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留守兒童,但父母給予經濟支持,爺爺陪他成長,他的童年快樂幸福。
從小到大,黎源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再就是身材,大約農活做得多,到大學住校時,衣服一脫羨煞旁人。
後來堅持跑步和健身,漂亮的肌肉線條一直保持著。
原主的身材本沒有這麼好,但也沒長一身肥肉。
剛來時隻有隱約的線條,這得力於他終歸是莊稼漢,沒有本錢長膘。
黎源接過身體後,無論是乾活還是走路,有意訓練肌肉線條。
這才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初見成效。
隻需再強壯點即可,他對過於誇張的肌肉並不追求。
那些需要蛋白粉堆起來的虛肌遠沒有勞作形成的肌肉漂亮柔韌。
但是每一個在意身材的人,無不得意自己的訓練成果。
黎源也不例外,他像在健身房遇見眼睛離不開的小迷弟那般,拍了拍自己的腹肌,“要摸摸嗎?”
小夫郎一臉羞憤地推開他。
“無恥之徒。”
黎源拉住小夫郎,帶著朝廚房走去,半開玩笑道,“我什麼都沒做就被你冠以不要臉,登徒子,無恥等字眼,你是不是忘記我們都是男子,再說,你是我的小夫郎,看了摸了又如何,怎麼滿腦子貞潔烈女的想法。”
小夫郎說不過黎源,氣嘟嘟坐到桌子旁,下一秒,他的手被按在一個凹凸起伏的東西上,那東西頗富彈性,並不像以為的那般堅硬,甚至有幾分舒服。
小夫郎嚇得縮手,卻被黎源牢牢按著手背,“怎麼樣,哥哥的腹肌不錯吧!”
小夫郎匆匆瞥了一眼垂下眼睛,整個人羞得發紅。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種反應,往日在武場上觀賞武士們搏鬥,大多赤.裸上身,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就像油痞子說的,大家都是男兒,有何不妥。
但不知為何看見油痞子的身體,他一而再再而三感到羞恥。
因找不到頭緒,這種羞恥的情緒幾乎灼傷他。
突然,他的臉被捧起來,小夫郎從那雙星目裡看到顯而易見的疑惑。
黎源微微歎氣,“真是個知禮節的乖孩子,下次哥哥不戲弄你了。”
說著,黎源抽來架子上的褂子,轉身穿上扣好。
他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讓油痞子繼續光著。
小夫郎覺得怎麼說都不對,最終咬咬嘴唇,“你要是真的熱,不穿就不穿。”
他又補充一句,“在家可以,在外麵可不行。”
黎源聽到這裡微微鬆開一口氣,他還擔心小夫郎是個同性戀,看來確實生活在繁文縟節的家庭裡,思想微微有些保守,他知道小夫郎並非真的想當小夫郎,隻是被原主強行買來做了小夫郎。
大約有這層尷尬關係在,小夫郎才視他為洪水猛獸。
等兩人解除婚姻關係,想來小夫郎也能尋得良人。
黎源不再捉弄小夫郎,盛了濃鬱的雞蛋湯給小夫郎,並將大塊的雞蛋都挑給他吃。
吃完飯喝完藥,黎源拿出之前買來的糕點,每樣都隻揀了一塊,外加一塊冰糖擱置在小竹碟裡,然後又在小夫郎的注視下將零食袋跳著掛在屋梁上。
小夫郎嘟著嘴,“我才不會偷吃。”
黎源笑著點頭,“防老鼠。”
小夫郎覺得油痞子在罵他。
小夫郎坐在凳子上吃糕點,看著黎源洗鍋刷碗清理灶台,動作乾淨利落又漂亮,一時間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黎源忙完也沒歇著,坐在院子破竹子,家裡要用的物件多,至少先編一個能裝衣物的竹箱,再編兩層竹笥,他的手指靈活,小夫郎幾塊糕點下肚時,竹箱已經初具模型。
突然一個影子走過來,黎源抬起頭,看著小夫郎認真地看著他。
“你的手真巧。”
突然被誇獎,黎源心中升起一種愉悅。
沒完,一塊冰糖遞到他嘴邊,“你吃。”
黎源搖頭,“買給你的,自己吃。”
小夫郎依舊伸著手,黎源笑道,“你兩天才能吃一顆,下次吃糖要等到後日。”
倒不是黎源舍不得,他擔心吃太多糖壞牙。
小夫郎垂著眼睛看不清情緒,“我吃過很多糖,但是你是唯一一個在我說苦時給我買糖。”
小夫郎對那日情緒曆曆在目,家裡窮得揭不開鍋。
黎源將勞作好幾日的東西換成他們需要的東西,其中就有一包糖。
小夫郎還知道,黎源幾乎將所有的銀錢都花到他身上。
黎源不好再拒絕,他接過冰糖微微用力,泛黃的冰糖一分為二,一塊大一塊小,黎源將大的那塊遞給小夫郎,“我嘗個味道就行。”
小夫郎瞥了眼掛在房梁上的櫻桃乾,油痞子再也沒拿給他吃,因為他覺得難吃,但也沒有丟掉,有次小夫郎看見他上山抓了一把放兜裡,想來是自己吃了。
他不希望油痞子吃難吃的果脯。
他們可以分一塊糖吃。
小夫郎接過大塊的冰糖放進嘴裡,微濕的唾液沾到嘴唇上。
黎源發現小夫郎的嘴唇開始變得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