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⑦(2 / 2)

“嘖。”鬆田把他病床上的桌板拉起來,放下手中的東西,“你把飯吃了。我去找醫生說一下,順便借個輪椅。”

“謝…”

“行了。”鬆田陣平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卷發,“你真的撞壞腦子了?”

萩原研二勉強笑了笑,“可能吧。”

推開臥室門的時候,鬆田一個阻攔不急,萩原研二幾乎是拖著腿撲過去的,“hagi!”鬆田陣平對他這種行為有些惱火。

但他很快就驚訝起來,就算自小一同長大,也很少見萩原研二這樣子,幾乎是顫抖著手去拿桌麵上的石像,很輕的拆下鬥篷,捧起來。

就算隔了幾步,也能看清那石像從足部的地方開裂到胸口的位置 ,“這是…”他還沒說完,就聽見萩原研二哽咽的聲音。

“…她這麼小…這麼小。”

鬆田陣平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他想萩原研二此刻恐怕更想自己待著。他把阻在門口的輪椅推進去,輕輕帶上了門。

又過了一段時間,鬆田陣平拿著一份報告和便利店裡買的東西回了宿舍。

“嗚哇,今天又吃咖喱?”萩原研二眼尖的瞥到了便利店袋子裡的食材,鬆田陣平腦袋上蹦出了個十字花,“隻張嘴吃的人沒資格點餐。”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拿辛苦、勤勞的說辭搪塞他,鬆田陣平擰著眉看他這副一如往常的樣子,默不作聲的把拿回來的報告遞給他。

“這是拜托鑒定科那邊核驗的結果。”

“辛苦了。”萩原研二順暢的接過去,好似自然,但手已經把報告攥出印跡來,也沒打開。

“就是普通的石料而已。”

鬆田陣平乾脆戳穿結果,他視線掃過家裡沙發上堆的各種神鬼誌怪的書籍,“你還是不願意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那個突如其來的‘直覺’?”

“真不愧是陣平啊,就這麼問出來了?”萩原研二笑著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他用手撫過膝上用紅繩纏起的石像,“一個分外合心合意的夢。”

合心合意到,像是神明在回應她唯一的信徒。

後來萩原家的父母還是知道了這次事故,狠錘了一頓笑嘻嘻來安慰的兒子後,有些猶疑地問他要不要轉崗,答案當然是不。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為了工作都在平日禁酒,一個月大概可以開個小葷,這天在喝酒時談到這個,萩原笑著對鬆田陣平說,“原因除了我比較適合乾這行外,偶爾也會卑劣的想,說不定在生死之際也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呢。”

“喂!”鬆田陣平凶他,“你在說什麼胡話?你的酒量現在隻有這麼一點嗎?”

“抱歉抱歉,”萩原研二道了歉 ,“我可能確實喝高了。”

“hagi。”鬆田陣平不讓他糊弄過去,警告性地壓低聲音叫他名字。

“放心吧,陣平。”萩原研二的眼睛望向自己宿舍臥室的方向,視線雖然透不過牆壁,但是他閉上眼睛都能描摹出枕邊小像的形狀。

“我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