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巧不巧,忠祿他媳婦也被兩條野狗咬了,聽說毀了容,還傷了腿,好像傷得挺嚴重腿指定是瘸了,這不,忠祿鬨著要休妻呢!”
“還有這麼巧的事?”
“是呐,我聽著也覺得巧啊,以前村裡也沒見過幾次野狗,更沒聽說野狗咬人的事,怎麼最近接接二連三的出事呢?”
“那後來呢?”他捋著短須又問。
“這次又沒犯七出,休妻不成他又想和離,他那嶽丈也有些本事,壓著沒和離成。”
夫妻倆不免唏噓,林氏不由感慨道,
“得虧咱姑娘沒嫁進去,看看,一出事就要休妻,這還沒富貴呢都不能共患難,這要是飛黃騰達了非得停妻另娶不可。”
“就是的。”
嶽展本來昏昏沉沉的,被他娘帶來的消息把他瞌睡蟲震飛了。這事實在巧得很。他長姐先被惡狗襲擊,那邊又被狗咬傷了,這裡麵要是沒點故事他是不信的,隻是無從查起了。
想到這他爬起來,用枕的皺巴巴的袖子揉揉眼睛,眯著惺忪的雙眼說道,
“還是我大姐有福氣,沒攤上這樣的山中狼。”
兩口子後知後覺嶽展也在這,兩人轉身異口同聲說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
嶽展呶呶嘴,“誰是小孩子了?”
他爹毫不客氣的懟道,
“毛還沒長全呢,就學大人說話。想休息就回屋裡去,你看你的樣子,要是有個戲台子,你不用畫臉,就能直接上去演包公了。”
聽他爹又在揭他短,他心生一計立馬狗腿的跑到他娘身邊,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拉著他娘的袖子當麵告狀,“娘,您看爹,老是拿這個挖苦我。又不是我願意長成這樣的。”
“你都多大了,還對你娘撒嬌?”一看他這副模樣嶽知語立馬雙眼溫怒。
“不是您說的嗎?我是小孩子嘛!”他理所當然的回道。肉眼可見的,他爹眉毛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待還要說他就被林氏擋住了,“他哪裡黑了?哪裡黑了?非得跟你似的臉跟抹了白麵一樣才行?要我說展兒跟咱大女婿朗兒一樣,這樣健康的膚色才像個男子漢!”
聽他娘這麼一翻誇讚,他與有榮焉的伸長脖子,耀武揚威一樣看著他爹,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照耀下簡直要刺瞎嶽知語的雙眼,真是明晃晃的挑釁!
這是書生嗎?怎麼沒修成一身書生氣,倒是看著有點莽夫樣了?
嶽知語扶額,哎,知足常樂,眼不見為淨,索性不去看她們娘倆信步就往正屋裡走。
這時候老仆來報,說是嶽麓書院派人來送結業成績來了。
還送結業成績?他大兒考了這麼對年都沒見人送來過成績,這私塾什麼時候變了章法了?他旋即轉身往外麵走,待看到來人打扮原來是嶽麓書院的學生。書院平時有一部分活計會交由家貧的學生來乾,書院會給予他們一定的補貼,所以嶽知語看到對方是個少年書生並沒有吃驚。
那少年見了嶽知語先是一禮,然後說明來意,最後將那信件交到他手中。
“今年私塾改了規製嗎?我記得以前結業考試後沒有發放成績這一說啊!”他握著信件滿腹疑問忍不住問出口。
那書生聽後對嶽知語道,“私塾並沒有改規製啊,隻是隻有通過結業考試,取得嶽麓書院入學資格的考生才會收到成績單以及入入學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