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口吐芬芳的輸出,把盧琪兒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粗俗!!!真是養不教,父之過!”
“喲,還會背《三字經》呢,好有學問的樣子呀,”她做出驚訝的樣子諷刺她,“那我就來個《論語》吧!吾日三省吾身,聽過沒?吾是不是太客氣了? 吾是不是給你臉了? 吾是不是該動個手了?”
她說著將裙子圍在腰間,還挽了挽袖子,她要教訓教訓這個潑婦,一次兩次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把她打服了就不會跟秋後的螞蚱一樣亂蹦躂了!
那盧琪兒看對方來真的,她剛生了孩子哪有力氣跟她打,真打起來還是自己吃虧,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一邊跑一邊還喊道,
“我看以後誰敢娶你這個惡婆娘!”
“管好你自己,不要發表遺言!”嶽雙兒也不甘示弱的懟著。
噗嗤一聲,一個年輕男子的笑聲傳來,看來不知道聽了多久,實在憋不住了。
嶽雙兒一聽有人偷聽,又見妹妹此刻裙子還圍在腰上,露著褲子,袖子還挽著,露著光滑的雙臂,她趕緊給她把袖子拉下來,幫她放下裙擺。
“閣下偷偷摸摸藏著,也不是君子之風吧!”嶽雙兒清冷地開口道。
這時她們身後的牆邊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他眉目清秀,穿著一身青色的對襟寬袖長衫,帶著高而方正的巾帽,一副書生打扮的樣子。
他嘴角含笑,闊步走來,在離著她們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長輯一禮,“剛才多有冒犯,在下在這裡賠個不是,但在下不是有意偷聽的,真的是路過這裡,恰巧聽到的。”
姐妹倆看他說的真誠,這條路剛好是通往嶽麓書院方向去,他又是書生打扮,
“你是嶽麓書院的學生?”
“正是,學生剛剛正往書院趕路呢!”他淺笑了笑想緩解此刻的尷尬,他看了嶽林兒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淺笑變成了燦爛的笑。
嶽雙兒看他對妹妹笑就把妹妹拉到身後。“行了,不知者不罪,你走吧!”那書生又行了個禮才走,臨走時還又看了嶽林兒一眼。等他身影消失不見,“哎,姐你剛才拉我乾什麼?”
嶽雙兒沒好氣的說,“你沒看到他對你笑啊!”
“看到了,是怪好看的!”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雙眼放著星光。
“有什麼好的,就一張小白臉,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嶽雙兒自動將那書生都歸為嶽忠祿那樣的人了。
“姐,你說他是不是認同我罵那個狐狸精呢,我看著他好像還挺欣賞我的。”嶽林兒雙手抱胸,一幅我怎麼都有理的樣子。
“你想多了,這純粹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行了,回家了,娘在家等著急了。”一邊說一邊拉著她往家走。等到了家林氏盤問的時候,姐妹倆都默契的自動跳過了被書生聽到這個小插曲。
這個當然不能說,林氏那麼要強要麵子的人,若是知道自己二女兒這麼混不吝的一麵被陌生人看到,她收拾起嶽林兒來可是認真的。
林氏聽了姐妹倆的話忙拉著雙兒的手,殷切的說道,“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那倒沒有,就是打了幾句嘴官司,就是她身上擦了不知道什麼怪味的香粉,我一聞到就犯惡心,要不是林兒來得及時將她打發了,我就真要吐在半路上了。”
林氏微微皺眉,臉色流露出不喜的神色,歎道,“我看那小婦人不是個善茬,你以後出門一定要有自己人跟著,這種宅門裡出來的人多的是害人的辦法,咱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雙兒嘴角露出笑意,拍拍林氏的緊抓著的手安撫道,“我曉得的娘,以後會更加注意,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