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熱-26 (2 / 2)

[佐鳴]不知熱 Losta 3547 字 11個月前

那真是太糟糕了。

什麼那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春野櫻已經壓不住火氣和好奇,對麵前這兩個似乎在說黑話的男人的怒氣完全爆發。

回應她的隻有沉默和更加沉默。

這是支沉默到詭異地步的小隊。畢竟這次走丟的是忍界搶手貨之一的九尾人柱力,沒法大張旗鼓,人手僅限他們三個。

當年的七班缺了某個活躍分子之後氣氛怎麼也暖不起來,即使有帕克和另一隻戴墨鏡的狗一路廢話。

春野櫻無力為氣氛著想,有宇智波佐助在的地方如果沒有漩渦鳴人同時在場那麼冷清是必然。她開始覺得就像對鳴人來說佐助是必不可少的存在一樣,或許對於佐助來說鳴人也同樣必不可少。

似乎還有些可以期待的,她埋葬到心底的期望又漸漸複活。隻是現在的重點問題不再是佐助而換成了鳴人。隻是鳴人——

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不安。

說不準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鳴人究竟是與九尾談成了什麼條件,她不知道而佐助更是不可能知道,但沒有白白得來的起死回生的力量這點她可以肯定。

當年綱手並沒有因為這兩人都生還了而表示出丁點喜色,她隻說鳴人恐怕要折點壽了。

春野櫻把自己關在手術室裡,看著那些器械、回憶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所有努力。她覺得那些努力全是白費,連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同伴都救不了。她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而一拳砸了手術台,這種沒用的發泄做法讓她更看不起自己,自信、堅定、向往或期望全盤崩潰,她捂住臉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就是這個時候她隱約聽到了那句話。

櫻啊,我可是終於把他救回來了,你哭什麼?

春野櫻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但她寧可順從於自己的意願而把那當成鳴人在和她說話。她抹掉眼淚站起來四處看了一圈,對著空氣怒吼著漩渦鳴人你這白癡!你把自己的壽命嫁接過去了是不是?!!你可彆跟我說你活不長了!!

空氣靜了很久,又開始輕輕顫動。

不是的,櫻,我還可以活很久很久。等你們都老了、孫子一大堆的時候我也絕對還在。

春野櫻的抽噎靜了下來。這幻覺一樣的聲音還是讓她覺得安慰不少。

那個聲音停了會兒便又開始說話,幾乎細不可聞並且像煙絲般漸漸淡去。

……但可能有一天我再也聽不到你們說話、看不到你們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叫死亡,但我想我一定會拚命地想要回來……

她越是回想越覺得那或許不是幻覺而是另一種未知的東西,它在想辦法向她傳達什麼。

讓她更為不安的是鳴人如今的狀態。

她清楚記得他們那次碰麵時鳴人的每一個動作與眼神。就像卡卡西所說的,他如今就是隻野獸。但那明顯不是以往九尾化時的模樣。他沒有喪失理智、沒有查克拉爆發,其實除了眼睛顏色改變、神態動作改變以外並無變化。

隻像是軀殼裡換了一個主人。

而卡卡西和佐助現在都是用九尾來稱呼他。他們沒有告訴她任何猜測或推斷,然而她的直覺告訴她情況並不樂觀。

——難不成那時的條件是拿身體的所有權來換?在約定的某個時候起把軀殼交給九尾使用,然後九尾就會以卡卡西所講的那種附身之類的形式存在?那麼鳴人又到哪裡去了?

春野櫻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臉色慘白。

她隻咬了幾口烤兔子腿便沒了胃口,煩躁得想逮個人找茬揍幾下。

帕克、墨鏡和卡卡西都已經睡著,佐助閉目養神。她沒有理由打擾任何一個。

當年總是當出氣筒、總是被她揍的家夥已經不在了。

春野櫻鼻尖有些發酸,攥著手裡的兔子腿不知不覺就走離營地老遠。

天氣已經不太熱了但知了還是那麼吵,偶爾有貓頭鷹招魂一樣地咕咕叫那麼幾聲。她看不清前麵閃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今夜的月亮被雲層遮得嚴嚴實實而這片森林又太茂密。

她走近了幾步,隱約感覺到有熟悉的查克拉存在。

那是一雙猩紅的眼睛。

非常危險、野蠻,毫不掩飾地戒備著可似乎又並沒有任何殺意。

像是被某種凶猛的野獸盯住了,春野櫻連呼吸都被迫趨於靜止。明知死亡近在咫尺可她卻從心底覺得安全。她眼前漫上一層薄薄的霧靄。

九尾在一顆高大榕樹的遮蔽下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著她靠近又似乎躊躇著想要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