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木瀾 不用去叫隊長,我可以帶她回去……(1 / 2)

[死神]雲翳 柒*******殤 5575 字 10個月前

“森川,森川——”第五度用手肘推搡著趴倒在桌上的米金發女子,見她垂死般絲毫沒用動彈,平子真子不由得悲戚了。“看來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矢胴丸莉莎昂起頭來一杯酒直飲下肚,墨綠色的眸子一掃身後正攬著六車拳西的肩高聲釋放魔音的爆炸頭男人,鎮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看還是去找找久保把她帶回去吧。羅武看起來也醉得腦子不能用了,要把他趕回去還需要一點時間。”

原本還在纏著拳西灌酒的愛川羅武聽得這話立馬收住了笑意,舉起酒杯衝她嚷嚷道:“什麼啊莉莎!我根本就沒醉!”語罷,還滿臉酣紅地打了個酒嗝,半個身子壓上身畔銀發男人的肩。後者咬牙,嫌棄地用手擋住他湊過來的臉:“夠了夠了!醉成這樣了還不肯承認!喂喂不要挨過來啊混蛋——”

“不用去叫隊長,我可以帶她回去。”忽視兩人的吵鬨聲,金發男子齜牙將視線滯留在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森川瀾身上,稍稍蹙起了眉,“她到底是灌了多少酒啊——還有,你打算一個人把白送回去嘛?”“她隻喝了三碗而已。酒量本來就不好。”斜睨她一眼,莉莎又把目光瞥向身側毫無形象可言地將半個身子放在了桌底、一手攤開一手無意識地伸進衣襟裡抓癢還滿足地咂嘴的酣睡中的綠發少女,輕歎了口氣,“白是拳西帶回去。我要解決的麻煩是那邊明明醉了還一直不肯承認的家夥。”

小心翼翼地將米金發女子扶坐起來,拉住她的手腕背過身子將其搭在自己肩上,他伸手扶住她的小腿,站起身些微用力便順利地把她背起。他囧起臉瞅了瞅還在跟拳西扭打的羅武——他的墨鏡此刻早就掉下了臉,隨意地被扔到一邊,眸子微眯,臉頰通紅,顯然是一副大醉的模樣。“你加油。”頗為同情地看了眼泰然自若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莉莎,平子見到她點點頭回應一句“路上小心”後便慶幸起自己背上的女人相當安分。

“誒,真子。”他前腳剛踏出廂房的門,後腳就被莉莎叫住了。回過頭齜牙咧嘴地發出“哈?”的疑問音節,他就見她推推眼鏡淡道:“透露你一件事。阿瀾她耳朵很敏感,即使是從背後靠近她說話她也會腿軟。”

“……你告訴我這個做毛啊。”好容易才扭曲的臉就成了往日的囧樣,他如是道。“真子,要搞定女人是需要掌握技巧的。”她提起嘴角詭譎地笑了笑,順手又推了一次鼻梁上的眼鏡,剛好鏡片反光讓他看不見她的眼睛。“……我倒是比較想吐槽你那副資深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喂……”他翻了個白眼,撇回頭來繼續走出門的動作,甩下一句“走了,回見”就將房裡的嘈雜撇到了腦後,背著森川往瀞靈廷趕。

雖然說這種情況看來是無法安下心來欣賞煙火了,但今晚能夠參加到這場聚會他還是很滿足的。先不說上回已結識過的久南白和六車拳西,就連上次僅有一麵之緣的愛川羅武都這麼碰巧地撞上了——而且這次的再回亦解開了他一開始對他的疏離感,再加上矢胴丸莉莎板著臉卻是自來熟的性格,幾個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不過令平子有些不解的是,莉莎隨手將一封信轉交給森川看過後,她的臉色突然就煞白了一陣,亦不說原因,徑自將信疊好放進衣襟裡,而後開始喝酒。

一旁的莉莎整個過程中都在細心地察言觀色,最後也沒多說些什麼,陪著她一起喝。

這也就造就了他現在不得不背著一醉即睡的森川瀾回瀞靈廷隊舍的現狀。

興許是疲憊了,他瞬步跑過了第七區便煞住腳步,用起常人步行的速度前進起來。沿著地區邊緣的郊野行進,稍微偏離了人群的喧囂,還能夠聽到夏季夜裡蛐蛐的陣陣吵嚷,細微地震動著空氣傳達耳膜,竟也愜意。

背上的米金發女子前額不重地靠在他的左肩上,呼吸輕淺平穩,身體均勻地小小起伏,蹭在他耳際的米金色發絲隨之輕微摩挲,零星的瘙癢感。平子吸吸鼻子,掂量了一下她挨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再次喘口氣低聲歎道:“果然是太瘦了啊……”

