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 “不能再叫黎大哥,要改口叫夫君……(1 / 2)

小嬌夫是美人攻呀 飛耳 3948 字 10個月前

烈日曬著沉甸甸的麥穗,田間小路充盈著麥穗成熟後特有的香甜味。

知了開始在枝頭鳴叫,狗子們搖著尾巴巡視著領地,農民的身影出現在田間小路,農忙正式拉開序幕。

黎源穿著短褂,雖然熱,但比曬傷強。

早上勢必要吃飽,五六個粗麵饅頭,一碗粥再加一個雞蛋,這份吃食拿到村裡隨便哪戶人家都是不錯的,但是小夫郎心疼壞了,總覺得黎源受了天大的罪。

不再睡到自然醒,幾乎前後腳跟著黎源起床。

哪怕眼皮耷拉著,也跟著黎源忙進忙出。

黎源勸過幾回,小夫郎口頭答應得好好的,轉身依舊我行我素。

收割稻米是個體力活,頂著大太陽,彎著腰一連幾個小時不停勞作,再強的漢子都頂不住。

大多數人帶著竹筒水和吃食。

小夫郎每次都將吃食準備得十分充足,除去主食還有一些零嘴,像黎源照顧他一樣,他開始慢慢反哺著黎源。

有幾次黎源想半開玩笑地問他要不要去穀場送飯,大多剛成婚的夫妻都會如此,黎源也是被人打趣才想起,但想到小夫郎麵皮薄便沒有開口。

這日小夫郎忙進忙出,帶完食物和水還覺不妥,詢問田裡蚊蟲多不多,要不要帶些膏藥。

黎源不知自己哪裡犯抽,笑著說,“這個季節不好說,要不你一會兒去看看?”

小夫郎頓時僵在原地。

黎源看了眼手裡編製好的幕籬,輕輕放到一旁,背起農具,出了家門。

他知道小夫郎並不接受自己的身份,連帶著不願見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黎源沒有勉強小夫郎的意思,再說他拿小夫郎當弟弟,但總有些不得勁。

這都是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彆人。

黎源乾活不偷懶,跟村長的三個兒子搭配默契。

不消幾日,大家對他大大改觀,私下議論小夫郎對懶骨頭的影響真大,越發好奇小夫郎到底使了什麼功夫,閒聊時便有些試探。

黎源提不起興致,但也沒有在外人麵前說小夫郎不是,隻說內人年紀輕,不懂規矩,又因吃過不少苦頭身體尚未恢複,暫時不方便出來見人。

村子不大,幾十戶人家,斷沒有能藏人的道理,小夫郎出來見人是遲早的事情。

黎源琢磨著小夫郎多少有些社恐,甚至思索起搬到鎮上的可能,鎮上有碼頭,南來北往,條件稍好些的人家,內人不露麵也是有的。

但短時間黎源沒有這個能力。

中午時太陽大,莊稼人會躲到陰涼處歇息片刻,等到日頭沒有那般強烈,再一直乾到半夜,也有從下午一直乾到第二日清晨,太陽出來後反倒回家睡覺的。

總之這段時間村子裡很熱鬨,隨時都有人來來往往。

村長家還是選擇白日做活,黎源沒有意見。

午後的風微熱,幾個漢子坐在樹蔭下乘涼吃飯,大家聊的不是家長裡短就是鎮上聽來的八卦。

鎮上有家酒樓,請了說書先生,先生多半演繹古今傳奇,江湖俠義,偶爾夾雜朝堂政事,後者在黎源看來更像新聞播報員。

“聽說戚太師家的世子被人害了。”

“可是當今皇後娘娘的娘家?”

“除了他們家還有誰家,聽說皇上已經下了十道急令嚴查此事,皇後病得都起不了床。”

“皇後與這世子是什麼關係?”

“一母同胞的親姐弟,據說世子就是坐在皇後娘娘懷裡長大的。”

“那怎麼會被害呢?”

“這就不清楚了,如今是生是死,皇帝又是怎麼個章程便不是我們能知曉的事情。”

一群人唏噓不已,這可是潑天的富貴人,出身顯貴,金枝玉葉,可以說這輩子貧窮疾病都與他無關,甚至連煩惱都沒有。

似乎也隻有這樣的人遭遇苦難和不幸時更令人同情。

黎源因為戚姓多聽了一耳朵,發現講得皇親國戚的八卦便沒了興趣。

他細細品味早日出門時小夫郎的反應,心中有些焦躁,近日接觸以來,他感覺兩人關係日益親密,但早上小夫郎的沉默又讓他隱隱察覺對方不易逾越的內心。

黎源沒有窺探他人隱秘的癖好,隻是依舊有些沮喪和傷心。

人與人的信任不是那般容易建立。

隻有家人才會無條件信任對方。

可他把小夫郎當家人。

那小夫郎呢?

大約人類越缺失什麼就越渴望什麼。

正在聊天的漢子們突然安靜下來,黎源回過神發現他們一致看著某個方向,黎源跟著望去,隻見鬱鬱蔥蔥的田埂上遙遙走來一位佳人。

佳人身姿曼妙,氣質非凡,垂於衣側的皓潔手腕微微擺動,那般姿態仿佛用尺測量過,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幾名粗漢看得目不轉睛。

可惜的是佳人帶著幕籬,長長的棉紗隨風飛舞,但不知為何這般打扮反而引得人更想窺探真容。

黎源連忙站起來,小跑過去,一把抓住小夫郎的手,低聲說道,“你怎麼過來呢?”

小夫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過來。

黎源走時失落的樣子讓他魂不守舍。