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當初有人請處理過,所有能夠增強怨氣和能被怨氣利用的物品在宅子裡已經不存在了。怨氣能影響人的方式隻剩下製造幻覺。但未必害不死人,被幻覺折磨到發瘋,行為不受控製導致死亡,甚至身體正常,在強烈的心理暗示下死亡的例子也不是沒有,最著名的例子莫過於“國王與死囚”。
剛才遲西看似進來容易,實則花費了一番心血,現在確實也沒有那個精力帶人再走出去。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遲暮的注意力保持在自己身上,就算他堅持認為遲西是幻覺也比陷入另一個幻覺中的好。理清思路,遲西在遲暮身邊坐了下去。
“小遲?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幻覺,”說道,“那要不要在幻覺裡聽一個謊話?”
遲暮沒有反應,看來他已經打定主意忽略自己這個“臆想”。
“知道你從小到大我很少與你身體接觸的原因嗎?”遲西對遲暮張開了手,看到遲西指甲情況時,遲暮張大了眼,嘴唇微微抖了抖,但仍舊沒有說話。
遲西一愣,隨即笑道:“小遲,彆擔心,我身體已經開始恢複了。”
遲暮看著遲西掌心上那個已經斷開的手鏈,隨後疑惑的目光看向遲西。
“這是一個咒術,歹毒、有效,但一般人身體很難承受它的反噬,你之前見到的白衣人我很早之前殺過他一次,但沒處理乾淨,”遲西繼續解釋,“我一直防範著他,但關鍵點不在這……”
“這個咒術有代價,你平時的力度難以控製,你以為你施加於他人的是最輕微的力度,但對於他人而言卻是超過常人所能承受的極限,也就是說……小時候哪怕我抱抱你也許都會把你的骨頭弄斷幾根。”
遲暮抬起頭看著遲西,神色複雜。
“不過現在可以了,咒術用過一次已經無效了。”遲西對遲暮微微一笑,伸過去了手。遲暮依舊沒有動作,男子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遲西突然感覺一陣暈眩,現在他感覺身體在發冷,但實際情況他也猜測得出來,大概發燒了,身體處於高溫才覺得冷,所幸應該能堅持到天明。
男子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後,因為身體無力開始發抖,遲西心裡歎了口氣準備收回手。看到遲暮的表情時卻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