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給我兩年的時間我就能搜遍整個忍界。
這是卡卡西的狂言。
而交給佐井的話很可能半年就做到了——雖然他會讓彆人以為是在鬨鼠災蛇災。
那麼如果單單交給佐助呢?答案是可能要耗上幾十年甚至一輩子。不隻是因為他既不養忍犬又沒有搜人絕技,更大的原因是九尾好像根本就是為了躲他才四處逃命。
春野櫻對此十分肯定。
他們曾有一次幸運地撞上了正在獵食的鳴人,他麵前躺著隻已經被吃了一半的小狼,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爪子——雖然是手但此時卻讓人覺得是爪子——抬起臉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時有些遲疑和瑟縮,而在看到她背後正趕過來的宇智波佐助時瞬間變成了憤怒。
是拚命壓抑著的憤怒。繃緊身體警惕地後退似乎是因為有某種恐懼。
他咬著鋒利的牙齒、從喉嚨裡發出低吼聲以示警告,壓低的眉宇和猩紅的眼睛也在訴說著危險。那是種野性難馴的獸類盯著獵人或死敵的目光,有魄力、極度危險可是也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兩雙同樣燒紅的眼睛互相瞪著,一個步步緊逼,另一個非常謹慎地後退卻也不失氣勢。
春野櫻覺得麻煩大了。他們很可能是結了什麼仇,很可能馬上就要開打。
這種氣氛其實挺熟悉的,當年他們還都在七班時常常都是這樣。兩個少年劍拔囂張,少女不知所措又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在心裡罵著卡卡西老師為什麼還不來。
而這次來救場的人仍舊是最後才趕到的卡卡西。
佐助,冷靜一點。
卡卡西擋在他們中間,懶洋洋地抓抓後腦勺又蹲下身來戳了戳地上的小狼屍體。
唉,這是生的啊。
慢騰騰地說完時鳴人已經無影無蹤,佐助也已經收了寫輪眼。卡卡西無視當年兩名徒弟一個爆發著不解、一個沉默等著解釋的視線,盤腿坐到地上剝狼皮烤狼肉。烤完後分他們一人一隻狼腿。
逼得太緊隻會起反效果。吃吧,補充點力氣等會再追。
卡卡西自己卻一口也沒吃,盯著剩下的那堆毛皮和內臟出神。你們知道的吧?他記得我們是誰也記得以前所有的事,但他已經不是鳴人了。那家夥現在就是隻野獸。
你覺得用寫輪眼來束縛他可以把傷害降到最小?不要在他麵前用寫輪眼,佐助,他和寫輪眼結了好幾輩子的仇。你這樣做隻會讓他更拚命地反抗。
怎麼回事?
我想想。卡卡西抬頭看了會葉縫間露出的天空,彎起眼睛。追究到源頭的話……你可知道第一個寫輪眼是怎麼出現的?
——曾有一個男人,他妄想控製某個會帶來災難的女人。
你可以猜那個女人就是玉藻前或者蘇妲己或者傳說中的妖狐靈狐狐仙,總之那就是九尾為了逃脫僧侶的追捕而變化或附身的產物。
她遠比人柱力危險,敢把這種不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的男人恐怕也不怎麼好惹。那個年代局勢遠比現在複雜,為了爭奪地盤、統治權或者大國的雇傭,很多部族都在打架,力量就是一切。所以那個男人最後開始打九尾的主意,設法控製它、利用它的戰鬥力。他逼那個女人自殺,九尾不得不以原型出現。
後來就傳說他用某種特殊的力量操縱九尾、取得了戰爭的勝利。而九尾被封印。又過了很多年之後,造出了第一代人柱力。九尾人柱力代代都是渦之國的女人,她們會嫁給火影——其實說白了也還是戰爭武器,沒有善終的,她們都死在戰場上。她們的死都是和寫輪眼有關。
九尾它幾百年來總是敗在寫輪眼手上。所以本能告訴它,見到寫輪眼一定要逃。
就算我不用寫輪眼他也照樣會逃。
宇智波佐助平平淡淡地說著,動作卻像在泄憤——反手將小狼的腿骨像千本一樣插|進了石頭裡。
林子裡一時安靜得連聲鳥叫也沒有。
春野櫻僵著嘴角看了卡卡西一眼,後者撓撓臉回了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無奈表情。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希望九尾和寫輪眼的宿怨能終結在你們這一代,但佐助,說起來你到底對九尾做了什麼?難道用寫輪眼控製過它?
我沒對九尾做過什麼。那時候他還是漩渦鳴人,很清醒。
那時候?
對。
這樣啊。卡卡西歎了口氣。那時候他就很氣憤了嗎?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