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憂參半 接她小住(1 / 2)

嬌嬌如月 不可方物 4467 字 9個月前

謝氏聞言真是喜憂參半:“敢問小哥兒,可是今日之事世子查出什麼眉目了?”

她想著沈棠多和趙予接觸,又怕趙予查出下毒的事真和沈棠相關。雖然她知道沈棠不會辦這樣的事,但襄王府的人手段不淺,誰知道會不會弄出什麼“確鑿證據”來?

“不是此事。”止淨笑著解釋:“是咱們王爺回來了,和世子商量好了,世子想請沈姑娘去王府小住一陣子。沈夫人送了沈姑娘回王府,還得勞煩您回府去給沈姑娘取些換洗衣裳。”

“那還取什麼?”謝氏喜出望外:“這街邊不就是成衣鋪嗎?沈棠,下馬車,母親給你買幾身衣裳。”

“不用了吧……”沈棠看了看自己,這衣裳不是挺好的?家裡的衣裳也都挺好。

她在穿戴上是不怎麼挑剔的,畢竟當初在莊子上穿的都是粗布衣裳,回了沈府怎麼都比在莊子上好,母親在這一點上是沒有虧待過她的。

關鍵是她雖然想早點成親,可一點也不想去襄王府小住啊。

“快來。”謝氏見不得她這沒出息的樣兒,抓著她手腕便將她往下拉。

止淨見狀道:“沈夫人,沈姑娘,那屬下就先回去複命了。”

“你去吧,有勞你了。”謝氏頗為客氣的目送他策馬去了:“止淨倒是不錯。”

“是啊。”沈棠隨口附和道:“我覺得他比世子有人情味多了。”

“胡說什麼?”謝氏瞪她一眼:“要不是世子的意思,他能對你這麼客氣友好?世子隻不過不善於表達而已。”

沈棠不敢與她分辨,暗暗撇了撇唇,被她拉進成衣鋪去了。

*

一刻鐘前,襄王府書房。

窗明幾淨的前後窗開著,就著春日的陽光,室內一片通透。紫銅鎏金狻猊香爐輕煙嫋嫋,繞過滿架子的書,疏淡雅致,安寧祥和。

後壁前劍架上擺著一柄長劍,為這平和的書房帶來點點劍拔弩張之意。

“她以後是你的妻子,你不提點她誰來提點她?”襄王一圈絡腮胡,體格健壯,站在書案前,垂眸望著趙予,氣勢洶洶。

趙予坐在書案前,翻著一本書,眼皮也不抬一下,似乎沒有聽到襄王的話。

“趙予,你二十四了,從前你願意在邊關,我也攔不住你,如今失土收複,你也算功成名就,不想著完婚替趙家傳宗接代,你還想如何?”襄王見他這般,更是生氣焦急,在屋內來回踱步。

趙予麵色淡漠,還是不理會他。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對沈棠有什麼不滿,你就說出來。”襄王又接著道:“實在不成,我就做個忘恩負義之人,豁出去到陛下麵前,求陛下收回成命,把你和沈棠的婚事退了,你再另覓妻子人選。”

“你本就忘恩負義。”趙予半晌不開口,一開口就能氣死人:“我卻不願做如你這般的小人。”

襄王叫他一句話氣的幾乎跳腳,連著深呼吸了幾口才忍住:“你既不肯退親,為何又遲遲不肯成婚?”

趙予又不理會他了,修長的手指捏著書頁,輕輕翻過。

襄王冷下臉來:“趙予,你再這樣不受管教,休怪我無情,我叫你這輩子再見不到她的麵,反正她也不想見你!”

“你是何意?”趙予從書中抬起眸子,眼尾微紅,向來平靜無波的眸底泛出點點怒意。

“何意?”襄王見他終於有了反應,哼了一聲:“你不將沈棠接回來好好相處,我就叫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趙予起身一把抽出身後的長劍,架在襄王脖子上,雙目赤紅,語氣冰冷凜冽:“你再說一遍!”

“你若要弑父,儘管下手。”襄王梗著脖子瞪著他,冷笑道:“隻是我早已安排好,我若是死了,你此生也休想再見她!”

趙予手裡的長劍往前送了送,鋒利的劍刃割破了襄王的脖頸。

襄王自來是個人物,被親兒子如此對待,硬是一聲不吭,隻是臉紅脖子粗的,大概是氣的狠了。

“王爺,世子,你們有話好好說!”

襄王的手下廖雄從外頭進來,將兩人分開了。

他知道這對父子不對付,一直在外麵留意著呢。

趙予被廖雄推著後撤時心中還帶著怒氣,看著襄王的目光一片冰冷,長劍揮出一片劍光。

“王爺,咱們走吧。”廖雄打圓場:“世子爺,人家姑娘等你六年也不容易,於情於理您也該給人家姑娘一些體麵,外麵那些閒言碎語都說您不想要人家,姑娘家哪裡受得住這些話?”

襄王被廖雄拉的往後退了一步,還是對著趙予道:“你既然不想退親,就該好好對沈棠,將她接來教她些本事,以後嫁過來也好接管王府後宅。”

“好了好了,王爺彆說了,世子心裡有數。”

廖雄生怕他們又吵起來,拉著襄王往外去了。

趙予在屋子裡立了良久,才喚:“止淨。”

“世子。”止淨一直在門口探頭探腦,這個時候才敢進門。

趙予返身將劍插了回去:“去接沈棠。”

*

作為襄王府的主院,沁春院前頭帶著個小園子,還有一潭小池,池麵如鏡,蝴蝶在花叢中起舞,正是初夏好景致。

襄王妃坐在涼亭中,怡然自得的賞景品茶。

牛媽媽在身後伺候,小聲提醒道:“夫人,汾兒回來了。”

襄王妃抬眸朝亭子外望去。

“王妃娘娘。”汾兒快步進了亭子,發髻亂了,衣裳上也粘著灰塵。

襄王妃皺眉:“你怎麼弄成這樣?”

“王爺和世子爺的人都在書房那守著呢。”汾兒解釋:“奴婢進不去,隻能從後麵狗洞裡鑽進去,聽了幾句,王爺便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