一下接著一下往裡探著。
薑舟沒想到他還要繼續,忽然一下被頂得很深,他囈語出聲,頓時一個激靈。
漂亮的小男生臉上都是淚痕,這會眼底又蓄滿了一泡,眨一眨就全部掉了下來,全然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簡幟言緊緊摟著他的腰,大掌向上攀附住他的肩頭,把弱小的美人牢牢禁錮在了懷裡供他索取。
可還不夠。
這遠遠不夠。
緩慢舔走薑舟唇邊的水漬,他更加深入,氣息交彙間簡幟言聞到了從薑舟身上彌漫出來的香氣。
是他的體香。
這是一種清新、卻又擁有十足誘惑力的香味,無時無刻不在次刺激著簡幟言的神經,誘使他拋棄所有理智,成為獨屬於薑舟一個人的狂熱信徒。
男人成癮了似的在他唇齒間吮弄,薑舟從吃驚到窒息,現在又逐漸浮生起一種可怕的快感,就像是大腦被拋在了一團棉花上,霧蒙蒙的理不清頭緒。
“不……不要親了嗚……”
比秦醫生親的時間還要長,還要凶,薑舟恍然間有一種被餓了幾天的惡犬啃咬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恐懼,早就沒力氣的手抓著男人的小臂。
抽泣不止的樣子終於引來男人短暫的憐惜。
簡幟言斂目看他,分開一些距離,骨感的拇指按住他被吸得充血發紅的唇:“哭什麼呢……不喜歡?”
薑舟被平放在地毯上,蜷曲的黑發鋪張,膚白唇紅,像一朵開在黑暗裡的豔花,散發著勾人攝魄的香氣。
“你欺負我嗚嗚……都欺負我。”
他鼻尖也哭粉了,一言一語地指控著男人的惡行:“你說過不會碰我的,我都不讓你親了,你都不停下來……”
撒嬌一樣,誤以為自己很凶,實際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簡幟言眼眸暗了暗,含笑看他:“我沒有欺負舟舟,我是在愛你呀。”
他俯下身,與薑舟氣息相融,不分彼此:“愛和欲望是一體的,這是我喜歡你的表現。”
薑舟捂著臉阻隔他的吐息,耳尖通紅,全身都在冒煙。
他知道自己說不過滿口歪理的男人,於是不再爭論。他悄悄轉了下眼睛,對他道:“……我想吃樓下商場裡的冰淇淋。”
他嗓音軟軟的,瑩白手腕隱隱可見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嬌氣萬分:“你,你可以幫我買回來嗎?”
男人被他勾的險些忘記思考了。
簡幟言喘息聲漸重,指節滾燙,籠罩住薑舟的側臉:“我如果去了,舟舟會乖乖等我回來嗎?”
他可沒忘記,薑舟多的是人喜歡。
還有兩個跟他有一樣卑劣想法的男人躲在暗處伺機而動,隻要他露出一點機會,他們就會像聞到肉味的狗一樣衝上來,將小美人叼回窩裡。
這些簡幟言都可以解決,對他而言最根本的問題在於,薑舟本人並不願意留在這裡……他也許為了跑掉,故意去聯係那兩隻野狗。
他們怎麼能跟他比呢?
他會溫柔地疼愛他的寶貝,將他捧在手心裡,傾儘所有來愛他,哪怕舍棄他的性命。
可那兩人不同,他們惡心又下作,沒準會為了達成目的決定共享,一點都不在乎小小的老婆能不能同時吃下。
想到這,簡幟言臉色黑了幾分,就連薑舟說會等他回來都沒有好轉。
男人抱起薑舟,將他放到被子裡悉心蓋上,隨後吻了吻他的額頭:“最近有很多小偷出沒,希望舟舟彆介意我將門反鎖。”
薑舟啞口無言。
男人起身離開,隨即響起的,是密碼鎖從外部落上的聲音。除非外邊的人用密碼解開,否則裡麵的人根本出不去。
鄰居明目張膽地關著他,用這間房子為牢籠,來豢養一隻美麗的金絲雀。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男人,竟然將囚禁說的這麼好聽】
【關我老婆?好好好我習慣了】
【嗚嗚我可憐的寶寶隻是想吃冰淇淋而已,他多可愛你怎麼舍得】
【誰懂,我小白花一樣的老婆已經被迫學會怎麼拿捏男人了,又想笑又想哭】
【都是寶寶的狗罷了,媽粉無所畏懼】
薑舟連生氣的功夫都沒有了。
他忙從被子裡鑽出來,鞋子也沒穿,摸著牆壁一點點移動到了浴室。
玩家留給他的通訊器,在昨天被他悄悄藏到了這裡,薑舟趴在地上,伸手從櫃子的夾角裡將它取了出來。
他四肢纖細,細腰凹陷,該有肉的地方卻一點都不含糊。
室內溫度舒適,他穿的不厚,動作間,寬鬆的褲腿下露出兩隻白色的兔耳襪子,布料的邊緣勒著細膩的皮肉,裸露的肌膚被勒的溢出來一圈,看起來肉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