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木瀾 不用去叫隊長,我可以帶她回去……(2 / 2)

[死神]雲翳 柒*******殤 5575 字 10個月前

他睡意還沒減,即刻又湧回來,半睜著眼昏昏沉沉地看著她,心裡腹誹這真是沒得活了這麼早起來……

森川沒有理會他昏昏欲睡的模樣,伸手不知將什麼東西塞到他手裡,半蹲下身子壓低聲線囑咐道:“真子,你幫我跟隊長請假,再把這封信交給他——他自然就明白我請假的理由了。”“哦。”晃晃頭回應,他意識不清醒地捏了捏手裡的信,重心向後一偏,又倒頭睡了回去。

她似乎是幫忙他蓋好了被子,就兀自離開了。

事後待他發覺森川瀾一請假就消失了整整兩個月且音訊全無,而自己是最後一個見到她卻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人的時候,他才開始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壓抑一下困意問清楚她要去哪裡。

倒是原本該焦慮的久保竹也卻沒什麼特彆的反應,依舊是每天揪著他去訓練斬術,甩著淺打悠哉地四處亂晃,好不愜意。

憋到第二個月的最後一天,平子真子終於怒了,抓住久保就開口問森川的下落。

“啊,真是的,真子你不要這樣嘛~我也是很關心阿瀾的,這不是每天都往一番隊跟二番隊跑嘛?”抱肘挑眉,他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好了,不會有問題的。”“KUSO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跑去一番隊跟二番隊和森川有個毛關係啊——”齜牙耷拉著眼皮鄙夷地看著他,平子微駝著背,一臉忍受不了他的囧然神情。

“啊拉,真子。我這可是在幫阿瀾處理她回來後會遇到的處分呢,彆這種表情。”後者無賴地聳聳肩,瞥見他斂下眼瞼的動作後粲齒笑笑,“看來你很擔心阿瀾啊。話說,阿瀾要你轉交給我的信你看過沒?”

“沒看過。”伸手刮了刮臉頰,他撇過臉去,心頭莫名地有些煩躁。雖然隻是瞟了一眼,但那封信的確是煙火大會那天晚上莉莎轉交給森川的,信封背麵僅是草草落款,他亦沒理由拆彆人的信,索性就這麼交給了久保。上回去虛圈的事已經給了他一些後怕,再者這回她又是單獨離開的,行蹤不明的狀況更是讓人不能安心。要是再碰上那種危急的情況,誰會去幫她?

久保無可奈何地舒了口氣,抬手伸進衣襟裡摸索一陣後,將兩個月前拿到手的信捏在手裡揮了揮吸引他的視線:“你知道阿瀾是被我從更木區帶出來的吧。”末了,又指了指信封背麵字跡潦草的落款,眸中倏然便盈滿了一種令人定心的嚴肅:“隻要是跟這個叫做宗紳的人待在一起,就不需要擔心阿瀾的安危。”

聽得他這話,平子有些微愣,蹙起眉心,目光定在那潦草的字跡上,眸光深邃了幾分。“這個男人就是「桀」的頭目。雖然是個酒鬼還喜歡開冷笑話,不過是個相當可靠的男人。”直起身子甩了甩信封,又將其納回了衣襟裡,揚起嘴角淺笑,理了理些微歪斜的羽織,視線又越過麵前的金發男子飄遠,眼底的笑意裡零星地滲透著敬意,“二十年前為了把阿瀾帶出來,對付他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呐。”

他眸子裡積澱的沉遂過往又挑起了平子莫名的不滿。他沉默半晌,終還是張張嘴,嗓音乾啞地啟唇:“更木瀾……是什麼樣的人?”怔了怔,久保竹也扯開嘴角,笑容裡添了幾筆難以察覺的興奮:“呐,真子。你有沒有聽說過,阿瀾是帶著自己的斬魄刀進真央的?”

橙眸詫異地張大,他抿緊了唇,眉間的皺痕因驚訝而舒展開來,思維運轉的腦內一頓。像是很滿意他的反應,久保捋了捋肩頭的金發,眯起雙眸笑道:“事實上,阿瀾找到自己的斬魄刀是在更早以前——甚至是在加入「桀」之前。

“生活在更木區那種寸草不生的地方,隻有通過殺戮才能決定人的生存權利。對於阿瀾這種靈力優秀的人來說,後天賦予她的戰鬥能力是推進她極快領悟內心世界與自身共存的導火索——但這畢竟是介於生存與亡歿之上的逼迫,過早地尋找到斬魄刀反而令她無法控製這份強大的力量。

“也許是看中了這點,更木宗紳便把她帶進了「桀」,利用組織裡每個人控製自身力量的純熟技巧來幫助她掌控自己的能力。因此在我遇到阿瀾的時候,她已經對自己的能力了若指掌,白打、斬術和瞬步方麵都因為自小的生存條件而優秀得讓人咋舌。後來讓她去真央,純粹也隻是因為想讓她學會鬼道。

“隻不過從第一眼看到她起,我就覺得她不適合那個組織的生活。即便是一直生存在更木區那樣的環境下,她與生俱來的冷靜和同常人無恙的是非觀都相當令我讚賞。而對於她不適合那種生活環境這點的認識,阿瀾自己也相當清楚——這就是我二十年前會下定決心把她帶出來的原因。”

頓了頓,他又望向正凝神聽著的真子,嘴角的笑意抹深了一層道不明的意味,眸子裡雖是映著平子的身影,卻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其它的東西:“所以我敢說,除了隊長級,現在瀞靈廷的所有席官和副官當中,最強的就是阿瀾。上次的最前線危險任務讓她去參加,我本來是打算等她回來後就升任她為我的副官——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這個想法必須推遲了。”

胸口一窒,平子腦內閃過彼時在森川瀾跟久保在四番隊的病房裡爭執的場麵,眼前又一一濾過一些瑣屑的片段,最後回響在耳畔的則是昏迷的時候她跟他的對話。

——實力如何?

——很強。低估也是隊長級。

仿佛是撿到了一些關鍵的線索,明白了些什麼,卻又感覺完全拚湊不起來。他緊鎖起眉,磕上眼瞼,抬手齜牙按揉著太陽穴,又聽得久保竹也最後一句帶笑的話:

——“等到下一任五番隊隊長上任的時候,這個想法大概就能實現了。”

多年以後,待平子真子懶散地穿上一身白色羽織,轉首便看到身後臂間係著刻有“五”字橢圓形木牌的米金發女子時,才恍惚間明白了久保竹也這番話的含意。

他轉過身,羽織的背後同樣是蒼勁有力的“五”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