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詢問是否有甘蔗,店家見他買得多便坦言相告,有是有但沒苗,要去縣府購買,本地農戶大多從甜菜裡提煉粗糖。
黎源頓時想把剛買的糖退回去。
花到這裡黎源隻剩幾十個銅板,他又稱了十幾斤麵條便不剩分毫。
雖然錢都花出去,但都換成吃食他並不慌。
黎源推著堆滿的板車高興地往回走。
沿途遇見眼熟的人,看見他采購的滿車食物,無不羨慕問他哪裡發財。
他也不藏著掖著,隻說運氣好撿到一頭公鹿。
賣鹿時也是這般說辭,大家當他真的運氣好。
隻是懶骨頭沒有拿著銀錢吃喝玩樂,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問及緣由,黎源將小夫郎再次搬出來。
鄉野沒什麼娛樂,八卦之風盛行。
一人毀於八卦,也成於八卦。
如果原主突然變一番做派勢必引人懷疑,但是為了小夫郎浪子回頭則是眾人喜聞樂見的事情,老拿小夫郎做幌子,應該對人家好點。
下次把臘肉吊低一點,早日小夫郎看著高高懸於房梁的臘肉,很是無語死了看了他一眼。
就像饞肉的貓皺著眉頭瞪主人。
回家歸置東西時,院落很安靜。
黎源走去臥室看了一眼,小夫郎睡得正香。
看著瘦弱得幾乎撐不起被褥的小夫郎,黎源決定再改善改善夥食。
過兩天就要換房梁,黎源沒有將東西歸置進屋內,隻挑了不易保存的,其他連車一起推進豬圈。
他將近幾日未吃完蔫掉的菜葉剁碎喂給雞,竟然撿到一枚雞蛋。
收拾好家裡黎源拿著布匹前往李嬸家,李嬸繡活出名,鄰裡都找她製衣,收的價錢不高。
李嬸四十多歲,常年勞作看上去像六十多。
她似乎很喜歡原主,念叨好久不來看她。
黎源寒暄幾句說明來意,李嬸打開布匹看見裡麵的棉紗時有些意外,“源哥可學會疼人了,真不錯,真不錯。”
黎源有些無語,棉紗在他那個年代一點不值錢,鑒於經濟實力,他隻能提供這些。
“你家小夫郎的尺子告訴我。”
黎源眨眨眼睛。
李嬸一臉八卦的看著他,“害什麼羞,腰有幾寸,屁股多大,不說清楚怎麼做的合身?”
黎源合理懷疑李嬸是單純的好色。
回到家又是日落時分,黎源沒有晚歸的愧疚,他沒當對方是小夫郎,隻是看著年歲小,適當照顧照顧。
踏進家門,黎源先巡視一圈,看著物件都原封不動擺放著,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在防賊嗎?”
回頭,小夫郎一臉虛弱的依靠著房門。
黎源不欲爭吵,轉換話題,“後日工匠上門換房梁,屋裡的東西暫時放到豬圈,明日我不出門,將家裡收拾收拾。”
換房梁在農村是大事,條件好些的還會放鞭炮宴請四鄰,黎源沒有這個條件,但也準備些山貨招待客人,就這般送出去落人口舌,他打算明日編些小竹筐,山貨搭配鎮上稱來的瓜子,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聊表心意。
“你能幫忙搭配搭配?”小夫郎應該擅長此類活路。
小夫郎同時開口,“你讓我住豬圈?”
小夫郎脾氣大是大,但也挺好哄,黎源有求於他,姿態放得低,晚上煮麵條時臥了個雞蛋在裡麵,本來挑挑揀揀遲遲不動筷子的小夫郎看見雞蛋的瞬間眼睛亮起來。
晚上兩人照例擠在一張床上,連日來黎源都是倒頭就睡,今夜心裡有事遲遲不眠。
等到身旁人呼吸平穩,黎源猶豫片刻掀開被褥。
被褥是新灌的棉花,不知什麼緣故帶著幽幽的清香。
被褥下,小夫郎側著身子背對著黎源,一隻手蓋著屁股,有點像防備姿勢。
難道不應該抱胸?
黎源伸出手指測量,很快得來腰身尺寸,他心中感歎,小夫郎的腰真細呀!
手指移向小夫郎的肩,居然不算窄,黎源很快釋然,到底是男子。
待到再要測量臀圍,黎源有些犯難,小夫郎雙腿蜷縮著,顯得屁股有些“大”?
但印象裡,小夫郎瘦瘦小小一隻,哪會生個大屁股。
大約姿勢沒對,一隻手比來比去怎麼都不合適。
算了,比個大概,小夫郎應該還會長個子。
黎源正要收手,手指不經意劃過小夫郎蓋在屁股上的手背。
小夫郎猛的坐起來煽他一巴掌。
速度之快之迅猛,讓黎源來不及躲閃。
等黎源捂著臉抬頭望去,人家擁著被褥縮在牆角,帶著哭腔難以置信地質問他,“你摸我屁股?你這個登徒子!”
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