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席大人(下) 啊,回娘家去探親。……(1 / 2)

[死神]雲翳 柒*******殤 5547 字 10個月前

話題扯遠了。

得知五番隊當晚有慶功宴,八番隊隊長便打著“忙裡偷閒”的口號以美酒為目標摻和了一腳,接著跟久保竹也關係要好的七番隊隊長也領著隊員要加入——這場隊內普普通通的慶功宴就正式晉升成為了三個番隊聯合慶祝會。故此,在森川瀾一張冷臉下,她的荷包就不需要掏了。

平子真子剛想抱怨場麵這麼大吵死人了不要去等雲雲,就被熱情的隊友們拉拉扯扯簇擁進了隊舍內自己成為三席後得到的新房間。久保倒是落了個輕鬆,揮揮手粲齒道“真子你就好好看看自己的新房間順便透露一下開掛練級的訣竅吧”,那表情,顯然就是在演繹“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真諦。而後他還不忘咿咿呀呀地甩著金發跑進了森川的病房,關上房門不知在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因此在大片黑壓壓腦袋的“人身攻擊”下,平子齜著牙囧著臉被推搡進了自己的新房間,也見到了三席的特彆待遇——三盞燈,一張書桌,一台風扇,位處較好的庇蔭之地,但是冬季要怎麼熬過就是個問題了。他抬頭望天,頭頂的一片湛藍同情地安慰了他一番——不管怎麼說,春天已經來了,夏天快要到了,福利總是在眼前的。

比起這些物質上的升級,周遭人一口一個“三席大人”才是最讓平子吃不消的。

五番隊副官的位置空缺已久,本來眾人都心照不宣地認為森川瀾這個最受隊長信任的三席才是唯一可能攀到這個地位的人,此次前線殊死戰僅派出森川一個人去就體現出了久保竹也對她絕對的胸有成竹——再加上從殊死戰中凱旋的死神都會晉升的慣例,大家當然就更加肯定待她回來以後,就得改口叫“森川副隊”了。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回得到晉升榮耀的居然隻有平日裡整天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五席!

這種情勢下,眾人不免會暗忖,眼前有著這個鶴立雞群的新任三席,到時候誰能坐上副隊的位置還不一定呢。

掩麵拉長了臉看著麵前大群諂笑脅肩的隊友,身為當事人平子真子自然是深諳他們心中的想法的。身遭大部分人的心思都不會有多叵測,隻是每個人都各懷心思互不揭穿罷了。他撓了撓後腦勺,隨手將揣在手中的逆拂往牆邊疊好的被褥上一扔,不小的響聲令堆積在房外長廊上的嘈雜平息了片刻。

他有些不耐煩。亦不知是感冒剛好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啊呀呀~天色也已經暗下來了,大家都得準備一下去慶典了吧~”旋身,咧嘴衝所有人張開笑容可掬的臉,平子伸手撓著後腦勺,原本蓋過手肘的袖管便因這個動作滑落到下臂,露出的手臂纖瘦卻有力。

在久保竹也的訓練下,五番隊多數隊員都臉色見多了,當下便明白他笑臉之下的煩躁,於是熙熙攘攘地道了待會兒見後便人作鳥獸散。

拉上門,轉身翻著白眼扯直了袖擺,他環顧了一圈房內簡潔的設施後,佇立在原地有些自顧自地尷尬了,心裡腹誹著其實嘴上說要準備慶典但到頭來還不就是穿著清一色的死霸裝跑去流魂街的酒館裡嚇唬人……

回想起剛剛隊員們諂諛的話語,又估量著待會兒慶典上的絮叨,他頓時囧起了臉。

[果然還是緊緊黏著森川他們比較好……反正森川不會多說話,隊長隻會不正經,赤京也總是正兒八經的好欺負的樣子——這三人組不管怎麼說都是最安全的……]

他抱肘摸起下巴開始策劃起來——梶本赤京早就先去酒館準備了,隊長和森川的靈壓還在四番隊那裡……嗯躲在隊長名義的威嚴下比較安全,所以還是先去四番隊找人。

如是想著,平子真子便心情甚好地準備瞬步趕去四番隊——剛跨出兩步便倏爾想起了什麼,扭過頭來瞥了眼癱在被褥上的逆拂,踟躕半秒後還是決定讓它繼續待在房間裡,自個兒便揮揮手瀟灑地開門提腳瞬步。