撲麵而來的暖風捎走了他的幾分睡意,額前的劉海被風輕輕帶開。他微微眯起雙眸,這才發覺森川身上隱隱透著淺淡的酒香。本就因酒精作用而稍感燥熱的身體現在愈加難耐了,他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一下,緊了緊箍住她小腿的手,起先脫口而出“吃醋”那句話後的怪異尷尬又湧了上來。

[還好這家夥睡得死……大概明天就忘記這回事了吧。]

籲了口氣,平子昂首望向鋪滿清淺星宿的夜空,不自覺地就擺出了囧字臉。又不是第一次接觸女人,他情商也沒問題,自然是知道自己這種類似於發情期的詭異感覺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正是因為清楚,他才沒膽量道明。

[說起來,連把她帶出那種生活環境的人都是隊長……所以果然這兩人的關係——KUSO不對,我這種疑似惆悵的心理是怎麼回事啊喂!!不該是這樣的啊七顆球——酒喝多了腦子都不清醒了……口胡口胡……]

正想將雜亂的想法趕出腦內,耳際就突地響起一聲爆鳴——他反射性地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身側空曠的夜空,恰巧望見第一朵煙花在天際綻放的景致。金色的花火在墨色的夜幕中炸裂,綻開璀璨的色彩,以水母般的姿態滯留在了空中,金色的細屑緩慢下落,似是下墜的金色星點,比鑲嵌在蒼穹的星宿更加奪目。

還未待他看清這炫目的景象,各種顏色的煙火已接二連三地陸續向雲端之上舒展開火瓣,一朵朵亮麗的色彩皆是停滯在黑夜中灑落彌望的流光溢彩。

在層層交疊的絢麗顏色於天際鋪展的同時,一道銀色的光斑直衝雲端,卻又在煙火綻放的最高端靈活地旋轉起來,規律地在黑色的帷幕前緩慢滑行,經過的地方似是軌道般留下閃光的銀色痕跡,約莫是扭轉了三分鐘才逐漸消失在最後一筆的尾端——平子驚異地睜大了暖橙色的雙眸,這才發覺那些銀色的滑痕竟在夜空中畫下了一行字,誇張地占遍半個視野的驚豔在周遭煙火的點綴下帶動煙火大會竄上了盛大的頂端:

——|パ|ーフェクト(完美)

“空鶴那丫頭果然還是這麼明目張膽,”耳側傳來熟悉的聲線,不同往日的是聲音裡帶著寵溺的笑意和迷蒙的醉感,“誌波家有這樣的瘋丫頭,大概那特製的煙火不想傳承下去都不行了。”。他臉上的表情又瞬間成了一個“囧”字,撇過臉看了看肩上微睜著眼凝視天空的米金發女子,齜牙出聲道:“搞什麼啊,你醒來了?”“嗯。”她淡應,困意未退,又頷首輕輕往他肩下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將臉埋下,額前柔軟的米金色發絲還搭在他肩上,亦不管不顧地想要繼續睡。

“嗯什麼嗯啊,醒來了就自己走啊喂——彆到時候被人見到我把你送進房間,隊長聽說了又亂叫……”象征性地動了動肩想要讓她起來,手卻還是緊緊地穩住她,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囉嗦什麼,快點回去……”迷迷糊糊地出聲,森川無意識地曲手圈住他的頸脖,平日裡該是平靜的語氣此刻卻成了帶著酣意的懶散語調,居然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是是是,森川大人。”咧嘴齜牙翻了個白眼,平子稍歎口氣,又提步繼續前行:“……口胡,一直都是這種長輩樣的發言,搞什麼飛機啊……”

仍在持續綻裂的煙火已成了旁景,他也沒什麼心思再去觀看,背著她緩緩踱過第二區的邊界後便瞬步回到了瀞靈廷。

建立在即便是醉酒也很安分的前提下,將森川瀾安頓回房不算是什麼辛苦麻煩的過程。活動了一整天他幾乎也累垮了,拉上她的房門後就揉著太陽穴回到自己房裡,拿好換洗的浴衣去澡堂衝了個澡便也睡了。

隻可惜宿醉之後的人喜歡擾人清夢,天還未亮平子真子就感覺到有人在奮力推搡自己,“真子真子”的叫喚反複響起。他不耐煩地揮揮手捂住耳朵,翻了個身企圖擺脫。結果來者見他這態度馬上一惱,掀開被子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背,他立馬吃痛地一聲哀嚎,彈坐起來睜大眼睛瞪著麵前的米金發女子大聲叫嚷:“森川你太狠毒了啊七顆球!!”話音剛落,她就一手上來捂住他的嘴,豎起食指放到嘴邊以示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