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比我大多少歲，”遲暮沒好氣地打斷了遲西，“再說了，受你的教導，將來好跟你一樣花心嗎？”

“小遲，我未必沒有底線，我沒有和任何人做過超過底線的事。”麵對著自己從小撫養的侄子，遲西說話說得極為含糊。

“你……身體不好？”遲暮將自己小叔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

“不對。”遲暮突然想起了什麼，這家夥不是一直因為咒術的關係一直避免與自己肢體接觸？還真是會送順水人情，不知道為什麼遲暮感到心情突然變得非常惡劣。

“你想做也做不了吧，有幾個人願意上次床就冒著生命危險？”

遲暮沒有得到回應，他回過頭去，發現自己小叔站了起來，凝視著濃鬱望不到邊的黑暗，神色冷峻，他正想開口詢問怎麼了，卻被遲西牢牢按住。

“呆在這，彆動，幾分鐘後我就回來。”

“小叔你，你要去哪？！”

“十四年前我欠了筆大債，但未必他人沒有欠我。”

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遲暮眼睜睜看著遲西迅速被夜色吞沒。情況發生了什麼變化？遲暮集中精神，但什麼都感覺不出來，沒辦法，誰叫他完全是個半吊子。

回想起之前的事，遲暮感覺還是尷尬，當時完全認為遲西是幻覺，加上被一堆亂七八糟的幻覺折騰得夠嗆，遲暮抱著“你折騰我我也折騰你”的想法，才會把人一抓直接親了上去，但這不是最讓他尷尬的……當時遲西摟住他時，當時遲暮正臉對著他，結果一摟反而嘴唇觸碰到遲西胸口了，偏偏遲西根本沒有注意到，遲暮也乾脆當做沒發生，但難堪的感覺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