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琪出身豪門,自然知道陳寶琴話裡的意思:“您的意思是,等爹地……溫家都會是我們的?”
陳寶琴默認道:“這些事,你知道就好,但不要在外麵表露出來。”
“媽咪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的。”溫嘉琪連忙保證,沒一會又得意道,“讓她溫月在我麵前嘚瑟,等……到時候我整死她!”
“是啊,現在你爹地在,她能在你麵前橫,等你弟弟當家,就是她看你臉色了,所以你現在跟她鬥什麼氣呢?”陳寶琴拍著女兒的手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道理溫嘉琪不是不懂,但想起來總有些憋氣:“那我總不能看著溫月騎到我頭上吧?”
陳寶琴氣結,覺得這個女兒真是拎不清。
可沒辦法,她這輩子就這麼兩個孩子,總不能完全不管她。而且她們是親母女,在外人眼裡她們是一體的,溫嘉琪做錯什麼事,彆人都會覺得是她教的。
陳寶琴隻好耐著性子說:“她能怎麼騎到你頭上?論身份,你是船王長媳,她呢嫁的是個泥腿子,你備受父親寵愛,她一年到頭也不回來幾次。”
聽著母親的話,溫嘉琪不由有些飄飄然,點頭說:“確實是這樣。”
“她能壓過你的,無非是口舌之爭,這方麵你就讓讓她,秋後算賬又不遲,你說是不是?”
問完不等溫嘉琪回答,陳寶琴又說,“你爹地信奉家和萬事興,她不依不饒,你不跟她計較,你爹地看在眼裡,你覺得他會偏向誰?”
溫嘉琪指著自己問:“偏向我?”
“是啊,你爹地本來就寵你,這幾年你再好好表現,我再從旁勸一下,說不定哪天他一高興,也會給你股份。”陳寶琴溫聲說道,“媽咪雖然疼你弟弟,但心裡也是有你的,隻是我沒有本事,手上沒有股份,隻能讓你自己去爭,你不會怪媽咪吧?”
“當然不會。”溫嘉琪一臉感動地說,“我知道媽咪心疼我。”
“溫月那邊……”
溫嘉琪咬牙:“我讓著她就是了!”說完想起件事,幸災樂禍道,“她讓爹地丟了這麼大臉,今天估計想得意也得意不起來!”
“她得意不起來,但你不能太高興,平常心,知道嗎?”
“知道啦!”
溫嘉琪敷衍應著,眼珠子一轉又道:“我去看看他們有沒有談完事。”說完起身,急匆匆往外走去。
……
看著溫榮生給助理打完電話,溫月就先出了書房。
書房外麵是一條長廊,往左儘頭就是客廳,溫月剛帶上房門轉過身,就看到拐角處有人在探頭探腦。
放輕腳步走過去,出長廊前溫月站定不動,等著人再探出頭才突然出聲:“哈!”
“啊——”
尖叫過後,拍著胸脯平靜下來的溫嘉琪認出溫月,頓時惱羞成怒:“溫月你有病啊!出來就出來,為什麼要躲這裡嚇人!”
溫月毫不心虛地問:“不是你先鬼鬼祟祟躲在這裡的嗎?”
“什麼叫鬼鬼祟祟!”溫嘉琪眉毛一豎,“我那是、那是……”
見她理由編得實在費勁,溫月主動說:“我知道,你躲在這裡是想看我笑話嘛。”
“沒——”溫嘉琪話沒說完反應過來,否認道,“我才不是想看你笑話,我是怕你氣壞爹地身體。”
“哦?那你還真是孝心可嘉。”溫月坐到沙發上,歪著身子用手托著下巴看著溫嘉琪說,“但很可惜,你要失望了。”
溫嘉琪皺眉:“什麼?”
“爹地不但沒有被我氣壞身體,我們的談話還非常愉快。”溫月笑眯眯的,像是突然想起來,停頓片刻後補充道,“哦,因為談得太高興,爹地決定恢複我的零花錢。”
“什麼?”溫嘉琪再次問道,臉上表情快要繃不住。
溫月卻沒有解釋,聳聳肩說:“沒聽清楚就算了,爹地剛才給助理打了電話,讓助理給我打錢,應該快到賬了吧。”
後半句是溫月的自言自語,但客廳就這麼大,溫嘉琪離她又不遠,自然全都聽到了,臉上表情青了紅,紅了黑,最後實在忍不住,也顧不上母親的諄諄教誨,踩著高跟鞋噠噠地去了溫榮生書房。
溫嘉琪前腳剛走,陳寶琴就從樓上下來了,見隻有溫月一個人在客廳,問道:“嘉琪呢?”
溫月非常和氣地回答說:“去爹地書房了。”
陳寶琴眉毛微皺:“她去你爹地書房乾什麼?”
溫月微微一笑:“可能是看我曝光醜聞不但沒挨訓,還得了獎勵心裡不平衡,找爹地鳴不平去了吧。”
幾乎溫月話音剛落,書房裡就傳出了溫榮生憤怒的聲音:“溫嘉琪!你給我滾出去!”
很快“噠噠噠”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聲音由遠及近,直到溫嘉琪出現,跑到溫月麵前,指著她一臉嫉恨地問:“你說!你到底給爹地灌了什麼迷魂湯?才讓他同意恢複你的零花錢!”
溫月聞言一臉詫異:“他是我爹地,給我錢不是應該的嗎?還需要灌迷魂湯?”
她理所當然的一句話,讓沒要到錢還挨了一頓罵的溫嘉琪徹底破防,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上了樓。
溫月則拿起茶幾上切好的水果,咬一口並跟吃瓜係統感慨道:【所以說這人啊,光長年紀不長腦子沒用。】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