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一個好時機。一個能抓住當下和機會的人。不論所處時代的哪一刻 ，都會緊握住機會不放。”此刻徐光大對江英說。

他們一行人正在密謀。

而此刻正在客店的空明和暮清，正休生養息。

暮清先起來了。問店主婆有沒有凍傷膏。

店主婆給她拿了上好的藥膏。抹在手上裹上布。

暮清把手靠近火源。那火柴劈劈劈裡啪啦的發出聲音。

火勢成一個三叉戟的形式。越往裡越橙黃，她頂喜歡這樣的時候。

火柴發出好聞的香氣。不，那不是香氣，而是燃燒的氣味。

店主在外掃雪。雪花有鵝毛似的，大片大片的掉下來。一層一層的疊上去。

把地全都鋪平了。竟是那樣的平整。

或許這世界本應如此潔淨。空明躺在床上睡著。

暮清在路上沒吃過幾頓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傷了。

總覺得腹中饑餓。想吃東西。

又拿起一個窩窩，那是菜做的菜窩窩。蘿卜窩。

就著羊肉吃吃。

又倒了碗熱水。

自己躲進屋裡麵吃去了。

若是在從前。她自己不會在午後吃食的。

但現在 ，她覺得朝不保夕。或許，或許有一天天她就死了。

而這她總不能是餓死的。

錢也買不到的糧食。

她甚至想在這住上一年。所幸她帶著銀子夠多。

住上一年也沒什麼不好。

等雪停了。

等溫度升起來了。

等她的手好了。

以後呢，那以後呢？

她要和醒來的空明談一談這件事。她們還真犯得著在冰天雪地裡去汴京嗎？

以前是魯莽。現在還要魯莽嗎？

一定要考慮實際情況才是。

不僅人扛不住。牲口也是扛不住的。

沒了它，難道要殺了它吃肉嗎？母親和父親總是說牲口是牲口。

可殺，殺生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