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 ……我會擔心你啊混蛋。……(1 / 2)

[死神]雲翳 柒*******殤 5494 字 10個月前

幾乎是在感覺到那絲微弱靈壓的瞬間,平子真子就從原本軟趴趴地掛在門廊的扶欄上的假死狀態猛地活躍過來,待清掃後院的四番隊隊員再次瞅向他的時候,那裡癱著的金發男人已瞬步不見蹤影。

同一時間,尾隨著久保竹也巡視的梶本赤京亦驚喜地頓住腳步,衝前麵故作悠哉姿態卻已駐足的久保睜大了雙眸:“隊長!是森川三席的靈壓!”“啊啊,我知道。”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後者甩了甩手裡的斬魄刀又再度邁開步子,以著一如往常的拖遝音調道:“走吧,去一番隊探望一下山本老頭——要是哪天他翹掉了可就沒機會啦呐。”“誒?!可、可是……森川三席那邊……”“安啦安啦,真子不是已經過去了嘛。”放心地揮揮手,他帶動步伐緩慢地穿過門廊,踏向一番隊的隊舍。

梶本躊躇兩秒,感應到平子與森川瀾愈漸挨近的靈壓,還是跨開小碎步跟上了久保的腳步。

[是平子桑的話……沒問題的……隊長也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白道門。

平子趕到的時候,米金發女子已向兕丹坊出示了通廷證,正不緊不慢地前行,一身死霸裝整潔乾淨地套在身上,米金色的長發亦同往常一般鬆軟整齊地披散。她些微頷首,看不見臉上的表情,整齊的著裝卻總算是讓他鬆了口氣。

滯下腳步,他不耐地撓了撓後腦勺,又將雙臂伸進袖管中,微拖著耷拉下眼皮,齜牙一副囧字臉等待她走近。

似是感覺到了他的靈壓,森川瀾稍稍昂起下顎,抬眸便對上了他的視線,神色依舊是往日的平靜,隻是琥珀色的眸子裡平添了幾分疲憊,張張嘴,輕啟沒什麼血色的雙唇道:“真子。”“嘁,消失了兩個月終於是回來了啊,森川大人。”懶散的關西腔脫口而出,平子踏著散漫的腳步朝她走近,兩個多月來日積月累的焦躁終於因她安然無恙的模樣而平複下來。

“那個‘嘁’跟‘森川大人’對比懸殊啊真子,你一句話裡首尾兩種語氣還真是讓人不爽呢。”她麵不改色地回應他,眸裡的疲倦卻沒有消退,“不過還是麻煩你了,幫我請了這麼久的假,謝謝。”“你當時那麼豪爽地走掉的時候可沒有說是要請多久的假啊口胡。”微微皺眉上前一步,他稍傾過身順勢拉過她的手,沒多在意便轉身往五番隊的方向踱步,“總之先回隊舍,看你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真想潑兩盆冷水給你清醒清醒……”

隻是他才剛前行兩步,被牽著的微涼掌心就稍加用力,身後語氣裡沒有跌宕起伏的女聲訥訥地響起:“等等,真子,先去四番隊。”“哈?”刹住腳步偏首望向她,平子卻詫異地睜大了暖橙色的眸子——她適才還好好的臉此刻竟變得如紙般煞白,毫無血色的雙唇更顯駭人,起先麵無表情的臉已矜持不住地擰起了眉,嗓音略帶喑啞地蠕動雙唇開口道:

——“我快要死了。”

翌日,當平子真子坐在四番隊森川瀾的病床前回想起這一幕的時候,心底裡除了幽怨和不滿,還隱隱透著後怕。“我真的差點被你嚇死啊喂……”不知是第幾次伸手掩住半張臉感歎,他頗為雋永地抱怨著,整日都樂此不疲。

