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能救我愛羅那是她自己研發的術根本誰都不會!就算我會你認為我會把你的壽命嫁接到這個死人身上嗎?!!你他媽的做夢!!
她對自己說春野櫻你彆再哭了。你救不了這一個至少還能救另一個。
你要拚了命去救他。不要再哭了。你都軟弱下來了他要怎麼辦。
她卻忘了鳴人遠遠比她堅強,並且總會在局勢跌落穀底不得超生時反敗為勝。
鳴人的天真其實來自於自信。他平靜地問她如果我知道該怎麼救剛死的人呢?
她驚詫的瞬間火紅查克拉已經膨脹開來,掃飛地麵沙塵也同時把她擋到那圈勁風之外,根本容不得她靠近半步。
他說櫻,其實是九尾知道。
櫻,我就求它這最後一次。
沒關係,九尾不會爆發。我跟它已經說好了。
還有啊,千萬彆說是我救了佐助,否則這家夥很可能氣得自殺。
宇智波佐助知道實情後有氣得自殺嗎?當然沒有。畢竟他知道的時候已經隔了那麼多年,當初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討債臉早就退成了淡漠沉穩。
淡漠是真,沉穩卻多半是因為宇智波家遺傳的麵癱所帶來的錯覺。
春野櫻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其實就快沉不住氣了。
他沒有聽她說話的耐心卻還是聽了那麼久,是因為她說的是鳴人。
她看得出他早就想趕緊離開木葉、繼續去找九尾的蹤影,然後複仇還是怎麼著——她不知道他的目的。但如果是對鳴人有害的,她即使拚上性命也要阻止。
所以她攔住他提出要幫他處理下傷口。佐助回答說這點傷無所謂,她說怎麼無所謂,九尾的查克拉會把皮膚腐蝕到毀容。然而佐助似乎不理解毀容的意義,或者說腦子裡根本就沒有要保住臉麵的概念,依舊皺著眉不讓她靠近。
她深吸一口氣,彎起眼睛。賭博開始。
可是佐助君臉上的傷好不了的話,鳴人清醒後看到了不是會很自責嗎?
她在賭宇智波佐助尋找九尾的目的。
而她賭贏了。
佐助看了她兩秒,擱下草剃劍,背對窗台坐了下來。
九尾的查克拉有毒,留下的傷口即使癒合了也會時不時地刺痛。這種刺痛會拖上幾個星期以致好幾個月。
春野櫻雖然出於醫者的職業道德,儘善儘美地處理好了那三道傷口,但也有些違背職業道德的幸災樂禍。她覺得比起鳴人全身燒傷的慘象,佐助的傷簡直就像被小貓撓的。這激不起她的同情心。
讓她有那麼點同情的是佐助跑了老婆一樣的陰沉眼神。
雖然記憶中佐助的眼神常常都是陰沉的,但現在的這種陰沉有什麼不同了。似乎是有了一種既懷著點希望又摻著點絕望的複雜情緒,這情緒很淡很淡幾乎難以察覺,但畢竟她曾是他的同伴而且又關注了他那麼多年,連這也發現不了那她不是白活了。
可春野櫻卻寧可自己真的白活了。
現在的佐助讓她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她越看越覺得這真的是個跑了老婆的男人而不是她在開玩笑。
有家室或心裡有牽掛的男人與他們單身、光棍的時候有天壤之彆。他們會不知不覺地擁有一種安定可靠的氣質。
就是這樣。她覺得他已經脫離少年時的憤世囂張與不安穩,有什麼溫暖的東西沉澱了下來。
……所以他這麼鬱悶果然是因為跑了老婆嗎?
果然是因為跑了……
春野櫻一個激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