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的門被狠狠關上了。
九月的天還不算太冷,隻是地窖位於整個霍格沃茨的最底層,自然就比較陰涼。安迪開始覺得全身涼颼颼的,然後又有點冷,然後又熱起來,然後又冷起來。他不知道如何坦白,更不可能把事情都說清楚,斯內普的話對他來說就是,他要一直站在那兒。無聊之中,感受身體的溫度變化成了唯一的消遣。所幸到了最後,終於有聲音可以聽聽,那是肚子又餓了。
為什麼這麼乖乖聽話,安迪自己也說不清楚,隻覺得那個自稱“他的院長”的那個人好像真的很生氣。
其實,斯內普再關上門之後,就不那麼憤怒了,相反,一些想法不斷地湧了上來。他的頭發還是濕的,站在外麵會不會冷?身上的擦傷,應該在櫃子裡還有藥。衣服破了還是用修複咒吧。
但是,斯內普什麼都沒有做。
斯內普就是不喜歡安迪那種像極了他父親的神態,因此心裡總是有一個坎,就是不能放下情緒打開門再好好和安迪交流一下,隻要一想到他會用那雙眼睛那樣看著自己。自己還是控製不了那種對詹姆斯波特發自心底的恨意。
也許過一會兒他就會自己低著頭進來認錯了吧?這麼一等,門裡熬魔藥,門外罰站,就是一晚上。
到了淩晨四點多鐘的時候,斯內普把門打開了。有些驚訝的,安迪很精神地立刻轉身看著他,一點不像罰站一晚上的樣子,臉上的擦傷也痊愈了,身上的好像也沒有了。
斯內普拿著藥膏的隱著的右手緊了緊,“看來我低估鄧布利多先生的能力了,是嗎?”
安迪沒說話,還是直視著斯內普,與那晚上的沒有一點改變。
“我們的事以後再談。”斯內普把安迪帶到了公共休息室,找到了他的房間,“以後宵禁後不能離開房間。”
把安迪送了進去,關上了房間門。斯內普揉揉眼睛,他也是一晚上都沒有休息。
早上早餐的時候,德拉科看見了安迪,坐在了他對麵,德拉科想問問昨晚的事。早餐是會自動出現在學生麵前的,安迪吃得很儘興,德拉科也沒有打擾他。
斯萊特林新生第一天上課,沒有魔藥課。
午飯時,安迪也是進入了“胃口特彆好狀態”,一改開學典禮上的挑食樣。
德拉科不禁靠近問了問,“鄧布利多,今天怎麼吃這麼多?”
“味道都不見了,很淡。”安迪忙裡答了一句。
“啊?”德拉科自己嘗了嘗,覺得食物味道和開學典禮上的沒什麼區彆,一種敏感的心靈感應又來了。
德拉科感到一陣擔憂,他轉身,正言道,“鄧布利多,恕我冒昧,你能讓我碰一下你的頭嗎?”
這次換到安迪疑惑了,看了德拉科一會兒,這個人好像挺擔心的樣子,於是就很聽話地側過去。
德拉科很懂禮節地輕輕碰了碰安迪的頭,放了手,眨眨眼,頓了一下,看著安迪,
“鄧布利多,我要帶你去醫療翼,你發燒了。”
(第一次,小邪龍因感冒,喪失味覺和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