四番隊緊挨著五番隊,不知這個坐落處是不是奠定了五番隊總有一天會人仰馬翻。

循著靈壓往森川瀾的病房踏去,在漸近時平子竟聽到了半掩的門內傳來的爭吵聲。他略略詫異地睜大了雙眸,駐足在門邊,持著適才手掩在袖管中的閒散動作,微駝著背下意識地壓下了靈壓。

“我說過不要來安排我。”這個熟悉的女聲是森川,些微顫抖的聲線昭顯出她壓抑著的憤怒即將爆發。

“阿瀾——”“二十年前是我自願沒錯,但那不代表你所決定的事情我都樂意!”久保竹也些微無奈的輕喚被她略帶激動的聲音打斷,她音調低啞,慍怒中竟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哭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我不能忍受明明你最清楚我在想些什麼卻還是企圖讓我心甘情願地接受——我不是不懂事我不需要你哄著!我可以答應但你不能強逼我覺得開心!”

他聽到房內久保竹也輕聲的歎息,轉而便聽到他用從未有過的無可奈何卻又溫柔的低沉聲線仿佛安慰受了驚的貓一般溫聲細語道:

“巴嘎,我知道。”

接著房內就倏然寂靜下來。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休戰搗得好奇心湧上,小心翼翼地挪動半步,探出頭來將視線擠入門內,橙眸即刻搜尋到了房間裡正僵持的場麵——金發男子溫善地笑著站在窗邊,坐在床沿的米金發女子則是稍稍瞪著眼凝視著他,半晌後站起身,不緊不慢地來到他麵前,提腳猛地朝他的腹部踹去——“哇啊——”久保竹也慘叫一聲,弓著身子捂住小腹瞪大眼看著麵無表情的森川瀾,嗷嗷直叫。

後者卻僅是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而後轉身甩甩袖擺朝門口走去——真子一驚,趕緊退回到門邊打算做出剛到門口的模樣,不想剛縮回前腳,後腳就被推開的門猛力夾住,於是當下就是一聲慘嚎。

森川波瀾不驚地站在他麵前,剜他一眼以示“我是故意的”,接著不顧他抱著腳邊跳著邊嚷嚷的滑稽行為,不由分說地拽著他的領子便拖出了四番隊,直往白道門。

這般鬨騰下來,四番隊的隊士們都不由自主地止住腳步好奇地觀望著——病房內捧腹扶牆臉色一青一紫的身著羽織的金發男子很顯然是五番隊隊長久保竹也,至於方才被狠狠夾到腳麵色慘白的身上掛著死霸裝的金發男子,推敲起來大概就是五番隊新上任的三席了。

瞅瞅這二人,一看就知道是遭遇了家暴。

等到了酒館,恢複元氣的久保竹也就被留著怪異平頭的七番隊隊長麻生崎揪著拖去喝酒了,留下剛和梶本赤京碰麵的平子真子跟森川瀾。赤京愉悅地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三人陸續坐下,跟店家寒暄幾句後掂量掂量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便也就開動了。

令平子慶幸的是,經過他丟斬魄刀的警告行徑,五番隊大多數隊員都不敢上前阿諛奉承了,幾個偶爾經過的隊員本想問寒問暖兩句,亦被森川瀾有意無意散發出的陰冷氣場給嚇得灰溜溜地貼著牆跑了。

其他番隊更不用擔心,各自慶祝自己的,最多是偶爾搭一搭話,時不時聽得爽朗歡快的齊笑,各乾各的事兒,好不融洽。

滿足地捎起一個壽司塞進嘴裡,邊咀嚼著邊無所事事地將目光四處掃,平子這才發現身畔安靜丄坐著的米金發女子竟仍是捧著盛著熱茶的杯子轉動,氤氳從杯口嫋嫋升起,縈繞在她眸前,連同馥鬱的茶香一起充斥鼻腔,她卻依舊不為所動地斂眸神遊,好似對麵前的美食完全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