病床上倚著軟枕半坐的米金發女子不屑地斜睨他一眼,咬了口手中削好的蘋果,慢條斯理地嚼完咽下後才啟唇道:“當時的確痛得要死了啊。”“七顆球,你還敢說……”抬頭微蹙著眉哀怨地瞅她一眼,平子拉下嘴角齜牙咧嘴。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旁翹起二郎腿拿著水果刀削梨的矢胴丸莉莎淡淡地直衝重點,厚重的鏡片後頭,墨綠色的雙眸仔細地盯著手中的梨,語調不溫不火。“據說身上有很多嚴重程度不一的刀傷,剛剛結痂又裂開了,所以才會痛得要死的。”伸出小指掏了掏鼻孔,他齜牙如實地回答,還不忘不滿地瞥一眼仍在若無其事地咬著蘋果的森川瀾,慵散的音調裡免不了帶著幾分責怪。

聞言,莉莎這才將目光從梨上轉移,筆直地落在她身上,皺眉的同時眸子裡多了些許嚴肅。不待她開口詢問,森川已憑借著多年來的默契張嘴應道:“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幾隻亞丘卡斯,不小心就牽動了傷口。”不帶感情⊥色彩的輕描淡寫,好似昨日臉色蒼白地說著“我快要死了”的人不是她一般。

第二度聽到她這種解釋的平子無可奈何地翻動眼珠給了她一個白眼,心裡腹誹著主要問題是她身上那麼多刀傷究竟是哪裡來的,這忽略也忽略得太明顯了吧喂。

雖說不可能被她這麼敷衍過去,但莉莎聽了解釋也沒多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淡道“以後要小心點”後便又頷首削起了梨。見唯一可能站在自己陣營的人選擇了沉默,平子亦不好詢問,這時又發覺她終是削好了梨,卻沒有遞給床上的米金發女子,而是麵色從容地將可口的雪梨送到自己嘴邊,淡定地咬了一口嚼著。

“……KUSO你削了這麼久的梨居然是給自己吃的啊混蛋……”他不禁囧起臉來聲調不大地喃喃,“虧你還用削梨做了這麼久的背景……你情何以堪啊喂……”

墨發女人不予理會,拿起自己帶來的書便攤在大腿上邊咬著梨邊安靜地翻閱,垂下眼瞼,儼然一副專心致誌地用功絲毫不被打擾的模樣。

這場麵倒是稀奇。不知情的平子古怪地挑起眉梢,一麵嘀咕著“出乎意料地用功啊莉莎”一麵湊過身想看看是什麼書,結果一掃眼就瞧見上頭配著黑白簡筆插圖的足以令純良少年瞬間臉紅透的大片文字,他怔了怔,抬眼望向臉不紅心跳亦正常地看著書中內容的矢胴丸莉莎,嘴角禁不住抽搐起來:“……原來你有這種嗜好啊莉莎……”

“不是嗜好,隻是感興趣而已。”她繼續啃咬著梨,目不轉睛地盯著書,泰然自若地道。

“……所以其實你根本就是色胚女對吧……”他壓製住嘴角的痙攣,眼角又跳動起來了。

“都說隻是感興趣而已。”對方落落大方得有些無恥。

“那就叫色胚啊喂……”他瞥眸,瞅見病床上的米金發女人亦沒什麼驚訝之色,便估計到她這習性恐怕是早就有的了。

“你們男人不也都對這個感興趣麼,”眯眼鄙視地乜斜他一眼,莉莎說得理所當然,“你也很感興趣的對吧。”

“口胡我才不感興趣!”他擺上囧字臉相對。

“你的眼神明明就寫著想偷偷跟我借一本拿回去看的。”她視線又鎖回了書上。

“KUSO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偷偷跟你借了啊!”

“真子,身為男人是不能口是心非的。你看看你渴望的眼神……”

“七顆球我的眼神完全沒有渴望隻有鄙視啊喂!!還有你眼睛明明是盯在書上的怎麼可能看得到我的眼睛啊混蛋!!你這家夥難道是拿第三隻眼看人麼喂!!不對即使是第三隻眼也看不到我的眼睛才對啊口胡!!”

“莉莎。”溫和的女聲平淡地打斷了平子激動的嚷嚷聲,那夾雜著幾分溫柔的聲線卻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驚悚地轉首竟見到森川瀾已將蘋果核丟進手邊的垃圾桶,目光裡鋪陳著他從未見過的柔和,“深情”地凝望著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不良書籍的莉莎,嘴角牽著討好的淺笑,雙眸炯炯有神:“我想吃章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