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發生了什麼? “裴知予,這……這……(1 / 2)

溫時也連忙去摸那枚戒指,可那氣息突然散了開去,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焦急道:“裴知予,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裴知予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有。”

溫時也蹙眉,難不成是錯覺?

但他感覺不可能出錯。

可看著裴知予手上碎成齏粉的玉佩,他氣不打一處來,“你沒察覺到什麼,那你為什麼要捏碎它?你這樣我怎麼用它引神秘人出來?!”

“這不是他的東西。”裴知予冷冷道。

“那又怎樣?這也不是你的東西!”

裴知予突然掀起薄薄的眼皮,睨了溫時也一眼,這一眼帶著責怪,就好像這東西不是他的,是溫時也的鍋一樣。

“你簡直莫名其妙!”溫時也斥道。

看見眼前人白淨的臉頰氣得紅撲撲的,裴知予嘴角突然微微勾起。

他伸出食指悄悄朝溫時也垂下的右手無名指觸去,好聲好氣道:“傀儡有一絲魂魄沒散,若是不將它捏碎,這玉佩就被他得手了。”

“是嗎?”溫時也愣了愣。

裴知予的食指已經觸上了他無名指上一個細微到馬上要愈合的傷口,那抹特彆小的血滴沾染到了裴知予的食指腹上。

溫時也毫無察覺,也沒看見某人幾乎是怕血滴消逝般的用指腹輕輕摩挲,那一貫薄情的眼眸裡竟湧出了一絲狂熱的血色。

此時,溫時也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神秘人當時冒著被景元洲刺傷一劍,也要去撿玉佩的一幕。

這玉佩應當對神秘人很重要。

可是現在玉佩已經成了一道齏粉,隻剩下一枚孤單單的戒指。

不知為何,他心裡竟對神秘人生出了些同情。

他輕輕晃了晃腦袋,把自己的優柔寡斷和爛好心晃了出去。

這個神秘人覬覦褚曉霜的天靈之體,這也說明,原主的靈根被毀,也跟這神秘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況且這神秘人還是褚曉霜遇害失蹤的罪魁禍首,他沒什麼要同情的。

“是。師兄彆擔心,就算是捏碎了,我們去羅刹市也能找到他。”

裴知予放緩語調,其實他做事一貫是懶得解釋的,可能是食指上那滴溫熱的血色讓他心情不錯,也可能是他存心想哄剛剛還在氣急敗壞的師兄。

裴知予好好說話的情況不多見,這也讓溫時也不由得抬眸多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你這不是長了一張能說話的嘴嗎——”

可嘀咕到一半頓住,星月樓階梯旁的燭光明亮橙黃,恰巧折射到裴知予手中戒指銀色的內環邊上,一行極小的深色刻字印入他的眼眸。

他猛地怔在原地,彷如一柄利劍突然從天而降,從他頭頂毫不猶豫劈了下去。

一股慌亂席卷全身,麻痹了他的四肢百骸。

溫時也心跳加速,瞳孔震顫,手心後背滿是冷汗,腳步踉蹌地往後退。

身邊傳來胡三元和紅鸞小姐關切的呼喊聲。

可他聽不見,模糊的眼裡隻有那碧玉戒指內環上的四個字——

“阿也,放過——”

這是十分狂亂的四個字,可以看出是在倉促緊急之間寫的,“放過”後麵顯然還有字,可寫這字的人沒時間了,隻拖了長長的一條斜線。

而這字跡,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