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公室說,人多眼雜的,說起來不太好。”
沈戒被李漁的態度逗笑,能讓他這麼謹慎的東西不多,不過他已經在曲城待了十年,楚家的事情他自然是比自己知道的多的。
辦公室推開的時候裡麵坐了個人,他一身籃球服隨意的挎在身上,看上去正是二十左右的年紀。
“你又來乾什麼?”
李漁問話的時候他終於放下手機抬起了頭。沈戒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那人也不起身。
“什麼叫我又來乾什麼,我想你了,我來看你不行嗎?”
“不要添亂。”
“他是誰?”少年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滿臉都寫著不快。
沈戒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多餘,不過這人樣貌確實看著不錯,結實的腹肌,高挑的個子,加上那雙狹長又深邃的眼眸,竟然還有點模樣。
李漁走近扯了扯他,少年似乎並不領情,依然一動不動。
“我朋友,趕緊起來。”
少年這才乖戾地翻身而起,站在了李漁旁邊。
沈戒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麵的人,李漁都有對象了,也不知道當年是誰說自己要單身一輩子的,不過現在想來,那就是個玩笑,沒有什麼可信的價值。
“檀司邢,我的病人。”
“你好。”沈戒禮節性地前去握手,可那人就是眼神飄忽,完全忽略他遞出的友好。
李漁被他的態度搞的有些掛不住彩,他偏頭看向旁邊的人,拉著手腕就拖了出去。
沈戒一個人在辦公室等,不過聽外麵的動靜,難免有些激烈。
“乾什麼?走廊有監控!”
李漁被少年捆著雙手,按死在身後的牆上,他低頭癡迷的湊近他,聲音低沉的掩匿著一些複雜的情緒。
“不要跟他走太近,老公。”
“今天不是你複查的日子,回學校待著。”
“可是我想見你。”
“放開。”李漁嚴肅的看向他,語氣冷靜又平和。
“親我我就放開。”
“太……太高了,夠不著。”檀司邢被李漁慌亂的表情牽著,他低俯了身,見李漁閉眼,唇上的溫熱遲遲沒有動靜。
李漁睜了眼,發現他正認真的瞧著自己。
“我很忙唔——”
唇齒狂亂的交橫在口腔內,李漁被他緊緊地抱著,啃的喘不過氣來。
他就是想自己看著他親,果然是個壞東西,連這點事都要算計。
“老公~”
“行了。”李漁趁著說話的間隙掙脫了束縛,隻能紅著臉佯裝鎮定,“你現在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聽話,回學校好好待著,我周末……”
“我知道。”
檀司邢滿足的笑著,然後進屋拿了籃球走了,李漁看著他“落在”桌邊的玫瑰,默默歎了口氣。
這應該是他走的最快地一次了吧!
說起來,李漁真的有點煩這個人,每次一聲招呼不打就來,來了也趕快不走,非要纏著他做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才肯罷休。
完了他還要哄著他回去,就像小孩子一樣,無奈又沒有彆的辦法。
檀司邢是一個很容易表裡不一的人,李漁治療他這麼多年,還是看不透他,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才是個病人。
就這樣時間一久,次數一多,二來二去他也算是有了些應對經驗,檀司邢不吃硬的,凡事順著他些,幾乎沒什麼問題。
以前的時候李漁試過逆著他,可惜就那一次,就讓李漁長夠了記性。
李漁看著他走遠,這才進屋,桌子上的花一如往常的多了一枝,花上帶著水珠,邊角也沒有一點枯萎,看來的確是剛買的。
他坦然的拿起花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然後倒了杯水。
“喝嗎?我這兒隻有水。”
“這家夥還掛在你這兒?”
“嗯。”
“為什麼不走?”
“不知道。”
“你治好他了嗎?”
“很遺憾,也不知道。”
沈戒看著李漁無奈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深重的無力感。
“你倆親那麼響,還以為……”
“你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